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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两倍能买到,以后要再涨呢。咱们刚上班的时候就52块8,什么都算上也就70块封顶了,可现在院办的平均奖都不止170了。”

“唔,也是,要是年轻的时候攒钱了,现在得后悔死了。”柳主任和梁主任是一个年级的同学,他支持梁主任的说法。“咱们这些年都涨了多少次工资了。2%,30%。40%,普调,头几年是每年一级,是吧?”

“是啊,后来前年还是大前年的那次大调整,一下子就涨了两三级。这钱毛了。原来2毛钱一斤的大米都要1块钱一斤了。”

感慨了一番工资、物价等,又说起谢逊的进修来。

“我是这么觉得啊,腔镜这东西要是用好了,不光普外科能用,神经外科可以减少开颅,妇科可以减少经腹部的手术,就是心胸外科也能减少开胸手术。脊柱的一些病变,如果用腔镜,也不用大开大合地咬掉椎板。你们想想是不是这道理?”

“关键看适应症的选择。还有就是术前必须与患者交代好了,一旦腔镜手术受限,就要转为常规术式。这个咱们谁也没有透视眼,不打开、不接近病变,就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谢逊,你都拿腹腔镜做过什么手术的术者?”梁主任问谢逊。

“急性单纯性阑尾炎阑尾切除术。急性单纯性胆囊炎胆囊摘除术。我只做了十例手术的术者,这是我同学私下开恩。别的进修大夫,进修一年的允许数是十例。”

谢逊满打满算还没有四个月的时间,他能做这么多,确实是很不错了。

“那你这么着急回来干什么?4月底回来也可以的。”陈文强说他。

“这不是我们家苏颖说了上个月的那些变动嘛。我就担心你和梁主任腾挪不开、不够人手使用。说句实话,也就是我要提前回来了,我才得以每周做两次术者。既往都是扶镜子来着,什么都看不到。”

石主任就赞道:“你那同学真够意思。”

柴主任就举杯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同学。你们四位是老校友,我最羡慕你们这样到老还能互帮互助的情分了。”

“来来来,咱们年轻人敬梁主任、柳主任、陈院长、石主任一杯。”

……

小高潮过后,酒桌上人人都陷入思索中。腹腔镜对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一个新鲜事物。

末了陈文强开口问:“上海那边腹腔镜手术与常规手术的比例是多少?腹腔镜手术失败转常规手术的比例是多少?术后并发症的比例呢?你才说的气体栓塞,可有什么比较好的预防办法?”

“前年腔镜手术与常规手术是1:10左右,目前差不多接近1:6了。这是能做腹腔镜的手术。那些胃癌、肝癌等的,不计算在这个比例数之内。

现在他们的技术越来越成熟,但术后并发症还是比常规手术高。这个高多少,我待的时间短,没法做出一个准确的估量。但是每8、9例,不到10例吧,就会有一例需要转为常规手术的。”

“至于术后的并发症,与常规手术比,并不见有统计学意义的增加。这也是他们愿意深入开展这项技术的原因。至于气体栓塞等,我是觉得常规手术的气体栓塞率,比腔镜手术发生几率应该更高。”

陈文强点点头问道:“沪市还有开展其他科的腔镜手术吗?”

“胸外科有尝试,但也是出于试探性的尝试阶段。遴选病例非常严格。所以他们是百分百的成功率。别的科室,我离开的时候,没发现他们有做尝试性的手术。

我倒是听说广州那边走在前面了。早已经开始尝试做经阴/道的子宫肌瘤核出术。适应症是多发性的子宫肌瘤,肿瘤不大有生育要求的。

我想如果这个妇科技术能引进咱们医院,绝对是东北三省第一个吃螃蟹的。医大附院,目前还没有开展腔镜手术,更不用说妇科了。”

陈文强点点头,若有所思。

关岚就笑着说谢逊:“你才进修回来,又想苏颖去啦?你们俩口子还能不能好好在一起过日子了?”

“这去也不用去很久,快一点三个月,慢一点半年。这不论是外科技术还是妇科技术,谁走在前面,谁就容易最先在专科方面立足。是吧?”

谢逊的话获得在座所有人的认可。他接着就问陈文强:“所以,陈院长,你看你和师妹谁学?”

