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 1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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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玉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了,枕着相辜曲起大腿,在相辜怀里。清冽的草木花香入梦而来,百花深处她看见海棠潋滟,有人衔花枝含笑而来,临水照影是故人模样。
荣玉棠…
惜玉蓦然惊醒了,额头冷汗直冒看向四周,自己躺在了床上,恍惚昨夜如梦,她从床上起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只觉得头昏脑胀,可能是昨夜单衣宿在枫叶亭里,有些着凉。
惜玉坐在床上,打了两个喷嚏,有小太监端着洗漱盆水来,小心翼翼的看着惜玉,只见惜玉杏眼似饧香腮带赤,比桃花粉艳却娇怯似病靥。两个人对视一眼,忐忑道:“姑娘…”
惜玉又是阿嚏一声,厌厌的看向他们,两个小太监担心起来了:“姑娘着凉了…”
“大公公去了慎刑司处理公务,怕是到深夜才能回来,这可怎么办?”
“我去给慕姑娘煮点生姜水…”
慕惜玉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天被相辜娇生惯养的,闻到那姜水刺激味道哇的就差点吐出来了,小太监吓的不敢再给她喝,只能叫她躺下休息,没到一会惜玉整个人脸上发烧起来。
“这真的着凉了…”小太监怕的都要哭了,若是相辜回来看见了,指不定生气起来要怎样拿他们治罪泄恨呢。
“无妨…你们赶紧去找个大夫过来…”惜玉恹恹开口,她差不多好日子要来了,这些天总是虚的很。
“是…”小太监也不敢再怠慢了。
过不一会,两个小太监找到了大夫来,大夫须眉皆白仙风道骨,身后跟着一个学童打扮的人,两个人低眉顺眼,有模有样的给惜玉把脉,望闻问切一个不拉下。
“姑娘这是有气郁结在心累于五脏啊,昨日风寒不过是缘…”老中医皱眉看向惜玉,写了药方要递给小太监,惜玉摇摇头伸手:“给我看看…”
小太监赶紧给她递过去,惜玉扫一眼头皮发麻,仓皇的认出来几个字:“我小时候跟着爹爹学过中医,也知道些医理,老大夫,您这些药全无道理啊…”
“哦?怎么个全无道理?”老中医笑了,也不生气,只是慢慢的捋捋胡子。
“补气要当归,这怎么写的茴香…”惜玉指着那药上当归两个字开口,老中医一愣:“姑娘,这就是…”
惜玉侧着头不叫小太监看见,拼命的眨眼朝老中医求救,老中医深沉的眼里滑过一丝亮光,哈哈一笑点点头:“不错不错,是这个理…”
两个小太监不认识字,懵懵懂懂的看着他们,只是傻傻听着。
“是吧,你别想糊弄我,这些个药全不要,你看,”惜玉指着另一个药,胡编乱造:
“这苍耳子缠人,常山路远滑石难行,不得茴香,只要当归一药就好,还请大夫斟酌再提笔下药…”
老中医摇头点头,微微一笑:“我知道了,姑娘果然是精通药理,老朽惭愧惭愧…但不知道要什么当归?”
惜玉掩嘴而笑,得意的看向小太监:“快拿荷包来赏…”
小太监只道她耍了威风要撒钱,赶紧去拿了,惜玉笑着开口:“我也就从小读了些中药诗罢了。大夫见笑了。我还记得有一首第一句是春风和气满常山,是也不是?”
大夫笑了接下去:“是,芍药蓖麻及牡丹。远志去寻使君子,当归何必问泽兰。”
“不是!”惜玉生气了,嘟着嘴:“我爹爹教的不是这个版本!明明我爹爹教的才是对的!”说着看向小太监:“你说是不是?他背的是假的!”
小太监纠结开口:“这,姑娘的肯定是对的…那老头子可能老眼昏花记不清楚了…”
惜玉笑嘻嘻看向大夫:“那我说了你记好了,下次可别背错了贻笑大方…”
大夫笑着点头。
“春风和气满常山,苍耳贼寇想合欢。远志去寻使君子,当归需要寻玉棠。”
惜玉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候,直勾勾看向老中医:“这是小时候一个老大夫教我的,那大夫原来是京城人,后来去了徽州,姓荣家住城南,不知道您认不认识…”
“认识认识。”老大夫乐呵呵的笑了,又写了个药方给惜玉看了,惜玉点点头他才说:“正准备改日登门拜访呢…”
惜玉这才放心下来,拿过钱袋掏出个大银裸子给了他,叫小太监送他们回去随便抓药回来煮,然后吩咐两个小太监:“大公公回来了你们莫要和他说…不然他说我和别人说话,又吃味,知道吗?”
