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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灼华的话说的可谓是一点都不客气,还处处透着不容置喙的言外之意。

——哪来的哪滚!

可金衣似乎料到了此时情景,下半张脸倒是没出现什么表情,静默一会儿他颇为真情实感的说道:“公子无父无母,多年来身边只有一只小鹌鹑,怕是已对人情世故冷漠了。”

无父无母?父亲虽没有,母亲却还是有一位的,想必这位只是知晓他在凡世的身份——入世公子。并不知道他还是人人喊打喊杀的无亡界主。

思及到此厌灼华面上不显,也不答话,似是想听听他下文是什么。

只是下文有是有,有的却是与方才牛头不对马嘴了。

“任不战生在仙界,就算他不过问六合战乱,只做个不谙世事的仙上,那也能万古长存,终却无忧。”金衣的音色仍然是那副听起来失真的声音,可这些字眼却没有因音失真就少传一个字到厌灼华耳朵里:“他天资并不甚聪明,十几万岁才有了自己的本命剑——便也是后人所称的神没剑。虽天资不如天赋极高之人,可最后征战四海令众生都跪服的这天地间只有两位,其中之一便是任不战。”

厌灼华默然的听着,全然不明白怎么就突然扯到任不战身上去了,可也不知怎么,他并没有想着打断。

“后来六合大乱,他杀敌途中偶遇同为仙界的天降,不过对于血脉问题,天降倒是比他多了点天神界的血。”金衣徐徐道来,当真在讲故事一般,并不急切:“如此并肩而战了数十万年,六合逐渐平定,任不战也有了妻、子,看似和乐融融颇为和美。”

“等到彻底要安定下来时,众生要选一个天君出来,希望能把这来之不易的安宁持续管束下去,当时最有资格的是谁想必公子是知晓的。”金衣身体往前平移了一点,离厌灼华又近了:“本以为十万年的昔日好友在见到如此尊崇的高位,就算不会反目成仇也会暗里争斗一番。可任不战是真君子,他对这子虚乌有的名利并不在乎,只说要带夫人孩子游历江湖,定居凡世。”

听到那句任不战是真君子,厌灼华眉心倒是微动,他道:“天地间何人不知任不战是叛徒,何来君子之说?”

时至今日细细算来,任不战已经故去了八万年,就连他的疯剑被镇压的年数也只不过比主人已故的时间少了几百年而已。

任不战和神没剑这两个名字,在人群里被提起能波动的愤怒竟是比如今当道的无亡界主还要更甚。

丑八怪虽作恶多端,但他品性在众生这里还没彻底恶臭,最起码他大多时候都是在和妄初打架,其余时候都老老实实的不会老去祸害别人。

可方才的那两位不同,当时说了对功利不感兴趣的任不战转头就反水,且是见谁杀谁。

有此询问无比正常,如若厌灼华没有如此一问才是说不过去。

可闻听此言的金衣却是轻扯嘴角,一字一句道:“那公子就未曾想过……如果是任不战真的四处游历行侠仗义,天降却总嫌夜长梦多,顾忌他的地位与名剑呢?”

不知为何,几乎是一瞬间一股麻意就上涌到了厌灼华的四肢百骸,那麻意来的太过奇怪,明明是好是坏、是恶是善的故事都跟他无甚关系,可他还是任由那麻意冲上了头皮。

致使全身有些僵硬。

世人多会犯同一个错误,要么只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要么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很少有人是真正的、持有不信的态度去见证一个真相。

无论前期如何,后来任不战被传出来的是恶,高高在上的天君都在怒不可遏的讨伐他,有“正义”而在,那他有一千张嘴也不行,恶就是恶!

可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真真假假难不成他还要为了一个早死了的任不战去杀天降?

天降是得死,但去死的原因定不是因为这个。

难道金衣是任不战失散多年的亲儿子?但他自己又打不过这才千挑万选的寻了入世公子?可传言不是说任不战一家全都死光了吗?

