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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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玉还是被推进去化妆了,今天何惜玉本来打算贴《春闺梦》,她走进房间,就看见了桃夭坐那里大爷似的,她愣住了:“你怎么在这里?”
桃夭翘着二郎腿,媚眼如丝的看着惜玉:“何小姐请咱唱戏?”
“哎?”惜玉不明白,桃夭起身朝门外撇撇嘴:“何小姐刚刚搭戏的身体不舒服,亲自请我来的,”说着暧昧一笑:“说后天请我喝茶答谢呢…”
惜玉心里一凉,感觉桃夭就像是被采花大盗盯上的良家妇女…不,长的也不怎么良家。花枝招展的活该被盯上。
“话说你怎么进来了?”桃夭一双桃花眼泛着水色:“难不成那何小姐被男人缠上,换成你来了?”
“你怎么知道?”惜玉瞪大眼睛,桃夭嗤笑一声把惜玉推到凳子上,给她擦把脸就涂底妆起来:“金陵美人揽遍,我什么没见过,一眼我就知道她皮囊底下什么货。一朵白莲花,臭水沟长出来的罢了。给我装什么清高,看着个好看男人就故作姿态,我看她恨不得把就我扑倒扒衣裳了。”说着对惜玉一笑:“看来看去还是你顺眼。”
惜玉笑,很是受用桃夭的夸赞。
然而接下来桃夭一笑:“可能因为你丑吧…没那么多沟沟壑壑的心思。”
惜玉:“……”
桃夭的化妆还是很好的,同样的戏妆,金陵那边化的精致淡雅,眉勾的细而长,眼角上描的撩人弧度,勾人而不显得粗俗,面上桃花也晕染的分明,红唇更是画的小巧而媚。
惜玉满意的看着脸上妆,又迅速的包头换行头,锣鼓声响了她等着上场。
虽然她不喜欢何惜玉,但是不得不说她很会挑戏。
《春闺梦》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这个名字就满是凄美,一场春梦,几多欢好,醒来无觅处。看着这字变看见了朦胧的画,闺中少妇朝思暮想着北去征战的良人,从陌上花开等到雨雪霏霏,金炉香寒春闺里,她终于梦见了她的良人。
她又有了盼头。
想不得那个梦是吉兆是凶噩,想不得,她活着就为了个盼头。
任霁在台下百无聊赖的等着,何惜玉坐着他身后,有些局促不安,似乎坐在男子身边很不自在。任霁挨着指挥使的面子只能忍耐。看着台下,盼惜玉早些出来。
台下将士们都在聊天,打了胜仗个个兴奋着谈功论赏,说着自己的英勇表现,吐沫横飞胳膊打架,笑声惊叹声不绝,任霁皱眉:“都给我安静些!指挥使请咱们看戏!一个个猴子似的!”
他自有威望,士兵们都敛神不语了,一个个散漫的看着台上,除了那些个戏迷,这些人基本都是不听戏的,戏?那嘛玩意嘛?坐着受罪,请看戏还不如请吃饭来的实在。
任霁叹口气,看向台上,一位端庄少妇出来了,她满头珠翠妆容雅致,却掩饰不住愁容,黛眉微蹙,身上粉红女帔绣着银色兰花,大气又带着十足女人味。
惜玉凝视着不远处翠柳朦胧,长叹一声,念了定场诗,又道:“是我,与王恢新婚之后,他便被征从军,一去年余,杳无音信…”
思想着她柔肠寸断,徘徊着向邻家打听,邻家随军的丈夫却恰恰回来,夫妻欢聚,她一人暗淡的回到家中。
任霁哪里听那些词?他就管着惜玉看,看着惜玉头上偏凤点头,他特别想去逗逗那玩意,看着惜玉蹙眉,他真想一把把她抱进怀里,抚平她眉头。
平生头一次,他对边疆以外的第二件事,产生了念想。
偏生他娶她不得!
任霁想着忽然拍腿,剑眉拧起似有大怒,何惜玉吓了一跳,看着任霁坐立不安的样子,以为他看着慢吞吞的戏不耐烦了。说着轻轻开口:“大人可是嫌慢了?不妨静下心来细看…如不嫌弃,惜玉为您讲讲戏如何?”
