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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欢的爱人死了。
当接到警方的电话时,他想这肯定是一个巨大的玩笑。
而在加载出警方发过来的彩信照片后,他忘却了呼吸,继而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
然后,失声痛哭。
……
邵欢是坐飞机赶到京海市的,到地方差不多已经是凌晨三点。
由于走的匆忙,他浑身上下只套了件单薄的黑色毛衣和墨蓝色牛仔裤,在现如今冬末春初的季节里,着实太过单薄。
岑衍在京海市拥有三处房产,警方打电话告诉他出事地点是在天环新城,坐车坐了半个小时后,便抵达了目的地。
在电梯里按下20这个数字后,他不停摩挲着套在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脑中闪过各种各样的片段,非常混乱。
“叮咚。”
电梯门缓缓打开,邵欢一眼便看见了守在门口的警官。
“你好,请问你是……”年轻的警官走上前来,语气尽可能温和的问道。
“我……是他爱人。”邵欢声音沙哑着,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了他身后大敞着的房门,机械式的回答道。
警官微微一怔,随即,他拿出了一张照片仔细对比了下,道:“你是邵欢?”
“是。”邵欢低声应道。
听此,警官轻轻叹了口气,“你要有心理准备。”说着,他便率先向房门走去。
邵欢一走进门,便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白未。”警官唤道。
于是,正在进行尸检的女法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安静的起身站到了一边。
邵欢神情麻木的望着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大脑中一片空白。
岑衍看起来仿佛是睡着了,身上仅穿着件宽大的米色浴袍,垂在沙发上的左手腕则有一道深深伤口,血液几近凝固。
他看着他的爱人躺在一片猩红的血色里,永远都不会醒来。
一时之间,所有的一切似乎都离他远去了。
邵欢的身体猛然一颤,直直的跪坐在了岑衍的面前,任由地上的血迹侵蚀了他的裤子,低声呜咽道:“……怎么会……”
“死者确定为割腕自杀,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天下午三点到四点之间……”
“不,不可能!”邵欢在听的自杀二字时情绪猛然激烈起来,双眼中布满了血丝,低吼道:“他怎么可能会自杀!绝不可能……”
“先生,请您冷静一下。”白未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神情淡漠,“我和其他警方人员已经仔细勘察过了,现场没有第二人的任何痕迹,且无论是从死者所处的位置来看,又或者是从那把用于割腕的瑞士军刀来看,都仅仅只有死者一人的指纹。”
“而且,我们也观看了这两天楼道里的监控录像,这一层只有死者生前出入的影像以及清扫楼层的工作人员。”
邵欢干裂的嘴唇嗫嚅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怔怔的盯着岑衍苍白的面容,视线在对方微微上扬的唇角滑过,脑中的思绪剧烈翻涌,心脏仿佛被一个巨大的手狠狠攥住了,疼的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的爱人,岑衍,是一位极其具有人格魅力的男人。
他们从高中相识,大学相爱,到现在已有七年。
岑衍是博华大学的特级教师,拥有mba双学位,先前是因为京海大学邀请他前来做一次演讲,所以他才会来到这里。
邵欢想不出是什么原因会促使岑衍选择割腕自杀,昨天,不,前天晚上岑衍还跟他打过电话,对方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没有任何心情烦闷的倾向,到最后甚至还给他开了个无伤大雅的黄色玩笑。
他很了解这个男人。
岑衍,绝不会自杀。
但眼前的一切,都在深深刺激着他的眼球和大脑,让他的喉咙中仿佛卡了根刺,再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
“你还好吗?”警官俯身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叹道:“节哀。”
“你们是怎么发现他……”邵欢低哑着嗓音,深呼吸一口气靠在了沙发前,他抬起手缓缓覆住了岑衍带有伤痕的手腕,漆黑的瞳孔中空洞无物,黯淡无光。
“是打扫楼层的工作人员在清扫楼道时不小心碰到了这间公寓的房门,令他惊讶的是这门竟然被轻而易举的‘撞’开了,然后他便报了警。”陈队抬手示意站在客厅里的其他两位警官结束调查,他沉吟着在手里的笔记本写了几行字,道:“尸体不能就这样久放,我现在帮你联系殡仪馆的人过来?”
邵欢没有回应,只是安静的抚摸着岑衍的左手,入手僵硬冰凉,是尸体独有的触感。
白未在此时已经收拾好了工具,她和其余的两位警官率先走出了公寓门,于是,现在硕大的客厅里便只剩下了邵欢,陈队,以及死亡多时的岑衍。
“他肯定不愿见你这副样子。”陈队叹了口气,低声安抚道。
邵欢沉默了片刻,声音沙哑:“麻烦您把殡仪馆的电话发我手机上吧……”
“我想单独陪他一会儿。”
听此,陈队顿了顿,将之前拿着的照片递向眼前这个几近崩溃的男人,轻声道:“为了尽快通知他的朋友或者家人,我们擅自搜寻了他的衣服,手机,钱包等,这张照片是从他钱包里拿出来的……”
“我想,他一定非常爱你。”
邵欢接过照片静静看了半晌,照片上是一个容貌清俊的男人,眼角的笑纹看起来温柔又幸福。
那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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