带着数道疑问,那突如其来的一瞬麻意惊疑被冲散过去,厌灼华心下更冷漠了。

他道:“节哀。但我帮不了你。”

不知道节的什么哀,金衣似乎也没在意,只无比自然的把话题转到了另一个主要角色身上:“除了家人或者较为亲近之人,有灵的剑都有脾气,不会无缘无故被人触摸使用。主人死后,神没剑便不再认主,且在被镇压后,如若有人不小心闯入被封印之地,那这人是必死无疑的,绝不会有所生还。就连我都没敢真正的出现在过炼狱这些地方。”

确实不认主,起先用一次还得喂一次血,本来他说着话厌灼华还在心里接了这样一句,直到话越往后他越觉得不对劲。

果然,不等他询问,金衣便再次接道:“早在公子之前,我也寻过其他人去炼狱,但除了入世公子之外,”他缓了缓,用一种异常笃定的语气一字一句道:“那些人都死了。”

不认主,常人过去会死,唯独厌灼华活了下来,不仅如此,过邪还早就被他入了神识鞘当匕首用了。

“你什么意思?”厌灼华冷眼看着他,声音冰冷。

“你……”

“当当当当当!”突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适时打断了金衣接下来的话,话题就此中断。

敲门声还在继续,厌灼华随着面前这金妖越说越多而紧皱的眉头倏然舒展了大半,看敲门似乎没用,屋里一直没动静,门外的人不乐意了,开始毫无顾忌的出了声。

“灼华!”桃夭又当当当不嫌手疼的拍着门,喊:“是不是风太大雷太响你听不见我声音啊?灼华!!”

本还藏在殿君后领子里的小索听见这声音忽然冒出了一个鸟头,眼睛里微微发亮,像是看到了保护自家公子的人来了。

“能听见。”厌灼华侧头面朝门,音量不自觉的竟也跟着大了些:“怎么了?”

“外面风大雨大雷大,”桃夭不知羞耻,边拍门边道:“我害怕!想跟你一起睡。”

小索:“……”

是她瞎了鸟眼才看错了这厮。

“嗯。”言罢厌灼华转身就往门边走,怕他等急了,还颇为安抚道:“知道了。来了。”

小索:“……”

“我小时候见过你。”

厌灼华转身朝门的方向走了两步,金衣的语速终于快了些许的说道,不过后者并未理会,仍旧不疾不徐的打算去开门。

没出片刻,身后方的窗外便悄无声息的没了声响,可以让人明显的感觉到此时那里已经没“人”了。

这也导致门刚一打开,桃夭目光一凛,转瞬抓住厌灼华的胳膊把人拉过来与自己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随着不绝的一声“铮——!”的剑鸣,剑体便已经漂亮的朝窗口而去——扑了空。

“竟然跑了?”桃夭一挥手把门关上,确定厌灼华没事,才三步并作两步到了窗边查看情况。

除了忽明忽灭的电闪雷鸣,别说金衣,黑影都消失的不剩一个了。二里之外都查探了一番,当真没有找到一只鬼出来,不绝“咻”地回了主人这里。

厌灼华跟随他身后,等名剑回来,他淡然的把窗户放下了,彻底把外面的雷电交作隔绝在了这一狭客房内。

“他动手了没有?”知道铁定是寻不到了,收了不绝,桃夭面色严肃的重新转过头拉住厌灼华的胳膊看了看,蹙眉道:“你受伤没?怎么衣袖还湿了?冷不冷?”

不容忽视的温热转瞬便握上了那只被雨水淋过而冰凉的手,一股股热意透过血液脉搏传达到最直白的情弦上,只听悦耳的一声轻响,厌灼华觉得自己又深陷其中了。

“没动手,没受伤。”他平稳着声音略一沉吟,道:“是有些凉。”

