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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长到家就给陈文强打电话,电话却一直是占线状态,她反复拨了好几次终于拨通了。
“喂?”电话里传来陈文强略微暗哑的声音,在静夜里听得非常清楚。
“陈院长,是我,王静。”
“噢,护士长啊。我就等你的电话呢。小方那边怎么说?”
“她说明天上午把钱送科里,她明天轮休。”
陈文强长吁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坐这等你电话呢。我跟你说麻醉的黄大夫那边出5千、普外的陈大夫也同意出4千,都肯认账肯拿钱,明天中午我们就过去一趟。”
“好。才我给你打电话一直都是占线。”
“噢,那是老周和老梁给我打电话呢。行了,那就这样啦。”
护士长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说:“行,明天到科里再说吧。”
*
小尹还没有睡,歪在床头摇着扇子等陈文强。见他进来就问:“安排好了?”
陈文强揉着紧蹙了一天的眉心回答:“都安排好了。唉,这一个个的不省心的,一个地方没看到,就填进去了一条人命。”
“我看你当院长以后也太累了,这都没了上班和下班。”
“不然怎办呢!那些小瘪犊子,上班不带脑子干活,出了事儿就傻眼。这要是家属不依不饶的哭到医务科了,他们四个谁都跑不了责任事故的认定。”
“小方工作有二十年了吧?我听说她一直很准成、干活一老本神的。怎么昨天就没看输液速度了?我真不怎么敢相信她的班能出这样的事儿。”
陈文强抓过小尹手里的扇子,大力地摇动,好像要把身体里集聚的郁闷扇出去。
“天知道她怎么想的。护士执行医嘱是医疗的最后一关,她多少上点心,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可单把她交给医务处按责任事故处理也不合适,如今我是想打老鼠怕伤了玉瓶。”
“那你还让她出的钱最少?”
“小方是护士,老公好像经常出差,单位效益也很一般。估计她家里存款也没太多。他们三个出多点儿,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以后一年半年的他们就挣回来了。”
“咱们医院不能出一部分?”
“要是用院里出钱,他们四个至少要调到后勤的。可那仨我还正用着呢。在科里把事情解决了,不用院里出头、出钱,也就不会给他们什么处分了。”
“这样私了也好,他们仨都年轻,就这么去了后勤一辈子就完了。那陈大夫我听说孩子才一岁多点儿。”
“是啊,这里面最困难的就是他了。两口子家都不在省城,在筒子间也住了三年了,这回买的集资房。唉!”
陈文强呼哒呼哒地使劲摇扇子,嘴里恨恨地说:“小方是不能再留到临床科室了,她的心思根本就没在工作上。等这事儿解决了就让她去供应室呆着,正好供应室人手不足,她又想长白班的。”
小尹想了一下说:“怕她不会愿意的。供应室才多点儿奖金啊。”
“爱愿意不愿意,谁管!你看她这操蛋的事儿干的,一下子拖累了我三个顶人手用的年轻大夫,哼!我还没找她算账呢。明天把事情解决了,我得和他们三个好好谈谈,别有什么心里负担。”
“唉,你啊!”小尹停顿一下说:“你这一心为公的,好不好就把小方得罪死了,你说她要上咱们家哭可怎么办?要不咱们就别干这院长了呗。”
陈文强立即摇头:“那可不行。我跟你说啊小尹,你在理疗科,这些年就没尝过大科室的倾轧。”
小尹不高兴:“我也想尝尝啊。”
“嘿嘿,是我说错了。你是为了我和孩子才牺牲自己去的理疗科,不然咱们内科早多一个顶天立地的科主任了。”
“去,油嘴滑舌的。”小尹把手里的蒲扇轻轻在陈文强腿上拍了一下。“你单做神经外科主任不行吗?你看你这一年,从院里的基建忙到食堂再就是临床,我看你就没闲过一天。你现在是五十岁不是二十五岁那时候了。”
“小尹,我原来也是这么想的。老舒让我做大外科主任时,他劝了我好几天我才应承的。可是做了那大外主任,外科所有不符合医疗安全的事儿,我都有权利出言纠正。那时候我还没意识到权利这玩意的好。”
“你扇自己的吧,别那么大劲儿,一会儿弄出一身汗的。”小尹顺手从床头柜上又拿了一把折叠的纸扇子,坐起来展开了慢慢摇。“老陈,不是我说你和老舒,换我是费院长也得找机会把你整下去。人费院长是医疗院长,他老舒弄个大外主任,直接分走人费院长小一半的权利。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你还有不对的时候啊。”陈文强嬉皮笑脸。
“好好说话。”小尹嗔他。
“小尹,当官这事儿吧,不管官大官小,上去了就下不来。尝过了自己可以说话做主,你说我怎么能再听得了别人吆喝我?!
我跟你说,老梁我和他认识了半辈子了。但凡有事儿,我们都愿意为彼此分担一半。可就是这样,上周分实习生的时候,他想我带一个实习生,”
“你不听他的,是不是他拿你没招、气得够呛?”
“是啊。这要是他是院长,再蠢的学生我都得捏着鼻子应了。想老李那些年为带学生还少惹气啦。”
“带学生这事儿是不能含糊。”小尹立即挺自己的丈夫。“老梁不高兴你也别让步。他们谁出事儿了,你在院长的位置上,还能帮他们担着点儿。再还有老舒帮忙,总能大事化小。你要是有什么,就全压在老舒一个人身上了。我怕又像前几年那次,他未必拧得过费院长。老梁要是想不开这关节,回头礼拜天你请他过家里喝酒,把道理细细说给他,我想他会理解你的。不过小李那姑娘,我冷眼看大半年了,还是不错的,心眼儿正、明白事儿也挺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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