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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生人到来,“当—当—”两声冷响,男人四周立起了黑紫色的虚体牢笼,看着岌岌可危一碰就破,但桃夭都没靠近便觉出了面部得到了一股冷刃割肉的疼痛在警告。

“嘶,”桃夭观察完毕,极为不认同的后退一步,道:“他根本就不是魂鬼之态,竟然被压在了这里。八十八层里的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犯了什么?”

如此说着,厌灼华也紧随其后的到了他旁边,回道:“不知。”

也是不同于厌兰倾,这人还有呼吸却还不如死了。

眼眶是空的,看不出面貌,全身上下被死死钉了六枚钉子,其中眉心与心口最为致命。一袭白衣也早就破败不堪腐朽不止,周围时常围着一大堆鬼——许是隔断时间就咬他一口让他更疼。

除了胸膛起伏,他一动不动。

桃夭平日里最感兴趣的是神没剑的话本,还当真没了解过这冥府都关了些什么罪大恶极的。看见这人,他心中骇然的同时,当即起了丝回到九重天后定要翻一下记载、看看这里关的是谁的决心。

二人正在惊骇与不知,徒然!还荡在耳边的过邪不知为何忽而发疯的抖了起来。

它霎时冲向男人,犹如看到了仇人般并以此力度砍向了黑紫牢笼,但笼子质地绝对不凡,几乎是碰到他的同一时刻,过邪便以一种毁灭性的力量被反弹到了地上。

剑刃与地面相碰发出一声听起来就很疼痛的“咚——!!”,桃夭心疼的看它一眼,满脸不解,不知眼前的情景是怎么一回事。

“它怎么了?”桃夭问。

早在过邪被桃夭强行喂养了几次生血之后,又被警告不能再伤厌灼华,过邪就算不认主,它也已与厌灼华产生了神识联系。

此时被询问,厌灼华认真的感应了一番它怎么了,没感知出来,只好摇头不答。

桃夭更奇了,张口正欲再问,就被厌灼华一手抓住手腕往后退远离牢笼。过邪重新荡在了半空,看样子还想在砍第二次,他强行把过邪召过来入了神识鞘,对桃夭道:“你说深渊里便是神没剑的剑魂,过邪每次一接近自己的本|体就会有反应,兴许此时就是察觉到了剑魂的存在也说不定。”

一听确实有道理,桃夭当即点头,潇洒利落的转身。

六枚长钉下的男人似是听到了这动静,方才一动不动的手指轻巧的微微动了一下。

虽然往远处走但谁也没来得及收回目光的厌灼华二人当即看到了男人什么都没有的眼眶微颤。

不知是不是错觉,桃夭总觉得他在往他们的方向看,片刻后他便知道不是错觉了。

男人的嘴巴动了,且很慢很慢的说了两个字——无名。

电光火石之间,厌灼华只觉胸口一闷,过邪霎那间以更为凶狠的力度冲破了神识鞘,再次迅雷不及掩耳的冲了上去砍牢笼。

只听一声让其头皮发麻的巨响“当——!!”回荡在各路鬼声中,震的人头皮发麻。

无任何意外,过邪又一下被弹到了地上,把地面砸出了一道很深的沟壑。

“喂你怎么回事儿?”又开始不老实的疯疯癫癫。桃夭走过去把过邪握在手里,狠狠的划了一下自己手心,教训它:“剑魂不在这里,不管他是你仇人还是你恩人,都别多事。”

已经很久没有尝过桃夭鲜血的过邪转瞬安静下来,只是剑身却还在抖,像极了人在隐忍着不哭时的委屈。

许是离得远了,又或是过邪安静下来制造不出声响了,男人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

胸膛轻微震动、却满身死寂冷然。

说不让多事就真的未多事,被过邪划伤的手心眨眼就完好如初,厌灼华眉头紧蹙,眼神微暗,拿过过邪让其回了神识鞘,并在心底呵斥了一句:“再出来,直接砸断!”

