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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予南大伤小伤总是不断,他又不敢让母亲知道了担心,一直便是我替他包扎的。”木宛童替夏侯召包扎的时候,忽然就想起木予南了,忍不住怅然若失的感叹了句。
夏侯召原本还算温和的神色陡然转的阴沉,意味不明的开口“你十分怀念以前的日子?”
“是有些怀念的。”木宛童敏感的觉察出夏侯召情绪不太对,但又不知道他这股子情绪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只是斟酌着照实答了,声音柔柔缓缓的,教人舒服。那样安逸美满的日子,谁又不怀念?
夏侯召却觉得格外刺耳,他神色阴鸷的用右手捏住木宛童的下巴“这份怀念里,也包括高稔吧!”
木宛童刚替夏侯召的伤口上了药止血,尚未包扎,他这一动作,伤口又沁出些细细密密的血珠,沾了木宛童精巧的下巴上,带了几分摧毁的美感。
木宛童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怎么又和高稔牵扯上了,被迫仰起头来看着他,她的眼神里澄澈的一无杂物,像是一汪湖水一样,干净的不容杂质,潋滟生辉。
“和高稔什么关系?”她有些疑惑的问。她和高稔当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并无交集也无感情,后来她家道败落,自然婚事作废,一拍两散,再无瓜葛,怎么又要提起高稔呢?
夏侯召最受不得她这样的眼神,也受不得她能这样若无其事的发问,当即左手遮在她的眼眸上,低头狠狠的咬在了她的唇上,直到两个人都尝到了微弱的血腥味。木宛童被他的行为惊得半天没缓过神,一动不动的愣在那里。
夏侯召依旧没有放下遮住她眼睛的手,语气里尽是孤寒“你说什么关系?你现在是我的,还想与他藕断丝连或者再续前缘?”他勾唇一笑,露出寒意森森的犬牙,凑在木宛童的耳边轻声呢喃“他今天来向我要你,我不同意,你生死都是我的,旁人一丝染指都不许,他若碰了你哪儿,我便替你切了哪儿。”
说罢便将手放下,他有种极近变态的毁灭欲念,想要看到木宛童厌恶憎恨的目光,又期待,却也害怕看到。他想,若是木宛童当真憎恨他了,他便能足够狠下心来,一心一意的做他的灯笼了,只是可惜再也见不到她笑的那么好看了。
木宛童却只是震惊的看着他,心里的恐惧一层又一层的泛上来,眼角微微红了,唇上还沾着血,要哭不哭的惹人疼爱。夏侯召就是个变态啊!她瞎了眼以为他是好人。
夏侯召没见到他预料的憎恨,这让他措手不及,他捏着木宛童下巴的手颓然的松开,留下一道刺目的红痕和血痕。他想,木宛童怎么能不恨他呢?高稔是她的心上人不是吗明明就有和心上人双宿双飞的机会,却被他斩断了,她怎么能不恨他呢?她应该恨他的。
他扬了扬唇,凤眼眯起“也是,当初你家出事,他躲得比谁都快,你一定恨死他了对不对?”
木宛童偏过头不去看他,当初广平王府出事,高稔躲开了,她说不失望是假的,好歹对方还挂了一个她未婚夫的名头,只是她也不能强求人人都是圣人,要为她豁出身家性命,这样的人实在太少了。哪里有什么恨?
只是她不会和夏侯召这个疯子解释太多,他的情绪实在太不稳定。
木宛童不禁再次反思,为什么会觉得夏侯召是个好人,会有感动之情呢,是因为他救了你一次,又将那些仆从送出府去了吧。可你也听到了,他对你的好仅仅是因为你是归属于他的一个物件,换作旁人也是一样的,你怎么能傻得认为他是个好人呢?
夏侯召见她扭过头去不说话,以为她默认了,他冷笑一声,方要说话,便有人慌慌张张的来禀报。
“不好了,木予南撞柱自尽了!”
木宛童一听,身子登时一软,脑海里一片空白,翁的一声就跌倒下去,夏侯召心头一震,将人揽进怀里。怀里的人小小的,软绵绵的,比第一次抱的时候舒服许多。
“但好歹算是救回来了。”禀报的人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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