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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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波当真是文武不挡,《思凡》唱的极尽缠绵悱恻,身在庵宇心向红尘,《夜奔》又尽显男儿气概,身段干净利索一点不拖泥带水,好一个英雄末路空怀宝剑,看的叫人扼腕激愤。
既唱生又唱旦的,也就是生旦两门抱的人少,惜玉算是第一次真正看见。不由得对她感兴趣起来,她悄悄看向荣玉棠:“真的厉害啊。”
荣玉棠轻轻吹着茶盏的热气,不紧不慢开口:“还行。”
惜玉愣住了,呆滞的看向他:“你说啥?”
“还行,以后到你戏班,做个二路青衣小生正好。”荣玉棠轻轻啜饮一口碧螺春。
“她可是生旦两门抱啊!还唱这么好,唱旦的时候没有男人气,唱生的时候没有女人味。”惜玉皱眉看向荣玉棠:“这么好的苗子,难道还不是当宝供起来吗?”
“生旦两门抱算什么?”荣玉棠放下茶盏,语气平淡没有一丝波澜起伏:“文武昆乱不挡才是真本事,你看我。”
文武昆乱不挡,说的是什么都能唱的全才,惜玉父亲曾经告诉过惜玉,这种人已经没有了,是根本不可能有。惜玉当他开玩笑,瞪他一眼骂一声吹牛。
但是他的声音有些大,小凌波一个冷眼扫过来,显然她听见了,她唱完了下来走进水榭,到晏昆山身后,冷冷开口:“这年头那里还有文武昆乱不挡的人,话说大了也不怕闪舌头。”
旁边的侍女也轻轻笑起来,有的轻轻的瞥荣玉棠,眼里带着艳慕,嘴上却娇笑着,似乎在笑他不自量力。
惜玉脸上羞,拿胳膊肘撞他:“叫你说大话!”
两个人窃窃私语也被晏昆山听见了,晏昆山冷笑一下,看向荣玉棠:“黄毛小子,不自量力。”
荣玉棠叹口气不说话,小凌波看向他眼神更加不屑。
谁知道晏昆山喝口茶继续开口:“文武昆乱不挡算什么!是值得显摆的事情吗!”说着瞪他一眼:“你也就剩下文武昆乱不挡这点破本事了!”
惜玉差点又被呛到,小凌波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晏昆山,又瞥一眼荣玉棠开口:“师傅,您不是说不可能有人能文武昆乱不挡了吗!”
晏昆山又喝了一口茶,不屑开口:“他不是人。”
惜玉:“……”
小凌波:“……”
荣玉棠保持着淡笑站立在水榭里,修长的身子在惜玉身后,他身上飘来的香气一阵一阵的侵扰着惜玉,惜玉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小凌波一皱眉,兀自嘟囔:“怎么可能?”
晏昆山冷眼看向荣玉棠,收回视线叹口气:“你看看你啊,荣玉棠,你除了京城第一的名号,除了文武昆乱不挡的本事,除了世间无双的扮相,除了有些金银珠宝。你看看你还有什么啊?”
惜玉幽幽的看着晏昆山不说话,荣玉棠淡淡开口:“师傅说的是,弟子什么都不是。”
晏昆山面色才好转一点,轻轻点头:“知道就好。”
惜玉发现自己不能和他们正常交流沟通了。
晏昆山说完了转头看向惜玉,眼神一片慈爱和善:“慕姑娘不知道此番来到京城,有何贵干?说不定晏某能帮上姑娘。”
“说了惭愧,”惜玉羞赧低头:“先父留下的玉成班,因为晚辈管理不妥,已经分崩离析,我此番一路北上,就是想讨一个生路罢了。若是一帆风顺,则当全心全意的重建玉成班,绝不能堕了爹爹的风格。”
晏昆山一听皱眉,半晌叹口气:“难啊。”
惜玉心里一凉,表面还是镇定:“无论怎样惜玉都要一试才好。”
“年轻人闯一闯才不负此生。”晏昆山点点头,也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荣玉棠在旁边突然颜色严肃起来:“先生。”
“你要做什么!”晏昆山一脸大敌当前的表情。
“实不相瞒,”荣玉棠面色沉重,突然他双膝一跪,恭恭敬敬的行了敬师礼,晏昆山也愣住了,惜玉也不知所措起来。
“鹤官相公曾经将爱女嘱托于我,要我护她一辈子在梨园平安无忧。可惜我去的晚,惜玉年幼难以独当一面,我亦是身单力薄难护她周全,玉成班岌岌可危,慕姑娘亦是回天乏术啊。”
晏昆山面无表情的看着荣玉棠:“你到底想说什么?”
荣玉棠起身,拍拍膝盖上灰尘,云淡风轻开口:“把您老的戏班借给我们。”
晏昆山面上青筋跳动,用尽全身力气防止自己掀翻桌子,他狠狠的喝了两口茶才开口:“借你?借了能还吗?”
荣玉棠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让晏昆山自己领会。
晏昆山扶额叹气,小凌波在他身后眼神如刀,厉声开口:“大胆无礼!”
晏昆山摆摆手,示意小凌波退下,小凌波咬着牙,把她两把鸳鸯剑亮蹭蹭的一拔出鞘,冷冷看一眼荣玉棠再收回,惜玉替荣玉棠摸把汗,荣玉棠倒是完全不在意,他迈着步子走向晏昆山,晏昆山不知道他打什么注意,拿眼睛瞪着他:“没门!你说什么都没门!”
“弟子好心好意帮你分忧解难啊。”荣玉棠笑的温和。
晏昆山差点心口血没喷出来:“你…还要点脸吗?”
荣玉棠突然低了身子,在他耳边耳语:“您也不看看,这日薄西山,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啊。”
晏昆山突然身子一震,眼眸里迸发出震惊之意,荣玉棠拍拍他肩膀:“老态龙钟,你再不主动退位,长江后浪拍前浪,有人惦记着也得要你退位了啊。”
惜玉总感觉荣玉棠的话里面意味深长,但是一下子不明白什么意思,她只是怕荣玉棠被晏昆山打死。
晏昆山神色变了几变。半晌他将手中茶盏里的茶一饮而尽,闭目半晌开口:“好。”
惜玉注意到他袖子里颤抖的手,愣住了,晏昆山紧接着猛的睁开双眼:“但是你要在我这里待上一个月!我要看你们服了所有人才能带走我的戏班!”
荣玉棠轻轻一笑,负手而立笑的矜傲:“自然。”说着声音又低一些:“师傅,您放心吧,徒儿自然有办法。定叫您这戏班,去浊存真。”
“去浊存真,我看你先把自己去了!”晏昆山气的又吹胡子瞪眼起来。说着在小凌波的搀扶下走了,小凌波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眼神里面满是愤怒,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师傅把自己戏班交给他们。
“我们回去,”荣玉棠笑着拉住惜玉:“我们去逛街。”
“哎?”惜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拉走了,留下了晏昆山的几个弟子,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荣玉棠来到了外面,轻松的面色一下子沉重起来,他和惜玉到了离晏府很远的地方,他才开口,冷声唤一句:“筱三!”
一个身影从树上跌下来,一个蒙面的人口齿不清的开口:“三…三爷,什么事?”
“你这几日,暗中观察先生饮食。”荣玉棠面色凝重起来:“另外调筱四一齐过来!”
“哎?发生了…什么吗?”筱三还想问什么,被荣玉棠一个眼神逼回去,只能跌跌撞撞的跑了惜玉一头雾水,不过看着荣玉棠紧张神色也猜到了什么:“你是怀疑…有人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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