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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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还是小寒仙先醒的,是被勒醒的。
一双胳膊自背后环上,用力的抱着自己,吩咐守护着泡沫一样的珍宝,生怕她在晨曦里消逝了,少年温热的气息近在脖颈,床榻上衣裳凌乱,散发着糜乱的气息,小寒仙红了脸,想起来昨夜的荒唐,突然有一种羞怯的意思。
少年的感情灼热而直接,他不是柏舟那种衣冠禽兽,温文尔雅的皮囊下是吃人的腐尸。他是鲜活的,他眼里的泪和自己一样多,他和自己一样脆弱,他和自己一样的…
苦
苦中作乐,一晌荒唐。
小寒仙看着身上的斑斑点点,从被单里扯过皱巴巴的衣裳,红着脸摆脱了他怀抱,要挣扎着穿衣,却不小心惊动了他,他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看见眼里的春色无边,愣住了。
昨夜的片段在脑海闪过,销魂彻骨…
穆长生领着裤子挣扎着起来,小寒仙别开眼不看他,他啜喏着开口:“你…你再休息…我去给你倒水…”说着三五下穿上衣裳就走,他是伺候过师傅的,每次师傅和师娘都要他伺候倒水,他没什么概念,但是想小寒仙可能需要吧。
他下床,腿打了个颤,昨天药太猛了他现在脱力,他咬咬牙还是出门了,没过多久,端进来一个木盆,里面满满的温水,泡着一条雪白的毛巾。他红着脸放下:“要我帮忙吗?”
小寒仙愣住了,半晌她一笑,眼里有泪光:“不用…我自己来…”
“哦…好…”穆长生背过头推门走了,他脚步不远,就在门口徘徊。
小寒仙看着那水有些发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她打水善后。
水温正好,她擦好整理完了,穆长生又敲门进来了,拿着一套干净衣裳:“这个…不知道合不合身…”
小寒仙点点头,他放下又出去了,她换上衣裳,清爽多了,起来腿有些发软,干脆坐到了椅子上休息。
穆长生又进来了,他打开窗户透气,默不作声的换了床单被子,一个人抱着去洗了,小寒仙舒舒服服的坐着,看着少年忙碌的背影,忽然觉得饿了,还没想多久,少年就送来了饭,不浓不淡的粥,几碟小菜。他低着头不敢看她,送完饭又去忙了
“你不吃吗?”小寒仙不自在的看着四周,犹豫着开口。穆长生身子一绷紧:“你吃…我不饿…”说着逃也似的跑了,小寒仙有些气馁,跑什么啊…她又不是洪水猛兽…
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脸上涨红一片,他手里拿着一个碎布缝成的袋子,五颜六色的洗的发白,里面沉甸甸的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小寒仙没开口,他先跪了,扑通一声,男儿膝下,全部交代在她脚下。
小寒仙愣住了,穆长生抬眼,他眼里带着期待和视死如归的勇气:“小寒仙…”
“嗯…”
“你能让我…照顾你吗?”穆长生嘴唇哆嗦着,就是说不出嫁娶两个字:“就是…就是…”
“你想娶我?”小寒仙倒直接了许多,虽然脸上红到不行。
“是…”穆长生下意识点点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沮丧的摇头:“我太…穷,配不上你…你以后如果看上了别的如意郎君…你就走吧…”说着他声音急切几分:“在那之前…我能照顾你吗?”
他声音是碎的,带着哭腔,仿佛一条无家可归的小狗儿,勾着路人腿脚乞求爱怜,哪怕是一个安慰的温抚,都能让它安心的逝去。
小寒仙别看脸,红着眼眶轻轻笑了:“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呢?”
“你应该是和公子们在一起的…”穆长生闭眼:“你就像画里面走来的人一样…像天上雪一样,一捏就碎了…”他的手紧张的缩着,老茧扎着手心不多的软肉,扎的他发疼。
“天上雪…”小寒仙低笑,还真是瞧得起她了。她伸出手,摸上穆长生掌心:“落到你手里了…就已经化了…”
穆长生愣住了。
“你还要松手吗?”小寒仙笑:“你松手了…它就滴落到泥巴里面…滴落到水沟里面了…你还要放手吗?”
“我…不…”穆长生看懂了她眼里情意可是忽然自卑的摇摇头:“不一样…我不能给你一个好的余生…”
“你怎么知道你不能…”小寒仙眼里带着心疼的责备:“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能?”
“你细心耐心任劳任怨,谦虚的低到尘埃,你每天晨练吊嗓,拉山膀踢腿吊毛僵尸摔…你又没有缺胳膊少腿…你的功夫放眼金陵无人能比,你为什么不行?”小寒仙幽幽开口,每一句话直戳他心:“唱戏你说你不行,娶我你说你不行…穆长生,你就不能说一句行吗?”
“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你现在行…晏先生说过,往者不可谏,来者实可追。总是拘泥在过去,伤口好不了的…人走路是向前看的,你为什么一直朝后呢?你就说一句行…好不好…”
穆长生愣住了,泪没有预兆的流下来,半晌他低着头,微不可见的点了点。
小寒仙跪到地上,平视着他,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似乎要看透他心灵。
“唱戏,行吗?”小寒仙眼里有泪光:“娶我,行吗?”
漫长的沉默后,在小寒仙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少年一把把她拉进怀抱里,汹涌的泪滴落她脖颈,滑落在肌肤里,和他的温度一样烫着她。
“行…”少年嘶吼如受伤的小兽,听着只叫人心疼,他抱着小寒仙仿佛溺水人抱着浮木,生怕小寒仙听不懂似的,沙哑的扯着嗓子:“行!”
小寒仙闭上眼,嗯了一声。
这边情浓,那边伤风。
荣玉棠坐在床上裹着厚厚的外袍,床下烧着暖香,他低垂着头,苍白的脸在乌黑的发间越发显得孱弱,青丝披散,上面带着隔夜的水渍,惜玉有些羞愧的看着他,她忘记了他还有伤。
昨天夜里泡了一会,惜玉发现他不对劲的时候,荣玉棠已经抽筋了,她把他捞上来,他抱着腿,呓语着喊疼。
旧伤复发,最是疼痛难忍。
当年十六尺高台,一跃而下,水袖未待扬起,就重重的摔在了戏台上,血溅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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