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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岸冲她无辜的笑了笑,英俊的眉眼染上一道幸灾乐祸的愉悦神色。
女人再次发问,只是这次底气不太足了,“你到底什么人?”
“新来的啊,”舒清因眨眼,又换了语气,“这不你说的吗?怎么?刚被吓到了?我吹两句你就怕了,这么没见过世面?”
女人一时间分不清她到底哪句话在耍她。
这是最气的,根本无法对症下药跟人吵。
徐茜叶看不过去了。
真的不该给她喝酒,喝到放飞自我了。
要换平时,舒清因估计翻两个白眼就直接走人,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她跟一个陪酒的吵了起来,简直自贬身份,姑姑知道了又得说她。
两个女人还是比较理智,没有要打起来的意思,认识舒清因的不敢上去劝,不认识的想看热闹。
宋俊珩见那女人被舒清因气得还在想该怎么反驳,实在不想再耗时间,干脆开口叫人:“清因。”
舒清因听这声音就瞬间僵在了原地。
宋俊珩对拦着门的人说:“麻烦借过。”
那人一直看着包间里,都不知道背后来了人,边让道边打招呼:“宋总……”
宋俊珩淡淡应了声,径直走到舒清因面前。
这位数月不见的妻子像看鬼似的看着他。
为了加深她的实际感,宋俊珩又说话了:“玩够了吗?要不要回家?”
宋俊珩来过几次会所,次数不多,但这儿工作的人都认识他。
那个跟舒清因打嘴仗的女人当然也认识,一时间目瞪口呆,不知作何反应。
思索良久,女人终于颤巍巍开口:“宋总好,我不知道她是您……”
宋俊珩这才将目光放在女人身上。
放了两秒,然后又挪开了。
“自己走还是被辞退,做个选择吧。”
女人脸色霎时间白了,慌忙看向最后的救命稻草:“沈总,您倒是帮我说说话啊。”
沈司岸还在打量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没工夫理她。
两个男人三两句就打发掉了引起围观的始作俑者。
宋俊珩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乱七八糟的乌龙闹剧上,在听到沈姓后,神色微微变了变。
两个男人对视,还是沈司岸先打的招呼:“宋总,原本想递个帖子上贵府做客,没想到是在这儿见的第一面。”
政府划出用来拍卖的那块地,靠近长江分流,只要开发得当,或许能建立起新的市区cbd,原本福沛势在必得,宋俊珩手下的人正在负责这个项目。
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柏林地产刚包下隔壁城市的景区开发,这会儿又过来抢他们的地儿。
到底是行政特别区来的地产大亨,进驻内地后,活生生吃了多少红利。
沈家籍贯原本在南京,七十年代末举家迁移至深圳。
到这辈,除了沈柏林的独子沈渡接受内地教育,其余小辈都在香港长大。
原本沈氏的太子爷该是那位,但沈渡青出于蓝,自身身价已逾千亿,太子爷的身份对他来说早不算什么了。
干脆做了将柏林地产彻底迁入内地的桥梁。
东宫易主,沈司岸得董事会全票通过,太子爷的封号还热乎着,童州市的地皮开发,将是他的第一份答卷。
沈柏林这一辈五个兄弟,最大的那个前不久刚办了八十大寿,长孙沈司岸和沈渡差不了几岁。
但是得叫沈渡一声堂叔。
这世上最说不清的就是莫名其妙扯到赤道另一边的亲戚关系。
宋俊珩可不觉得他跟沈司岸真算得上什么亲戚,要沈氏真把他当亲戚,也不会这么不要脸的过来抢地皮。
他默了会儿,淡淡笑了,“沈总客气了,不用递帖,直接来就是了。”
看热闹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了,三言两语装作无事离开了。
也有人问这几个人是什么关系。
“说不清,豪门联谊,联多了看谁都像亲家。”
“所以他们真是亲戚?”
“这个啊……”那人正打算说什么,猛然意识到正被人盯着看,侧头尬笑,“徐小姐,晚上好啊。”
徐茜叶挑眉,“别人的家事,少往外说啊。”
那人点头如捣蒜,“那是肯定的,我们先走了,你们自家人慢慢聊。”
直到人走远了,还能听到他敷衍的对同伴说:“反正大家都是亲戚……”
沈司岸没见过宋俊珩,不熟,更没见过舒清因,不然也不能误会她是那什么。
但他认识徐茜叶。
这世界真的好小。
他打量了一眼舒清因,而后嘴角又勾起嘲弄的弧度。
搞半天这女人已经结婚了。
徐茜叶走上前,先是看了眼沈司岸,又看了眼舒清因,最后问出了她和宋俊珩共同的疑问。
“你俩怎么在一块儿?”
“……”
“……”
两人同时对这个问题缄口,决定将刚刚包里发生过的事捂到死后进棺材。
宋俊珩拧眉,察觉到不对劲。
但他很快恢复往常神色,然后装作什么都不清楚,淡淡的替两个人作介绍。
“清因,这是柏林地产的沈总,”宋俊珩垂眼看她,镜片下的眸子闪过阴险的光芒,素来低沉的嗓音里透着那么些戏谑,“你堂堂表侄。”
不愧是牛津毕业的高材生。
这么错综复杂的亲戚关系过脑直接给整理清楚,找到最佳称呼。
“……”
“……”
他当然不知道就在十几分钟前,这俩人刚把对方当成用身体换取酬劳的特殊人群。
一个不尊老,一个不爱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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