不知是被无声的威胁吓得还是被桃夭的血吓得,过邪安安分分的待着,彻底没了动静。

“你不疼?”厌灼华脸色稍沉,眉目冷淡的瞥了一眼桃夭。

说罢转身往下走,看样子是要去第八十九层了。

八十八之下、深渊之上的这数层地狱都是空的,进展定是很快。

这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他之前一直不知道疼是什么,只要人不死,厌灼华都觉得问题不大。

可当伤口出现在眼前这人身上时,他就惊觉真的太刺目了。

“疼!疼疼疼啊。”看人好像不打算理自己了,桃夭连忙跟上去,死皮赖脸的把手递到厌灼华眼前,可怜:“疼死了,你看看。”

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方才深可见骨的伤口如数不见,厌灼华眉眼依旧沉沉,稍微撇开头躲开他的攻势,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他躲,桃夭就锲而不舍的进,至最后两个人差点形成拉拉扯扯,不雅。

“灼华,灼华……”闹了一通,发觉人是真不想理自己,桃夭再一次把手递了过去,低声道:“真的疼,你给吹吹呗。”

厌灼华抿唇,默不作声。

小索鸟嘴微张,呆若木鸡,最后脸红脖子粗的生气吼道:“你能不能别对我家公子撒娇啊!没用!”

桃夭才不信,仍喊:“灼华……”

“……”轻呼一口气,厌灼华到底还是放慢了脚步,神情冷淡眉目却被放软了些的侧头看向桃夭,后者错眼不眨的盯着他。

厌灼华抬手执住桃夭的手,淡绯色的唇瓣轻动,朝他手心极轻极轻的吹了一口气。

清清凉凉,却把桃夭的整只手都灼熟了。

这还不够,下一刻这温度便像会晕染似的,他带有小半个月亮的耳垂都呈了粉色。

厌灼华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他片息,又朝他手心吹了口气。

眼睁睁且是被迫见证着这一幕的小索:“……”

他们在这地府里丝毫不考虑孩子的心情感受,而九重天这边说要去逮妄初的长谈还未出发,刚把变成他手心大的千杯揣进怀里,门外就响起了一阵小跑的声音。

千杯将将贴着君上的心口趴好,离得近,自然感觉到了长谈身体一瞬间的警觉。

“怎么了?君上。”他问。

长谈隔着衣料摸了摸他的头,轻声回答:“许是有事。”

果然,下一瞬一个人进到太子寝宫先行了跪拜礼,后道:“君上,天君有召,让您过去一趟。”

“父君?”长谈疑惑。他方从六合銮殿回来不久,天降还特意叮嘱他让他去把妄初抓回来,难不成是不放心?

不过如若真的有事,那便是非得要去一趟才能知晓。长谈压下心里疑问,点头应了。

先打发了下人,他把怀里的千杯掏出来放在桌上,用一根食指点了点他的脑袋,道:“父君应是有事,我去去就回。”

手掌大的千杯摇了摇尾巴,示意知道了。

不多时到了六合銮殿,无人阻拦,长谈直接进去,还没行礼就先看到了天降满目凝重的样子。

当即正色:“参见父君。”但起身后他也没过问,只很能沉得住气的静等天降自己告知发生了何事。

待看见人过来,天降嗯了一声,眉目间的凝重却并未减少。

“长谈,”静默片刻,他抬头严肃道:“神没剑一直以来都是你看管,如何了?”

话音刚落方才的正色转瞬为肃穆,长谈答:“前些日子儿臣去过冰极,并无异样。”

“嗯。”天降来回走了两步,后重新站定,斟酌片刻,道:“天牢里方才传了些动静出来。”

天牢——镇压神没剑剑灵之地。

书上有载,神没剑被剥断后的一千年后就已经老实安分了,即是三段残剑一道剑魂一个剑灵分别被镇压在五处不同的地方,他们从未想过寻找自己的本|体。

因此便也不会相互之间产生感应,更甚沉寂了八万年的剑灵突然有所动静传出?

