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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这样的场景中,阿芙洛还是控制不住地顺着艾维特的话语想了下去——她的父母很早就亡故了,而为他们追封一份更高的荣誉,确实是她多年来的心愿之一。

艾维特确实仔细调查过她。

暴雨倾盆而下,把阿芙洛艾维特分隔在路的两端,背对旷野,隔着昏黄的油灯灯光。

很不合时宜地,她又想起了早逝的亲人。

而正在这时,她面前的雨幕骤然变化,像是被一只无形之手引导者一般,丝丝缕缕地聚集到了一起,在她周围形成了四面密不透风的水墙,从无穷高处垂落,将她困在其中。

——方才的对话,只是艾维特在拖延时间,扰乱她的心智!

阿芙洛迅速从短暂的、不合时宜的回忆中挣脱了出来,而不远处,艾维特的法杖再一次点在地上,低沉的诵念声响起,层层叠叠的白色巫阵逐渐形成,有规律地向外扩散着。

不能再耽搁了。

阿芙洛从左手上取下圆盾,嵌入了一枚魔石。

银盾之上,以那枚魔石为中心,微弱的青光开始流转,勾勒出了具有秘法效力的符文。

而与此同时,阿芙洛猛地甩出盾牌,在风元素的加持下,圆盾划出一道弧线,以极高的速度旋转着,切向了四周的水幕!

激烈的水花立刻飞溅而起。

而银盾也被弹了回来,在诡异的、扭曲刺耳的摩擦声中,撞向了另一片水墙!

仿佛四面八方都是水,困住她是水,半空中飞溅的也是水,而就在这一片水雾中,阿芙洛用力维持住了视线,伸出左手,凌空接住飞旋的盾牌,再次狠狠地向前甩出!

这一次,盾牌顺利地切出了水幕,去势不减,旋转着斩向另一头的艾维特。

艾维特口中的咒语还远未结束,见到阿芙洛脱困,他脸上掠过了短暂的惊慌之色,左手抬起,银刀从袖中飞了出去,裹挟着激烈的风雨,笔直刺向阿芙洛。

阿芙洛举起盾牌一挡。

铮地一声震响,银刀被盾牌弹了出去,高高抛起,然后在半空中转向,再次下刺!

阿芙洛身影一晃,迅速闪过,保持着前冲之势,右手长剑蓄势待发,打算趁艾维特完成咒文之前解决他——十米的距离,对她来说,只需要不到两秒。

银刀在空中迅疾地闪动,划出一道又一道弧线,纠缠着阿芙洛。

它的轨迹太不符合常理,仿佛无视了所有的力学规则,诡异莫测,阿芙洛只用盾牌挡开了两次,竟再也无法防备第三次攻击——而在此时,她艾维特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两米。

阿芙洛放弃了躲避,漫天暴雨中,光芒忽地闪现,细十字剑如银蛇般刺出!

艾维特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就在她眼前,咒文声几乎是响在他耳边,白色的巫阵光芒照亮了她的脸庞,而与此同时,她感觉到那把银刀从她肩头擦过,刀刃划破了皮肤,带来一阵剧烈的刺痛,熟悉的血腥味蔓延而开。

在感知到疼痛之前,她的长剑已经刺到了艾维特胸前。

艾维特微微一笑,从地上提起了法杖。

阿芙洛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动了,周围的一切,油灯,暴雨,连同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最彻底的死寂,只有那把沾染着鲜血的银刀在半空中闪耀。

诅咒,以鲜血为媒介的诅咒!

艾维特提起法杖的一瞬间,咒语声骤止,符阵立刻消失无踪,连一丝一毫的元素能量都没有引动,就仿佛从未存在过——他根本就没有在施展巫术,所有的施法动作,都只是一个圈套,只是为了拿到阿芙洛的血!

