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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香薰里加了萧恕身上的香水,前调柑橘,尾调雪松,清冽的像是雪原上吹来的风。
可这风吹不散车内缱绻的氛围。
乔卿久和萧恕对视,樱唇微抿,似是在隐忍着什么,她想要脱离,又被身后扣着腰的手掌带回原位,摩擦更大了,还不如不动呢。
“介意我抽根烟吗?”萧恕脸色如常,像是完全察觉不到身体某处的异样,垂眸淡淡问询着。
乔卿久咬牙,“你抽。”
于是萧恕单手按下车窗,又单手摸出烟盒和打火机,托在手掌里举着,“我没手了,帮我点上好不好。”
乔卿久想说没手是因为你手在我腰上呢,你拿下去不就有了。
她欲求不满,气鼓鼓地不想接腔,奈何萧恕似有似无的动了下腿,挑眉问,“不帮?那我自己来。”
感觉到萧恕又要有动作,乔卿久赶忙按住他,“别别别,我给你点。”
萧恕勾唇,柔软的指腹划过掌心,乔卿久取走打火机和烟。
她抽出一根,把烟盒随手扔到副驾驶的位置,反手拿着烟往萧恕嘴边送。
萧恕十分配合的张嘴叼住烟。
山风凛冽,车窗又被大开到了底,乔卿久手笼着蹿出的幽蓝火苗,“大哥抽烟。”
烟被燃起来,意外的是并没有尼古丁的味道,乔卿久莫名其妙的嗅到了股茶香。
不等她问,萧恕就给了解释,“茶烟,用茶叶丝代替烟丝,半吊子智商税的玩意,不过总比让你闻点二手烟强多了。”
他本人烟酒不忌,每次跟乔卿久面前抽,不是站在逆风口,就是要问上句能抽吗?
到现在连种类都直接改了,不抽电子烟可能是他最后的倔强。
“我觉得不会好抽,抽茶烟还不如不抽呢。”乔卿久摸着鼻尖,憋着口气,委委屈屈的说事实。
大家都是理科生,谁还不知道尼古丁成瘾的原理了,真有替代品,就不会有那么多戒烟人士反反复复了。
“随便抽两口。”萧恕左手夹着茶烟伸到窗外,没有在收回来,他踮脚,把乔卿久往怀里带了半寸。
丰盈柔软贴上结实的胸膛,乔卿久仰着头,鼻尖相抵,呼吸交错。
她撞进双深邃的黑眸,萧恕的眼睛非常漂亮,是那种你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眼睛来,对视久了都会生出万种柔情的好看。
萧恕嗓音嘶哑,“如果不做点儿什么,转移掉注意力,我就想要要你了。”
他歪头,借着凄惨的月色,极目看向远山,“就在这儿。”
萧恕灭掉根本没抽两口的茶烟,自嘲的笑了下,“原本是打算好的,想和久宝玩点儿刺激的东西,甚至准备了毛毯和套呢。”
乔卿久卧在他胸口,闻言不可置否的笑了。
“可忽然就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萧恕蹙眉,坦诚的说,“我为了自己的想法,弄出这种事,没问过你愿意不”
萧恕没能把这句话说完,乔卿久就热切的吻了上来。
她吻得急,没什么章法的搅乱动,乱了整池清水。
萧恕在乔卿久刚亲上来的时刻愣住,很快的反应过来,重新占据主动权。
瘦长的手指探过去,润湿一片。
“现在不管你想不想要,我的身体很诚恳,她在对我叫嚣,说想要你,很想要。”乔卿久软声说着自己的需求,她坚定不移,“就现在,就这里。”
你有没有爱过什么人?想要携手共赴黄泉的那种浓烈的爱法。
会陪着他在某些地方绝对安全、却出格的地方,肆无忌惮的造作。
车窗在混乱里被关上,萧恕仰头,乔卿久咬上他的喉结,换来更为急促的低吟。
远处层层叠叠的山顶覆着积雪,在月光下反着莹白的光茫,北风擦着车体发出咆哮。
抹胸裙早失去了它的遮挡作用,背贴上方向盘,乔卿久受凉颤栗了下,就被抱回来。
她在起伏里呜咽,唇齿间叫着萧恕的名字,又被一次次的撞碎。
明明车内的空间宽敞充裕,却因他们的过度胡闹而变得狭窄难施展开来。
萧恕甚至挪开了车顶棚的遮挡盖,他们抬头就能看到天际,几度颠簸里乔卿久看到云和月,又看见萧恕,再认真的从他眸里找到忽近忽远的自己。
有日子没见面,隔着屏幕的纾解完全吗没有真枪实干来的快意。
诚然是乔卿久主动的,她被惯坏了,这种事情让她舒服、短暂的放空所有,在爱河里沉浸,她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
先说受不住的也是她,人又泫然欲泣的求不要了。
“乖,久宝乖,你可以的,再坚持一会儿。”萧恕温柔的哄着人,动作却是比上一下卖力不少。
乔卿久娇嗔着骂,“过分!”