石主任见陈文强若有所思的样子,就抢先说道:“我想学。如果可以的话,小一点的肺腺瘤,气胸、囊肿、甚至肺脓肿等,都可以不用开胸切除了。对患者来说,那前后的损伤差别可就太大了。就是这腔镜我还真的没见过。”

“如果小儿外科可以用的话,那对孩子损伤就更小了。”柳主任也很感兴趣。“我也想学。”

陈文强想了这好一会儿了,下定决心道:“我们都学。新技术来了,不学就得被淘汰。至于能不能用得上,还是那句话:钱多不咬手、艺多不压身。来来来,咱们举杯,先敬谢老师一杯。”

他们这些人聊得开心、喝得高兴,若不是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还没人想起来回家呢。打来电话的是苏颖。

“谢逊,你说你去普外转转,我要不是问了梁主任老伴儿,我都不知道你转到师妹那儿喝酒去了。你喝醉啦?宝宝想你哭得我都哄不住了,你快赶紧给我回来哄儿子。”

然后电话里是谢逊家儿子抽抽噎噎的叫爸爸的哭声。

“好好,我马上回家。宝宝不哭啊。”谢逊撂了电话就面带歉意地说:“我回来还没见到儿子呢。”

“那你赶紧回去吧。哎呦,喝得高兴忘了时间了。这都九点了,咱们也散了吧,明天还有手术呢。”陈文强提议散了,那大家就饮尽杯中酒,谢过穆杰和李敏的款待后,相携离开。

小艳姐妹俩被李敏叫过来,帮着穆杰收拾残局。忙完后穆杰洗过澡出来,见客厅的气窗仍开着散味,厅里已经和室外的温度差不多了。他里外屋地寻摸了一圈,却不见李敏的人影。

大衣、羽绒服、长靴子、短靴子都在,那——

准是去对门找严虹聊天去了。

*

陈文强到家,小尹接了他的大衣就问:“你这喝的什么酒,眼仁都是笑?”

“不是酒的事儿,是谢逊从上海回来了。小尹,我和你说,让谢逊去上海学习太对了。他去进修腹腔镜,回来直接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全新的、外科手术发展方向。小尹啊,我跟你说,谢逊这回出去,脾气改了很多,往常那傲得眼里没人都找不着影儿了。”

“他出去进修小半年,都是看别人的眼色做事儿,磨也把他的傲气磨掉了。哪怕一个小护士喊他,他不赶紧去跑腿,也不用再继续进修了。这在哪儿都一样。”

“不仅是这个。他以前想事儿,只随自己心。这回有大局观了。考虑医院的发展,居然能立足在东北三省的角度了。果然是可造之才。老梁的眼光再没有错的。”

别看陈文强在李敏家里说话不多,但是回到自己家里,他便把自己深思熟虑的想法,都对妻子倾倒出来。

“不说胸科,就是我们神经外科的开颅手术。有些部位的肿瘤位置深,非要切除的话,反复规划手术路径,还是避免不了损伤大脑皮层的中枢。

若是腔镜能取代了传统的手术,损伤肯定会减少很多。只说颅板这块,打个1厘米见方的洞,以后都不需要修补的。既往我再小心,也得凿下来半个巴掌大的颅板。你说这是多么巨大的进步啊。”

说完自己的专业说胸科,然后又要展望妇科在东北三省的未来。小尹兑了一盆热水,给陈文强擦脸。

“你看老梁喊你过去对了吧?”

“他不喊我我也回去的。你说小李跟我说一句,我能不去吗?”

小尹把洗脸盆端走,懒得提醒他昨晚的话。回头又去厨房给他冲解酒的蜂蜜水。陈文强跟去厨房。

“老陈,你今天的手术好做吗?”

“不好做。我让小李做术者,自己帮她看着。小尹啊,今天这手术要换我自己做术者,我可能早就回家睡觉了。太耗精神了。唉!岁月不饶人啊。小尹,你说我这才过五十岁,怎么就有一种英雄末路的感觉了?”

“被谢逊和小李刺激到了?”

“没有。”

“那你这是喝了多少啊。学生家的酒就那么好喝!”小尹来回用水杯折热水。

“也没喝多少,两瓶茅台两瓶五粮液,八个大男人,一人不到半斤。主要是气氛好。”

“都谁呀?”

陈文强把去的人念叨了一遍,然后拉着小尹说:“省院未来能怎么样,就在他们几个身上了。”

“看你说的,你回自己家了,还惦记着省院那个大家。来喝点儿蜂蜜水解酒。”

“嘿嘿。”陈文强干笑,接过小尹冲的蜂蜜水,慢慢地喝着。然后跟着小尹回到沙发那儿。

他忽然想起来一事儿来,对小尹说:“小尹,我看小李今天穿的旗袍挺漂亮的,你也做几件穿呗。”

“妈给了我不少呢。”

“那些款式太老了。”

“你还知道什么款式了。”

陈文强赔笑道:“我不知道什么款式好,但看小李穿了一件大红的金丝绒旗袍,整个人看着特别有精神。妈给你的那些颜色太老了。穿起来像五六十岁的。你做个鲜亮点颜色的,就小李那样的挺好。”

“她那是新娘子的礼服吧。我都过了五十岁,穿什么能不像五六十岁的。我可不好再穿那么艳的颜色了。等闺女高考完了给她做。”

“你们娘俩都做。你和闺女穿一样的。”

小尹当他喝醉了,自己穿大红的旗袍?算了,不能跟个醉鬼讲道理,是不是。于是她就敷衍着点头答应:“好好,到时候我和雁儿做一样的。”

说完衣服,陈文强又说李敏家的大桌子。

“我也订了一个。”

小尹这时候被震住了:“咱们过年过节的,什么时候在家吃过饭了?弄那么大的桌子往哪里摆?”