法杖稳稳地挡在阿芙洛剑尖之前。

意识到不对的第一瞬间,阿芙洛长剑猛地上挑,剑尖自沉重的黑木法杖上划过,想要以此脱离艾维特身边——然而,那把银刀,沾着她自身血液的银刀,已经回到了艾维特手上。

诅咒在一瞬间发动,剧烈的失血感猛地袭来。

阿芙洛凭借多年来的战斗本能,以及迅捷的反应速度,抢在最严重的的诅咒爆发前强行挣脱,向后跃出,却还是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甚至产生了某种错觉,只觉得无穷无尽的鲜血力量都顺着那个小小的伤口流了出去,消失在空气中。

不是错觉。

她面前的积水已经变成了红色。

骑士的力量源自于血脉。

失血,即失去力量,她的体力,她时间属性的能力,都会随之流失。

寒冷疲惫仿佛海潮一样层层包裹而来,阿芙洛勉强半跪支撑起身体,不停喘息,看到艾维特的身影倒映在不远处的积水里,混杂着昏暗的灯光,有些扭曲,有些破碎,正含笑看着她。

就这样结束了吗?

即使她愿意赌上一切,即使提前做好了准备,横亘在骑士巫师之间的差距还是无法逾越,化作一个冰冷的事实,把她阻隔在这一头。

她半跪在地上,金发凌乱,黑色长风衣沾满了泥水。

温热的血液顺着肩头滑下,被暴雨冲刷成淡红色,又落进积水里,溅起细小的水花。

真难看啊,阿芙洛,她对自己说。

四周的温度仿佛进一步降低了,艾维特站在不远处,略微整理了下礼服,拿出怀表,打开看了一眼时间,大概是在计算阿芙洛因失血死亡的速度。

他居高临下、温文尔雅地看着她,神态从容,就像是在赴一场下午茶的约会。

暴雨开始减缓,风雨中夹杂着马蹄声,正在向这边靠近。

——为了不引起艾维特警觉,阿芙洛挑选的伏击地点,距离伊莱亚斯真正下葬的墓园,其实并不算远,只有四英里的距离,而刚才艾维特骤然爆发的光明又造成了太大的动静,用不了多久,就会把参加葬礼的联盟高层们都吸引过来。

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油灯光在积水的倒映中飘摇闪烁着,阿芙洛再一次握紧了剑柄,感觉到了那熟悉的雕刻花纹,伴随她征战一生的花纹。

而艾维特的目光,透过积水的反射,看进了她眼里。

那一瞬间,好像很短,又好像很长,阿芙洛想了很多,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只有一幕幕画面突兀地掠过脑海,又倏忽消失。

是菲迪莉娅漂浮在晋阶失控的狂风中,对她说:快走。

是黑玫瑰号越过了蔚蓝之地号,挡在下属同伴面前,一往无前地冲向敌人。

是麦雅放弃了逃亡抵抗,站在会议礼堂的最中心,面对着所有人,伸手按在讲台上,扭曲的世界模型在她面前缓缓成型。

……

是信仰,是坚持,是不屈的意志,黑暗里的光。

仿佛是受到了某种感召,在她的左手处,有某种温暖的东西,顺着手腕上的血脉升起,融入身体,减缓了血液力量流失的速度。

那是一枚黑色的手镯。

好像是在很久、很久以前,麦雅曾经亲手戴在她手腕上的。

电光石火间,一个最基础的巫术知识在她脑海里闪过,几乎迸出了火花:在诅咒这件事上,死灵系预言系同样擅长!

——那是麦雅留给她的祝福。

阿芙洛迅速就有了决断,装作垂死挣扎的样子,猛地从地上跃起,剑尖划出一道凌厉的银色弧线,斜斜劈向艾维特喉口。

艾维特随意地一挥法杖。

“虚弱”的阿芙洛立刻被撞了回来,细十字剑脱手,飞向艾维特背后,当啷一声砸在地上,伴随着哗啦的水声。

她弯下腰,扶着膝盖,粗重地喘息着。

大雨渐渐减弱,而周围的马蹄声更近了,艾维特似乎是不愿意再等下去,又打开怀表看了一眼,俯下身,仔细地查看着阿芙洛的情况。

确认她已经失去反抗能力之后,他终于举起了法杖。

阿芙洛沙哑着问:“只是一个骑士而已,有必要装作施法,设下这样的圈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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