指挥使笑:“在座的多是不识戏的人,劳烦你这个行家来讲讲啊!”
何惜玉轻轻一笑:“大人谬赞了,惜玉谨遵大人之令,来讲这出戏春闺梦。”说着她抬眸看向台上夺取了众人目光的惜玉,眼里滑过一丝狠毒。
惜玉正和她的丈夫久别重逢,欣喜若狂中,她拉着桃夭的手,满心的欢喜的心疼:“今日里见郎君形容瘦损,乍相逢不由得珠泪飘零。”
桃夭看见了什么,忽然喊一声:“娘子啊!”说着他手摸向惜玉的脸。
惜玉吓一跳,这人不会在众目睽睽中占她便宜吧,看见桃夭焦急的神色,惜玉一愣,下意识的感觉到,她鬓边偏凤摇摇欲坠。她头皮一麻,心道千万不要再出差错啊!
结果下一瞬间,她清楚的感觉到身上女帔中间的带子,松开了。
惜玉:“……”
这三平班的包头师傅和衣箱师傅怕不是故意的啊!
她要是等会跑圆场在台上衣服掉了,头上钗饰也掉了,这就是她一辈子翻不过去的耻辱啊!
惜玉差点没哭,她只希望大家不要注意到,然后她悄悄动作幅度小些掩饰过去。
“啊,慕班主的偏凤!”何惜玉惊慌开口,本来没有注意到细节的这下都看见了惜玉耳边那偏凤,再往下看,那衣裳中间也似乎要开了,何惜玉一脸焦急:“怎么办!都是我们班上师傅做的不好!慕班主待会出丑怎么办?都是我惹出来的事情…”说着甚至要垂泪起来。
“你莫要伤心…”指挥使看见她哭心都要碎了:“你平日都是这样,也没见你掉过什么,头饰戴到头上,衣裳穿到身上,都是一样的,定是慕班主粗心大意,自己不小心保护头上身上的,这样粗枝大叶,难成角啊!”
惜玉感觉整个台下都在向她看,什么眼神都有,有的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人甚至叫起来:“哎你衣服开了!”
惜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双手忽然摸上了她鬓边,桃夭笑的真挚,他开口:“娘子,许久不见,你这鬓边凤儿,都不会插了吗?”
惜玉本想偷偷摸摸插好,但是台下目光如炬哪里钻的了空子?他倒坦陈的替惜玉来圆了。
惜玉心里一动,借着他宽袍大袖的掩盖赶紧系上衣带打个死结,她脉脉含情看向桃夭,又低眉掩袖一笑:“郎君熟读经书,岂不闻诗经么?”
“我自是熟读,但不知娘子说的哪一句哇?”桃夭一笑,两人默契的宛如夫妻。
惜玉翻个水袖,娇嗔的瞪他一眼,含羞开口:“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我为了你朝思暮想…是…”
“是连凤儿都懒得戴了…”桃夭摆手一笑,接过她的话:“见到为夫才慌忙梳妆打扮,出了闺房,是了是了!哎呀,娘子一片心,怎么为夫体会不到呢!”
“这才是了…”惜玉抛一个羞答答的得意眼神,这就把圆了过去。
任霁眼里一亮,想不到这小丫头的应变努力还挺强。那些个明眼的戏迷们看的舒服极了,直夸桃夭机灵,纷纷鼓起掌来。何惜玉咬牙忍住,眼睁睁的看着惜玉反败为胜。
说话间胡琴又响,惜玉攀着桃夭的手,细细的打量他身姿容貌,朱唇一张,声音幽深婉转:“可怜负弩充前阵,历尽风霜万苦辛…”
何惜玉笑眯眯开口:“这是春闺梦最经典的一段…张氏…”
“闭嘴…”任霁身上煞气毕露,这女人,真是烦!说着他想若是天下女人都似惜玉一般多好,有趣又乖巧。
可能他没想到,若是都似惜玉,他这辈子都要打光棍了。
惜玉和桃夭倾诉衷肠,恨不得说尽多年藏着的话,说着说着桃夭拉住她手:“趁良宵正好是月明人静…”
惜玉羞红了脸:“官人,莫情急且坐谈心…”
桃夭暧昧的笑:“要谈你谈,我是不要听地了。难道明日就不好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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