“什么?!”长谈神情微变,语调震惊了些。“神没剑在儿臣手下万年,从未出现过异象,这父君是知晓的,不然父君也不会放心让儿臣看管。”

“嗯。”天降自然信他,否则也不会八万年来从没过问过。此时看到长谈又语气急切的模样,他更是不疑有他,只沉声道:“妄初将好在冥界,你去寻他时顺便去深渊一趟。若是安好,那便不必管了。”

长谈躬身作揖,道:“是。”

方才与狐狸说好要带他一起去凡世的天族太子转眼变卦,他把千杯变回原形,道:“眼下有正事,下次带你去。你法力不高去不得。”

早就做好回来便出发的准备了,闻言千杯尾巴耳朵都耷拉下来,问:“什么正事啊?”

“去深渊。”

……

静,太静了,静的能让人听见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声,铿锵有力却又略显紧张,深渊里没有一点声音。

入目之处不像白也不像黑,只是压抑的灰蒙蒙一片,厌灼华踩在这里空无一物的地面上,都只觉胸口憋闷,难受的紧。

十八层里有两重天,周而复始的将人撕裂、复生,直到囚徒不堪忍受痛苦心甘情愿的灰飞烟灭,八十八层里厉鬼满府飘荡,风声鹤唳鬼哭狼嚎,六枚长钉把人钉死。

八十八往下之处就算没人,四周也都时不时会现些风声,和眼下空荡寂寥的深渊比起来,他们反而不那么像地狱了。

如若把一个人囚在这种地方,五观六感形同虚设,无黑无白,只有极度压抑沉闷的灰蒙蒙,那这人定是宁愿被反反复复的冰侵灼烧,长钉入心,也不愿与能把人彻底击垮的安静跟“安稳”做伴。

黑洞洞的地面之上全是坑洼,沟壑纵横,有的坑甚至能装几个人,时不时还有碎石头乱堆挡路,极不平坦。

“没东西啊。”转头看了几遍,桃夭提醒厌灼华看路,尽量放轻声音道。

但尽管如此,回音还是一字一句清晰异常的传了过来。

“哇我我我我……好冷啊。”小索不喜欢这么安静,哆哆嗦嗦的出了声。

回音又即刻立体环绕似的在四周荡了一圈。

桃夭拍了下小索的头,让她别装,道:“有金色小气体护着你还冷?自己怂就直说。”

小索:“……”

厌灼华目光沉沉,盯着一个方向,道:“有。”

话音刚落,桃夭就顺着他的目光去看,果真看到了东西。

深渊一眼望去没有尽头,似乎把整个天地都变成灰蒙状态而吸纳了过来,那东西也不知是在深渊的哪个地方,分不清是中心还是隐蔽的角落——因为它四周太空了。

映进眼底的是一道有剑形的虚体雾影,浅的可忽略不计,但仔细辨认,它周身却是散发着股极淡的冰蓝的。离近一点再细细描摹,厌灼华从中看出了剑的纹路。

他手上有过邪,无亡界里又有剑柄和第三把残剑,能确认并无奇怪。

“你们吵到我睡觉了。”这时,一道轻浅的男声散漫的开了口。

他声音磁性好听,听起来无辜又无害,可里面却带着些许的疏离冷淡,以及很久都没再说过话的沙哑。

闻声厌灼华当即止步,谨慎的没再靠近剑魂。

“不是吧。”桃夭眼神好奇,立马跟到了厌灼华身旁,道:“能说话的不是剑灵吗?剑魂也能?来时只是猜测,他还真有神识?”

每一把惊为天人的名剑里可能都会有剑灵,剑灵的强弱随主人,也随本|体的锻造,而剑魂是不常有的。

简单来说,给剑灵一个实体,那他便可是人,可剑魂就只是被从本|体上抽离而出、以此来削弱本|体的强,等剑魂消散了,那神没这把剑也绝对会直弱一半不止。

但桃夭还真没想到剑魂能说话。

闻言剑魂倒是不甚在意的笑了,他说:“太无聊了,来这里时借了剑灵两分神识,有问题?”