“是,小的也不敢多讲…”见识过相辜对慕姑娘宝贝程度的小太监瑟瑟发抖,赶紧去送人抓药了。
惜玉瘫倒在床上,忽的有些后悔,万一把老人家牵扯进来怎么办?但是她现在又做不得什么,灰心丧气之极,只能一个人在床上躺着沉默。
喝了微微苦涩的中药,惜玉品味着里面的甘甜,忽的又想到了荣玉棠,她浑身无力躺在床上睡了过去,希望在梦里能见到他。
她又梦见他了。
他把她抱在怀里,结实胸膛是她最温暖的庇翼,他身上好闻的香气侵扰着她睡眠,他发丝挠着她的脸,她哼哼唧唧的去推他却被她抱的更紧,海棠花漫天如霞,恍惚他们第一次相遇的花海模样。
“小东西…”
他低声笑了,声音带着魅惑。
他身后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海棠惊艳温雅的颜色揉碎了化做飞絮飘了,无垠的大地上枫叶红遍,泼墨似血,大块大块的肆意涂染着天空,一叶飘来落在惜玉洁白裙裾上,他拾起来:“带你看这无花之花,好看吗?”
“好看…”惜玉在他怀里呢喃:“但是为什么带我看枫叶?你不是喜欢海棠吗?”
那人笑了,笑声随着枫叶在风里颤栗,似欢声笑语,又似飘零前最后的癫狂美丽。
“因为海棠年年都有,枫叶失期不候了啊…”
惜玉咂巴着嘴,一个歪头醒来了,发现自己正是被人抱在怀里,那人侧卧着倚着床栏,借着桌上投过来的如萤般微暗灯光看书,一手执卷一手圈着怀中人。
“醒了?”那人沙哑的声音蓦然响起,惜玉居然不觉得害怕了。
“嗯…”惜玉感觉脸上有些粘腻,看向刚刚趴着地方,相辜的胸口处,有一块可疑的水渍,她红了脸擦擦嘴:“你都不和我说一声…”
相辜揉揉僵硬的脖子,惜玉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一下子按到他腰间,咯噔一下手被些珍珠似的东西硌到了,她软软是又是往相辜怀里一扑,没力气的哎哟一声,气呼呼又倒他怀里了。
“这是什么…”惜玉戳他腰里挂着的香囊,她好几次看见那个香囊了,有些陈旧破损,他却每天都佩戴在身不肯叫人靠近。
他放下书,修长的手握住惜玉滚烫的手,那冰冷感觉让惜玉浑身一振,惜玉软绵绵的任他摆布,他把惜玉手按到腰间,摩挲着那香囊处,冰丝穗儿从惜玉指尖滑过,惜玉解下了那香囊。开口一倒,从里面滴溜溜的倒出来大大小小的珍珠来,珠落锦褥如麝散开。
相辜把腿一挪,挡住珍珠去路,把那些晶莹都圈在腿间,惜玉好奇的一个个数着带着他的体温的珍珠,拈在指尖看细看,这些珍珠上都不是无暇,大珍珠是开了小洞,小珍珠是贯穿的刺透了孔。
“这是什么…”惜玉把玩许久开口。
“你爹爹给我的…”相辜垂下眼帘,青丝垂在瓷枕上乱了一枕春香,惜玉呼吸一定,她知道相辜和爹爹有牵扯但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好奇驱使她开口:“他怎么把这个给你的…”
“做我们定亲信物…”相辜勾唇笑。
“去你的…”惜玉撇撇嘴,随手丢了香囊被相辜一把接住,他不紧不慢的把珍珠全都收起来,声音幽幽的飘荡在红罗帐里:
“当时我在沿街要饭,他是炙手可热的红人,做了桩流芳千古的好事,叫我们家破人亡。”
惜玉一愣:“你胡说八道…我爹爹怎么可能叫你们家破人亡…”
“取缔了老斗私寓啊,说咱们不知廉耻败坏风俗…”相辜把绳子一拉:“我们都被赶出来了,无家可归流落街头。我于落魄时候被人欺凌,他正要离开京城,就拿了把剪刀把凤冠上这些取下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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