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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飞是诸市农具机械厂的正式工人,刚刚加入了厂里特意组织的技术培训小组,正跟着从华北农机总厂专门请过来的技术员学习农机技术,是厂里重点培养的对象。
这次桓省农具展览会,诸市的参展任务就由诸市农具机械厂承担,而鲁国飞就是这次诸市农具机械厂派出的队伍中最主要的技术人员。因为他长得不错,口齿伶俐,又了解这次所有的展品,所以向观众解说介绍的任务就交给了他。
诸市的农技水平,虽然不敢说和国内其他大城市相比,但是在桓省内部,当然是绝无敌手的。
加上诸市农机厂这两年参加过好几次全国各地的农具展览会,对于整个流程熟门熟路,搭展棚、架展台、布置宣传都是熟手,参展的展品自然也是精品,鲁国飞非常有信心,对着这次带队的诸市农业局副局长拍胸脯保证,绝对拿到最好的评价、最大的订单。
事情最初确实如他所想,他们诸市展区的观众最多,得到的认可最多,也有不少观众转变成了客户。可是事情从那位戴眼镜的老年人提出问题之后,好像就走向了鲁国飞无法预料的方向。
居然会有人认为一个小县城带来的展品可能超过他们诸市农机厂的产品?这也太荒唐了。
鲁国飞认为,他有必要亲自过去一趟,用事实证明给这些观众看,一个小县城的所谓手摇玉米脱粒机,根本无法和他们厂的精品相比——虽然这一次他们确实有点脱离群众,没有考虑周全,但是动力的问题,只要肯修改,比起来技术要容易多了。
他既然抱着这种碾压对手的目的过来,当然不会允许对方以“没有玉米了”这样的理由避战。于是,鲁国飞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同事挥了挥手,示意他回去自家展区弄点玉米过来。
看着同事提着一篮子玉米过来,鲁国飞立刻就出声打断了里面那个高个子女同志的话:“我这儿有玉米!”
人群让出来一条通道,鲁国飞带着同事提着玉米走了进去。他又高又瘦又白净,从小在诸市长大,气质相貌都很出众,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田秀媛的眼睛也亮了起来:“这位同志,你带了这么多玉米,是专门要试试我们手摇玉米脱粒机的吗?”
“对。”鲁国飞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笑,他不但要试试,还要当着大家的面找出这台小作坊机器的毛病!
田秀媛就跟他商量:“同志,我们的玉米没有了,你试了之后,能不能让我们借用你的玉米,给其他同志也试一下?要不我们付钱,你们把多余的玉米卖给我们?”
鲁国飞答应得非常爽快:“没问题,不要钱!”等他找出来问题,所有再试的人也不过是在验证同样的问题而已,试的人越多,知道这个机器毛病的人就越多,这些玉米又值几个钱呢?
田秀媛对这个年轻同志的印象实在太好了,这位一看就是来自大城市的年轻同志,真是具有无私的阶级友爱和同志感情啊。
“同志,真是太感谢你了。”田秀媛恨不得上去握着鲁国飞的手摇一摇,眼神都满是激动和感谢。
鲁国飞摆了摆手:“不用客气,不过,能让我先试用一下吗?”
田秀媛回头看了看一边的观众,刚才轮到这位了,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让人插队。
“没关系,没关系,让小同志先试。”这位观众一脸憨厚,头上还戴着毡帽,看起来像是一个乡下汉子,说话也实在,“要是没有这位小同志的玉米,咱们这多人还不是都没有法子用机器?”
鲁国飞对着周围的观众客气地点头致谢,然后招呼自己的同事上来,帮忙把玉米装进入料口,鲁国飞就在脱粒机旁边摆好了架势,准备仔细观察这台黑乎乎的铁家伙是如何运行的,然后一边操作一边挑刺。
“你们这把手也太粗糙了……”他抓住了手柄把手,首先评价了一句。就用秸秆编织了一个套子套在了把手上,然后缠了几圈布条,太小家子气了。
田秀媛有点不好意思:“时间有点赶,没有来得及考虑这些细节,下次一定会改进的。”
正月初七,他们代表队才知道有新的展品加入,当时洪书记亲自指示,派专人专门用铸铁重做样品;正月初八,他们才知道队里要加入一个新成员;正月初十就出发;正月十五当天,县委唯一一辆专车把这台脱粒机送到了省城,连铁路托运都没有赶上。好在还是赶在了展览会召开之前。
就连这把手上的套子,都是昨天晚上小姚找同一楼层的其他代表队要了一些人家用不上的秸秆,现场编织的呢。
鲁国飞心里暗笑,这样来不及考虑的细节恐怕还多得很吧,不过他还是大度地表示:“没事没事,这都不重要。”手柄的精细程度不重要,重要的是摇动之后流畅与否、力量传递的程度如何。
所以,他是不会揪住这种无关紧要的小细节不放的,只有将这台脱粒机的真正技术缺陷公之于众,才能起到彻底打倒对手的效果。
来自乡下的这些人,从来没有见过“电”是什么,当然思想里也就不会想到设计用电驱动的机器,只会想着手摇或者畜力的驱动方式,这并不是什么先见之明,只是思想局限罢了。
除了这一点之外,这台脱粒机还能有什么可取之处?工艺粗糙,质量低下,寿命短,效率低,等等……肯定多的是毛病。
田秀媛感激地看着鲁国飞,觉得这位年轻同志真是太通情达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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