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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对陈文强来说,是非常煎熬的两天。他甚至盼着外科能有接连不断患者,好能让自己能够没有闲暇、不能去想研究生考试。

这两天不仅李敏要去参加考试、远在南方读大学的儿子也报名参加考试了。看着已经升了高三才在李敏的影响下、开始用功的懵懂的闺女,他都替闺女犯愁——这还不明白事儿可怎么得了。

“你再专心就自己去值班室做题。”主任办公室少不了有人来往。但小尹带着静不下的女儿,上午从理疗室转战到他的院长办公室,下午没奈何了又过来科里。

“去值班室吧。值班室没人的。”小尹耐心劝说闺女,“李敏不是给你留钥匙了吗?”

“我不想去。”小姑娘歪着身子做题,眼睛一会儿就离开卷子、跟着声音四处逡巡一圈。

小尹止住还要开口再教训闺女的陈文强,轻声说闺女:“雁儿,你李姐上回是不是说过要坐直的?”

“哎呀,妈——你又打断我了,我都不知道刚才想啥了。”坐直的小姑娘抱怨着、重新开始读题。

陈文强转身去走廊里,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再在办公室里看着女儿做题,他可能会爆炸了。明天回学校让老师去管!

看看手表,这才下午两点钟半多点儿,还有快三个小时呢,唉。陈文强回手把身后的办公室门关上,站在走廊里抽烟。

“陈院长,怎么站在这儿抽烟啊?”走廊里经过的人都会跟他招呼这么一句。

“嗯,屋里闷,出来透透气儿。”陈文强努力把自己的情绪藏起来。

*

张正杰从楼梯那边转过来。他急匆匆地与陈文强招呼:“陈院长。我们科上午收的那个股骨颈骨折的老头,可能要申请费用减免了。”

“怎么回事儿?”陈文强往一边走了几步,免得说话声音传到屋子里去。

“那老头老俩口都没工作,俩人靠捡破烂为生。”

“户籍呢?在不在省城?”陈文强问。

张正杰一摊手:“麻烦就在这儿呢。老俩儿都没身份证,问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午寅卯来。别说户籍在哪儿,那南腔北调故意给我整的,我是分辨不出来他们的口音。”

这样的人有个称呼他们的专有名词:盲流。省城有专门的收容站,一般会把他们遣返回乡。但是遇上有生病的,没钱儿也会给救治。程序就是经治的大夫、科室先提出申请,医院立即与民政局、收容所联系,确认身份、病种后进行正常的治疗。最后会补给医院部分费用。

所以哪科收了这样的患者,不仅别想挣到奖金了,还都要与医院分担一部分医疗费用。很伤脑筋的一件事儿。

但社会责任在那儿呢。每年夏天、过年前都少不了会遇到几例。

“他们来省城多少年了?”

“听那意思光捡了破烂,就有十几二十来年了。别的,咱们是医院又不是派出所查户口的,也不好盯着人追问。”

“那你把能准备的材料先预备好,明天交给医务处处理吧。”

“好。”张正杰得了准信很满意。“陈院长,你办公室的电话是不是没挂好?我刚才打了几次都占线。”

“嗯,我心烦,才给拔了。有事儿你往护士办公室打。”陈文强的心烦再不藏着了。“再说你这减免费用的事儿,李敏也处理不了的。”

言外之意太明显,但张正杰知道这不是对着自己来的,好脾气地赔上笑脸回答:“我这不是看着你替她值班嘛,不然就明天再说这事儿了。”

陈文强咧咧嘴角,算是给张正杰回应了。后者不在意地笑笑,从楼梯那边下楼去了。

*

过了一会儿,小尹也被女儿赶了出来。陈文强就更不高兴了。

“简直不像话。”

“你别进去了,让她自己做卷子吧。过两天等她哥哥回来就好了。”

“谁学习像她这样了。简直是给你我学的。”

“现在说她这个有什么用。我回家做饭去了,她吃了饭还要回学校上晚自习的。”

“嗯。”

幸好高三要求必须住校,不然这一天天的还不够和孩子置气的。说不得骂不得更打不得,陈文强觉得这闺女就是来整治自己的。

陈文强就这么在走廊踱步,从西到东从东到西地走了两个小时,终于熬到李敏提前来接班了。

“老师,你怎么站走廊了?”军大衣也没穿,这是嫌弃自己没再病啊。

“我才从屋里出来的。考的怎么样?”