热度平日总是跟他绝缘似的,他身上时常清清冷冷,在东水城第一次牵到厌灼华的手时桃夭便感觉到了,并且他还说过他手很凉,而灼华只说是天性属寒,生来便是如此。

如今被冷雨淋了,凉眨眼间便化为了冰,加上又是半夜,气温本就比一天内的其他时候冷些,桃夭此时握着他的手都觉得他冷。

闻听厌灼华说凉,桃夭紧紧蹙眉,当即两只手抬起把那股接近冰的凉意包在了中间,除此之外还小幅度的揉着搓着。

还站在殿君肩膀上的小索见到如此一幕,鸟嘴裂开嫌弃的都快歪了,她翻了一个白眼儿,扑棱着翅膀往自己的窝里飞,经过面前的那厮时,不知有意无意,她的膀子还刮了一下桃夭的脖颈,特别像刀刃抹人脖子。

极狠极凶。

桃夭知道她在说什么,无非是“再撩我家公子,我叨死你。”可他现在才懒得搭理她呢,眼神都没分出多余的一个。

得到无视,她还不能光明正大的找他算账,小索气的半夜“啾!”的发出了一声鸟叫,半死不活的回了自己床,气愤的关闭六感屏蔽世间万物。

“你怎醒了?”蜡烛点起,一丝微弱的暖光照亮了屋子,二人走到桌边坐下,厌灼华轻声问道。

许是不习惯,揉了一会儿有了点热意,厌灼华就把手抽出来了,但桃夭此刻尤其执拗,人把手抽走他就在默不作声的拉回来,再抽再拉、再拉再抽。

如此反复两次,厌灼华抿唇,看拗不过便顺其自然随他去了。

“没想到今夜天气会这样恶劣,刚起风时没在意。”桃夭垂眸给他暖手,轻声解释道:“但不多时又打了雷,我害怕,自己在床上躺了会儿就想起来找你,然后便听到了你房里有动静,但听不清是何动静,我怕有危险就没忍住拍门了。”

刚起风时是真的没在意,晚上睡觉时因为厌灼华给的一本书桃夭睡的就晚了些,外面猛然刮起了飓风时,他也只是迷迷糊糊当助眠的东西了。

可在惊雷和闪电也随之而来时,他才逐渐清醒过来,确定是外面天气起了变化。

但也是因为外面动静太大了,他没有很快的分辨出灼华房里有声响,独自待了半晌,桃夭深觉此时的氛围很好,肚子里的坏水也汩汩的冒了出来。

酝酿好情绪打算卖惨说自己怕打雷看灼华会不会放他进屋时,刚到门边他就猛地警惕,听到了里面有细微的说话声。

那声音很陌生,显然不是厌灼华。

在那人一鼓作气说了一大通后,具体说了什么也因为天气的干扰没听见两句,随后听到厌灼华一句语气全变尤其冷然的“你什么意思?”他怕少不了一场恶战被惊的头皮一麻,怕厌灼华会落下风,当即什么都不顾的拍起了门。

要不是担心窗外那人会率先知道他是来打架的会提前跟厌灼华动手,他能一剑捅了这碍事的门!

刚出自己屋想要演戏的姿态当即也变为了真情实感。

是真的吓了一跳,有点儿怕——虽然怕的事情更换了。

不过幸好那人好像只是出来找找存在感,跑的倒是比谁都快。

忽略这一通说辞,厌灼华只注意到了某个奇点,他道:“你当真害怕此时的天气?”

捏完这只手捏那只,占完这个便宜占那个,恶人跑了,轻松感倏然降落,闻言桃夭立马抬头,睁着无辜的眼煞有介事道:“怕!怕死了!怕的都睡不着觉!”

眼睛里星星点点似有星辰,神情鬼畜无害不似作假,厌灼华不疑有他,点了头,轻声安抚:“那今夜便在此歇下吧。”

“好!”桃夭眸子发亮,兴奋的像是没有大雨也睡不着了:“好啊!”

等灭了烛,两人一前一后厌灼华在床里桃夭在床外的上了床躺下,桃夭在黑暗里的脸色还有些发红呢。

他心想,卖惨管用!从此以后我就怕打雷了!

“灼华。”周围安静半晌,桃夭轻轻的喊了一句。

厌灼华应:“嗯。”

“你手还凉吗?”

