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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桑……”
魏邵天刚开口,霍桑就走到门边,谨慎的拉了拉他的衣角,“阿添,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回去睡觉了。”
魏邵天看着霍桑离去的背影,没有说什么,松开她的手,转身把门关上。
屋子不大,从进门处就铺着地毯,每一块都是不同的图案,屋子中间有一个矮桌,摆着两个竹编的墩子,靠墙摆着一张竹床,床头是一面五斗柜,古旧的款式,四角都掉了漆,和屋里的摆设放在一起看又很协调。五斗柜上铺着方巾,摆着一盏灯,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魏邵天见她站着不动,好像无从下脚,于是问:“你的包呢?”
宋瑾瑜哑声道:“扔河里了。”
魏邵天没问她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因为即便问了也于事无补。
“我去给你借身衣服。”
他准备出门去找霍桑,宋瑾瑜在他身后说:“我穿你的吧。”
放在门上的手又松开,魏邵天走过去拉开五斗柜,从里面翻出一件足够她当睡裙穿的麻色衬衣。
“夜里热,这件薄。”
他把衣服递给她,就靠着五斗柜,没了动作。
他原本想借口借衣服然后走掉。比起她闯入城寨的疯狂举动,更让他手足无措的是,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面貌来面对她。他有太多面具,无论哪一副都得心应手,可是仅限于外面的世界。
在这里,在城寨,面对她,他慌了。
宋瑾瑜已经从紧张的情绪中恢复了过来,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衬衣,“在这里,你叫阿天?”
“嗯。他们都这么叫我。”
“刚刚那个女孩儿……”
“她叫霍桑。”
“我在这里,不会被人发现吗?”
“除了霍桑,没有人会进我的房间。”
“为什么?”
他的目光抬起来,“因为我会杀了他们。”
她终于不再提问。
沉默僵持了许久,魏邵天说:“厕所在一楼。你去洗一洗,我在外面守着。”
他们一前一后下到一楼,厕所并不简陋,相反是一应俱全。这间竹屋从外看起来古朴原始,内里却比在东孔岛上住的客栈还更整洁。
听见了水声,魏邵天在外头点了一根烟。
他从未像现在一样,希望这天不要亮,明天不要来。
厕所的门被推开,宋瑾瑜满身水汽的走出来,他的衬衣很大,原本就是宽泛的款式,穿在她身上,更显得她人瘦小,衬衣下摆刚好遮到她的大腿,性感得刚刚好。
她光着脚,手里抱着脏衣服和鞋,魏邵天看了她一眼,打横将她抱起来上楼。
二楼的屋里不用穿鞋,踩在地毯上很舒服,魏邵天把人放下,就准备走。
“你去哪儿?”
“这里只有一张床。”这是事实。
宋瑾瑜贴着床沿坐下,小声嗫嚅着,“我害怕。”
他毫不客气,“害怕就不应该来。”
宋瑾瑜不说话了。
可是她来了,拼了命也来了,不管是为了什么。
“好好睡一觉,夜里可能会有虫子,别踢毯子。”
魏邵天拿了个竹敦做枕头躺在地上,半个身子淹没在黑暗中,“我就在这。”
简短的一句话,却有不同寻常的力量。
浑身的戒备在这一刻得以放松,宋瑾瑜拉开毯子躺下来,头发湿漉漉的撇在一边,她维持这一个姿势很久,却怎么都睡不着。
原本,她现在应该在巴色,在南海的某艘渡轮上。可是在纳卡桑,她遇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的人。
她没有回到巴色,而是搭上了南下湄公河的顺风车。
宋瑾瑜问:“你信上帝吗?”
魏邵天没有睡,他在黑暗中睁着眼。
“曾经信。”
“现在呢?”
魏邵天没有回答。
曾经,在这间竹屋里,他与福音作伴。
他至今也没有问她,驱使她来到这里的那份“恨”究竟是什么。能让一个人放弃对生命的权衡,那么一定不会比他的轻。
他更害怕知道那是什么。他害怕自己知道后,却无法拯救她。
这一晚,他在心中祷告。
如果上帝能听见,请务必引领她走出这片阴暗森林,回到光明道路。
从我,进入痛苦之城;从我,进入永世凄苦;从我,进入万劫不复。
如果上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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