“小李家里摆得下,咱家就能摆得下。再说,我觉得还是应该跟那些年轻人多交流,关岚那人说话也不讨厌的。”

小尹也不知道眼前的丈夫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看他那兴奋的模样,还说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算了,他说自己就听着吧。大不了把那新桌子当书桌用。还是老梁有办法,能把他拉出去。

从老李走了以后,陈文强就滴酒不沾,谁请也不去。最开始还素食了几日,自己劝说没用,只好告诉给小舒。小舒可没惯着他,人家直接就跟能管得了陈文强的亲妈说了。

“他不吃肉怎么成。那做手术多累人啊!万一晕台了、出了医疗事故呢。小尹劝说他也不听的。”

老太太直接做了一大碗红烧肉,逼着儿子立即吃。

“你那工作吃不好行吗?你要是像你小舒他们几个那样不上手术台,我也不会勉强你了。我跟你说你记好了,我和你爸死了也不要你吃素。”

陈文强抱着那碗红烧肉,一边哭一边吃,还跟小舒说:“我这是一天顶一年。”

“你有这个心就足够了。”老爷子一锤定音:“不在表面的规矩上。”

“老梁怎么样啊?我听他家老盛说两闺女的调动办的差不多了。他不会跟闺女还倔吧?”

“他啊,死鸭子嘴硬,那些年那俩闺女不理他,他还干过喝醉了就哭的事儿呢。今儿个就跟我说俩闺女去分院那边,省得看他碍眼。一边嫌弃一边订了一个大桌子,你说他是不是口是心非?”

“是啊。”

“他啊,癞皮狗改不了吃……太倔了。”陈文强看着小尹,没把话说全。

小尹有心说他你俩挺像的,但不等她说出来,陈文强自己就说:“其实倔点儿好,那随风就弯的墙头草,不值得一交。”

“你明天有手术没?”

“有啊。”

“都十点了,是不是该洗脚睡觉了。”

“嗯。”陈文强站起来想自己去打水,小尹按住他说:“坐着等着,你别把棉裤脚弄湿了。”

*

穆杰先关了气窗,裹紧睡袍,打电话去严虹家。接电话的果然是敏敏。

“敏敏。”

“好。这就回去。”

李敏是过去给严虹看自己的旗袍,她劝严虹生完孩子也做一条,到时候两个人一起穿。

“你这个月还没动静吧?”严虹指的是李敏的月经周期。

“还差好几天呢。”李敏心里不落底,就不敢把话说满了。

严虹却很笃定地说:“你按我说的去做了,绝对能100%的。”

“哎呀,你可以开不孕不育门诊了。”李敏与严虹开玩笑。

“我这只是针对正常夫妻的。那有毛病的是另外一回事儿。”

“要是真的,那咱倆就得等明年夏天一起穿旗袍了。”

“明年就明年了。”

“就怕到时候胖得穿不进去了。”

“不可能。就咱倆这工作,想胖也胖不起来的。”

电话响了,严虹就笑:“绝对是穆杰找你的。你快赶紧回去吧。”

穆杰见李敏只穿了旗袍,趿拉着一双单鞋过去了,立即把自己身上的棉睡袍脱下来给她裹上。“冷不冷啊?你就这么过去了。”

“嘻嘻,美丽冻人啊。”李敏换了鞋子,把睡袍扔还给穆杰就往屋里跑。“你赶紧穿上,你比我穿的还少呢。”

穆杰的睡袍下面,只有一条军绿的四角短裤。

“慢点跑,别摔了。”穆杰看着眼前小碎步紧倒腾的窈窕背影,心说这旗袍就是好看!他迈开长腿,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往主卧室去了。

(捉虫了)

※※※※※※※※※※※※※※※※※※※※

涉及人物

陈文强:医疗院长,神经外科副主任医师,64年毕业于金州医学院

梁主任:普外科主任,副主任医师,62年毕业于金州医学院

柳主任:小儿心外科主任,副主任医师,62年毕业于金州医学院

石主任:心胸外科主任,副主任医师,65年毕业于金州医学院

关岚:院长助理,呼吸内科主任,下过乡,43岁左右,与谢逊、柴荣都是77年恢复高考,上的医大

谢逊:普外科副主任,副主任医师,34岁左右,中学毕业直接赶上了考大学。

柴荣:病理科科主任,副主任医师,34岁左右,与穆杰是姑表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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