“还行。我去换下衣服。”

“好。”

李敏换了白大衣后,抱着值班的军大衣出来。

“老师,给你这个先披一会儿。”

“你穿吧,我不冷。”陈文强心里焦灼,像有一团火拱着。又像揣了窝小兔子,百爪挠心不得安宁。

李敏看他那样子,就往主任办公室去。陈文强下意识地跟着李敏走。

“英语难不难?”

“不难,也就六级的水平。唔,比六级还略微简单一点点。”

陈文强放下心来。儿子去年夏天过了六级的。

“政治呢?”

“基本也在人大的那本白皮书里了。就是时事部分,嗯,时事部分问得挺广的。不过时事也就10分。”

剩下工科的公共科目是数学,与医科的内外妇儿大综合卷就没关联了。陈文强跟着李敏进了主任办公室,看女儿自己一个竟然好好地在做卷子呢。

“李姐你考完了?难不难?”

“难。本科生里的0.2%比例。期末成绩出来了?”

“期末早出来了。”小姑娘瘪嘴。

“你知道我说的是月考预备。”

上了高三,考试的花样多起来。期中期末考试是正常进行的必须项目。但因为一月份月初有期末考了。下旬就来了着呢一个月考预备。

意思是提醒高三的学生们准备冲刺,从二月开始每月要考一次啦。

陈鸿雁叹口气:“二十多名吧。”才答完她就忍不住地笑开花了。然后匆匆从书包里掏出成绩通知单递给李敏。“你先看,我还有一道大题就做完了。”

陈文强凑过去借着李敏的手,他先看的是班级排名:“26名。”想想家长会班主任对既往每年高考的分析,笑得见牙不见眼地紧着点头。

不错不错。

李敏回头看他一眼,好吧,人家自己亲爹都说不错了,自己这个每周见一面的督导老师就别泼凉水了。

陈文强理解李敏看自己那一眼的意思,搓手解释道:“进步很大。这成绩够上医大的了。”

好吧,人家亲爹对女儿的期望就是能考上医大。

陈鸿雁捏着笔,表面是在做题,实际上是竖着耳朵等李敏的表扬呢。等了一会儿没得到期盼的赞扬,她抬起头却见李敏盯着她的成绩单在笑。

于是她放下心了,开开心心地去做最后一道题。

陈文强把军大衣穿身上,靠到暖气跟前,眯着笑眼看闺女做卷纸。这孩子也是的了,要是昨天就把这月考预备成绩拿出来,是不是自己和她妈妈这两天也不会看着她上火了。

李敏见父女俩一个做题一个看做题,便轻声说:“我去楼下查房。”

陈文强点点头,然后他跟着李敏出了主任办公室。

*

“老师,你有事儿?”李敏除了办公室停下来脚步。

“那个电话分机你确定不装?”陈文强探究的神色,一点儿也没遮掩。

李敏肯定地点点头。

“不装。”

陈文强略皱了下眉头问:“为什么?不够钱?”

走廊里只有他们师生俩人,李敏笑着半真半假地回答:“我等着神经外科从十二楼独立出去啊。老师,你说我到时候做个副主任可以不?那样我是不是能省下1千块的安装费。”

见陈文强没有不悦,李敏就继续说:“主要是我现在也不回家住,每个月还要交12块钱的电话费,这钱我觉得太浪费了。然后下半年我又得去上课,一年多不用的,所以就想以后再说了。”

李敏的小算盘扒拉得啪啪响,陈文强好笑之余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于是他摆摆手让李敏去查房,自己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思考起李敏提议的可能性。

要是妇儿中心今年能建好,将会腾出来四层病房。骨科因为有创伤外科存在,他们没可能扩张;普外只能再吃下一层;五官科与皮肤联合最多会吃下一层。

看心胸外科这大半年的发展趋势,撤掉八人间的大病房,石主任立即就能独立占用整层病房了。那么,有空楼层了,不管神经外科愿意不愿意,都得从心胸外科联合病房剥离出去。

或许这还真是立科的机会?

陈文强仔细计算着神经外科患者每周、每月的平均手术量。如果采取单人间和俩人间的混合安排,自然可以占用整个楼层。等患者慢慢增加了,再恢复四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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