这个回答很有道理,桃夭静默,无言以对。

“你身上,”剑魂微动,像是在看厌灼华,“有我的身体。”

厌灼华神色不变的看他,剑魂则又道:“我感应到了。”

与前几次有所差异,那时候都不必对话,厌灼华都能不受控的被神没剑残体拉过去,可这次厌灼华都跟剑魂神态面对面了,对面还是个会说话的,他识海里却一点都没被控的意识。

身体也丝毫未起变化。

金衣虽是幕后主使,但如今现了身后,厌灼华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对方都干涉不了。

在此之下他依旧还要来深渊自然另有他因。

厌灼华道:“然后呢?”

“……”

“然后?”怔愣半晌,剑魂似是被这个问题问到了,后知后觉道:“然后没事。”

没事?桃夭惊奇,不太相信:“你不想出去?”

那股冰蓝色的气旋更弱了些,几乎透明看不见,剑魂听困了,语调平缓懒散:“出去作何?没本|体没剑灵,废物罢了。”

听罢厌灼华蹙眉,不待他开口,桃夭便道:“你可是神没剑!”

传闻和书里不都是说神没剑毫无人性,怎么可能这般自觉?有生人过来闯入他也只是淡淡的一句“你们吵到我睡觉了。”

全然不符凶神恶煞的描写。

果然,桃夭鄙夷的心想,传言都是夸大其词,根本都不用比试,绝对是他的不绝厉害!

“神没剑?”剑魂语气犹疑,半晌才反应过来轻嘲一笑,后正色:“我有名字。”

世人都说任不战是个非常不合格的主人,因为他的剑跟了他上万年,他却始终没有赐名给名剑。

传的多了,谁能想到他竟然是有名字的?

不知为何,桃夭摸下巴思忖片刻,深觉话本上不全是真的。

“叫什么?”桃夭问道。

本以为把自己看过的所有话本故事都推翻后,也能理所当然的听到神没剑叫什么了。

可此话一出周围眨眼静默,致使安静的更是落针可闻。许过了很久,神没剑答:“忘了。”

桃夭:“……”

“你前主人是谁你知道吗?”桃夭问。

“忘了。”

“你为何被关在这里呢?”

“……忘了。”

“……”

一成不变的答案让桃夭甚是身心俱疲,他脸上挂了点呆滞,完全没想到遇到个会言语的,却是此种情景。

“你就没有记得的?”桃夭皱眉,语气泛凉。

“呵,”闻言,剑魂又笑了,语带嘲讽,“小少主,你以为深渊是什么地方?说不准再过上个千八百年,我连自己是把剑都会忘却。”

此话不假,这里看似没有刑罚,实则还没有直接去死来的痛快。

可他的一句“小少主”不知从何而来,别说桃夭,就是连厌灼华都微一怔愣,总觉得这三个字带着别样的感知。

倒是剑魂意识到自己喊了什么,半真半假的自嘲一声,解释道:“我印象里以前喊的最多的名称便是主人和小少主,习惯了。”他思忖一番,说:“应当喊小公子,这次对了吧?”

真的是自己待了八万年之久,期间没有一个人供他说话玩乐,他询问对不对的时候甚至都带上了一丝小心翼翼。

无亡界主这里没有“同情”二字,他也感知不了,只淡漠道:“不想出去祸乱世间,也忘了大半过往?”

剑魂:“嗯。”

“如此甚好。”厌灼华道:“我有事要与你说。”这样说着他便毫不犹豫的靠近剑魂了,似是要离得近一些才能更好商量。

脚下还未多走出几步,胳膊却猛地被人拉住。厌灼华回头去看,只见桃夭面色沉静,把不绝塞入了他手里:“当心有炸,不可掉以轻心。”

不同于主人的温暖,剑柄很凉,却将巧是厌灼华适应的温度。

漂亮至极的名剑待在自己手里,明亮黑暗霎那间交锋黏着,他只觉自己手心都要被无比正直的剑气灼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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