萧恕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咬耳诉,“还有更过分的,在后面呢,弄给你看。”
冬夜的山林没有夏日虫鸣喧闹,可并不太寂静。
呼啸而过的北风拉扯着枯枝,山顶那两盏不太明亮的夜灯,散着昏黄的光,车内的一对小情侣交颈依偎,有低吟和着风足足唤了半宿。
萧恕极力为乔卿久证明了他有多行,到最后乔卿久困得睁不开眼,由着萧恕用湿巾清理,她被拥簇进温暖的毛毯里,昏沉沉的睡过去。
睡前好像模糊不清的听到了句,“……乖,先睡觉,明天继续。”
乔卿久习惯性使然,梦呓般的回萧恕,“好哦,晚安哥哥。”
第二天彻底清醒过来,乔卿久发现自己已经在公寓的公主床上了。
这人晚上飙车搞事,不知道哪来的精力,还能开车把人抱回家。
大概是真的被折腾的狠了,乔卿久居然对自己这趟回家中床上的路程全无印象。
她醒来的时候萧恕正坐在阳台补抽事后烟,听到脚步声回头,立刻掐了烟,温润问,“饿了?”
“不饿,昨天吃的很饱。”乔卿久扯了下身上的睡裙,软声答。
萧恕颔首,“那给你听点儿东西,你昨晚答应我的。”
乔卿久睡足才弄明白,晚上萧恕说的是,“两个月的份,今天只三次,明天和后天继续补,乖,先睡觉。”
最窒息的是,这人居然他妈的还录音了。
听到自己回答的时候,乔卿久有一瞬间的崩溃。
她欲哭无泪的去抓萧恕的手机,嘟哝着,“你给我删了。”
“删了就能当没发生吗?”萧恕举着手机避开,痞笑着,“久宝真的好天真啊。”
“如果我天真,你会当我没说吗?”乔卿久绝望的扯着头发问。
“会。”萧恕把玩着打火机,认真答。
然后话锋一转,萧恕提醒着,“但明天我生日了久宝。”
乔卿久哑然无语,行,寿星最大。
萧恕起身,搂着她的肩膀去浴室洗澡,这澡洗了足足一个钟头,反复洗了三次才算完。
洗漱台和镜子都被弄的混乱不堪。
****
“老子委屈死了,觉得自己就是个工具人,想想就生气。”蒋圣的嚎叫声响彻整个清狂。
冯洲龙单手按着阿柴,把它固定在沙发上,不让它随便乱跑。
阿柴作为一只短腿柯基,极为好动。
就是趴着的姿势有时候越来越令人困惑,经常趴着揣起小短腿,活像是只猫。
为此冯洲龙没少忧心,次次拉着蒋圣吐槽,“你说恕哥养猫,养猫就养猫吧,他为啥总带着猫来找我儿子玩?或者把我儿子带走回去给他们家乔卿久玩?我儿也是,多大了都,都半岁了,怎么还能被一个两个月的猫给同化了?就离谱。”
蒋圣每次都非常塑料兄弟的敷衍冯洲龙,“做人不能搞物种歧视,是猫是狗有什么差别?”
可这次不同了,冯洲龙起码是坐着的,蒋圣直接站在了清狂的沙发上,因为之前穿鞋站,被萧恕打了,所以他非常理智的拖鞋站的。
蒋圣身高一米八,加上沙发的高度,伸长手臂就能勾到天花板顶篷,给了他一种顶天立地的错觉。
“恕哥回国,给我发消息,老子激动的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你看到了吧?然后呢?然后他吩咐我给他准备路标,我马上去找人拿,我左手路标,右手毛毯,零食酒水久不说了,我顺便还给他拎了瓶花露水,防止他带妹儿上山顶被蚊虫叮咬。”
“我千里迢迢跑去机场给他送,他就说了句谢谢,就开车走了,走了,连顿饭都不跟我吃,宁可去乔卿久哪儿等她颁奖结束!大龙你凭良心说!我做兄弟不够尽心吗!”
冯洲龙揉了下耳朵,“大圣,你想听实话吗?”
“不然呢!”蒋圣吹胡子瞪眼。
“现在是冬天,梦里能有蚊子,说真的大圣,你还活着,恕哥恋爱以后人果然心平气和许多。”冯洲龙理性分析,“再说了,想开点儿,他喊你去机场,起码跟你见了一面,否则你能见到萧恕人?从他回国到再回美国,你不去机场,半分钟都不会分给你。”
冯洲龙没有感情的讲,可每个字都在理。
蒋圣和萧恕是发小,自然是想萧恕了才会闹这出,不是真滞气。
他嘀嘀咕咕的继续念叨,“那恕哥明天生日,二十岁大寿呢,居然只和乔卿久二人世界!”
“嫂子的电影今天上映了,我买了两张票,晚上你陪我去看,别说没空,你也说没空我就掐死你。”蒋圣嘴上说完,又马上自言自语的接了话,“不过算了,他喜欢上什么人挺难的,现在和乔卿久一起那么开心,当兄弟的没什么可抱怨的了,不给他按日子过,正好还能攒攒礼物钱,回头送个大的给他。”
蒋圣自我安抚好,盘腿坐下拎着手机问冯洲龙。“对了,蛋糕是不是楚哥温泉山庄的甜品师负责?等下你提醒我,我在打电话和他们确认一次,恕哥生日,别整叉劈了,蛋糕上你想写什么来着?”
冯洲龙嬉笑着摸蒋圣刚剃的光头,“别那么没新意了,写个好玩一点儿的吧?”
清狂里两人一狗本着萧恕反正没空过来打他们的心作大死。
而明天生日的萧恕本人,此时此刻正任劳任怨的弯腰,在乔卿久的衣柜里翻找泳衣。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qwq,家中长辈病情反复,最近常跑医院,本章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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