“……”大半夜的问这种话定是有所企图,需要极为斟酌过后再回答,但一直以来的“撩他”思想在作祟,加上小索晚间才问过他“你是不是喜欢那厮啊?”双重声音与确定让斟酌再三转瞬翻篇,厌灼华一本正经地答:“凉。”

“那我给你暖暖!”言罢都不等另一个人答话,桃夭左手当即抓住了厌灼华的右手,速度之快几乎没给人反应的时间。

厌灼华心下有些许好笑,黑夜的眼睛里也确实被盛上了一丝笑意,但没名没分的就算心有欢喜不能讽刺,他也总想要调侃一下,动唇正欲张口说话,还未出声,就听桃夭又喊了他一声:“灼华。”

这声和想给他暖手怕遭到拒绝而带了特有的紧张感不同,是夹杂了些严肃的,显然是要说正事。

正事面前正事要紧,调侃瞬间被压向脑后遗忘,厌灼华也认真道:“嗯,怎么了?”

见人应了,桃夭正色,音调低沉了几个度:“今夜来的那个是引领你去各种地方寻神没剑的幕后人吗?”

厌灼华回道:“通过交谈,如若无诈,那是的结果八|九不离十。”

闻言桃夭蹙眉:“我记得你与我说过,过邪是你千年前拿到的,中间这许久他都从未出现过,为何现在应当去第四个地方了,他反倒出现了?”

第一个是过邪的所在地第十层地狱中心的炼狱,第二个是东水城的寒棺,第三个便是木庄的冰极。

在炼狱里的情景无论惊险与否,桃夭都没有直接参与,但通过后两个的在场他知晓,那次的情况定是凶险的,而且那时只有厌灼华一个人。

还有之前年少轻狂为了让不绝“打败”神没剑,桃夭去过炼狱,那副真的像极了地狱般的面貌还犹在眼前,冰冷骇人。

也不知厌灼华当日受了多少伤才得以从那里爬上来。

思及到此,像是亲眼看见了身边人当时的满身血污狼狈不堪的模样,桃夭心口倏地一闷,握着人俗称暖手的力度不自觉的就紧了几个度。

像是要把自己的宝藏牢牢的护在手心里,再塞进心口锁上。

厌灼华没在意他的动作,只略一沉吟,道:“不知。”

“难道是看神没剑残体被寻的差不多,想明目张胆的来个坐收渔翁?”桃夭不解。

“他没这个本事。”厌灼华声音泛冷,而后又强调一遍:“我在,他便没这个本事。”

“嗯,说的是。”桃夭眉头舒展,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吹捧道:“灼华最厉害。况且也还有我呢,我在,他更没这本事。”

两个人一个八万一千岁,一个九万岁,多大的人了竟还如此恬不知耻,厌灼华被他逗的无奈,面露笑意不接这句降低智商的话语。

可桃夭闲不住,就像彰显自己真的害怕大雨雷声睡不着一样,他睁着眼睛贼精神,又问:“他来都说什么了?”

经此一问,方才的逗闷子气氛全然消失,厌灼华当即把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除了家人或者较为亲近之人,有灵的剑都有脾气,不会无缘无故被人触摸使用……早在公子之前,我也寻过其他人去炼狱,但除了入世公子之外,那些人都死了。”

金衣最后的话异常清晰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再次浮现在耳边,厌灼华呼吸微窒,被周围跳的紊乱不平的“咚咚”心跳声扰的心烦意乱。

他再次把冷声询问金衣的话想了一遍——他什么意思?

先不论任不战到底是好是坏,又或到底怎么死的,任不战死后,神没剑不认主,而之前它有剑灵,那时除了主人和主人的家人,它都不愿让旁人触碰。

就算可触,也定是要得到亲近之人的应允。

之后神没剑被镇,残体残魂残灵都被锁在世间的各个地方,冥界这些生人无法直接靠近的地方也先不论,但冰极和寒棺凡人是可去的。

听金衣的意思,炼狱那种一听便知有去无回的地方都能被他引过去人,那建在凡间的寒棺按理说更好到达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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