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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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手与自己的脸相挨极近，指尖轻抚着冷清的眉，又顺着眉梢下落，故意划过眼角和唇瓣。

鲁夫眼神平静的抬起头看向多米尼克，用冰凉的左手去抓住对方停留在自己耳畔的手，失去伪装的声音冷漠如雪：“光凭脸，就能让你认识一个人？”

“当然，毕竟脸是我与你进行深入交流的前提，其次……”

魅魔的意识叫嚣着要放纵，长发的多米尼克呡唇轻笑，褪去冷漠后的红眸炙热如火，像怒放的玫瑰诱人来探寻花蕊中的芳香与藏起来的甜蜜。后半段未说完的话语隐藏在他的唇齿间，接着用指尖在鲁夫的手背上轻点，稍稍用力，刻意留下一个红印。

“你想要表达什么？”

鲁夫不知所以的略微皱眉，同时松开手想要朝后退。

“让我来告诉你。”

多米尼克故意俯身与他靠近，唇瓣贴近耳，大胆又放肆的说出先前未说完的秘密。接着在对方扬起手时又故意与对方十字相握，将掌心贴着掌心，低头直视着对方那双银色如月光的眼眸，语气充满赞美的感叹道：“你的眼睛真好看，就像月亮，耀眼的程度快要赶上我的唇，我很喜欢。”

“谢谢。”

鲁夫明明听懂了他话语中的另一层含义，却用另一只手依次掰开多米尼克的手指，也并未因他的言语而扰乱心绪，最后才眉眼冷清的回视多米尼克的眼，如情人低语：“你的脸我也很喜欢。”

虽然他只是本体分裂出来的一道意识，封印了记忆也封闭了力量。

‘注意不要暴露身份，他很敏锐，当心他匕首上的月光之力。’

月光同圣光一样，是恶魔天生的克星，光明的人格在内心提醒。他们之间共为一体，所以光明的人格并不会抗拒黑暗人格过于轻浮的行为，毕竟那也是他自身的黑暗。

“当你说出这句话时，如果你眼中的神情有发现了变化，那么我会更开心。不过可惜了，我们现在都身处于游戏中。”

多米尼克轻轻笑着收回手，无声在内心回应，同时感受到异次元外的战斗已经结束，于是赤足踩着虚空朝后退离，黑色的长发随他而动，鲜红的眼笔直望向鲁夫的眼睛，高傲的挑起眉：“希望下次还能有幸与你见面，不过，这场游戏一定是我会获得最终的胜利。”

鲁夫静静的将血色匕首收回袖，冷清的眼回望向多米尼克炙热如火的眼眸，略微压低的声音听不出他的情绪：“那可不一定。”

“但愿你有那个能力……”

多米尼克抬手打了个响指，黑色的太阳鄹然破裂，如被标枪穿刺后的琉璃。由脚踝往上，似泡沫幻影，多米尼克的身体逐渐在鲁夫的眼前消失，连带着次元的一同崩溃：“希望你让我的游戏体验，能让我对你的眼睛一样感到愉悦。”

黑色的长发仿佛近在身前，鲁夫下意识的伸出手，然而当他骨节分明的指尖，将将要触上对方发梢，多米尼克彻底的消失在他眼中。

失去了力量加持后的异次元就如同易碎的屏障，轻薄的仿若一张纸。鲁夫轻轻的吸了口气，闭上眼去感受这方次元最薄弱的能量点，随后放下斗篷重新遮住自己的脸，右脚重重朝地上踏去。

当有黑光闪烁时，方才突然消失的鲁夫又重新回到了原地，挡在他眼前的是一望无尽燃烧的烈火，以及多米尼克消失于火海之中的身影。

莫琳卡和妮娜都已经不在原地，火焰放肆的燃烧，黑烟涌入鼻尖，呛得人几乎要晕厥。

力量在身前幻化成血色的屏障，鲁夫扬起袖挡住自己的鼻，并未将烈火放在眼中，身化一道黑色虚影笔直冲出了火海。当他走到长廊转角时，这才发现莫琳卡正侧身坐在由水流幻化而成的扫把上，右手的掌心中还托着一个蔚蓝色水球。

“就你一个？将你拉进黑暗中的人，是先前治愈了妮娜伤势的那个家伙吗？”

莫琳卡颠了颠手指，试探性的朝鲁夫身后看，同时挥手将那颗水球扔进了火海中。

烈火瞬间将水球蒸发成雾，并未起到多大的作用。

鲁夫颌首应了声，抬头看向坐在水流扫把上的莫琳卡，经过伪装的声音格外沙哑：“看来你没有问出无信者的线索。”

“你不也是一样？”

莫琳卡从扫帚上跳下，将凌乱的头发重新束在脑后，摸了把额头快要干涸的血液，皱起眉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们追逐了那么久，妮娜的异能明明应该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才对。我原本以为她可能是用了什么道具，但有些不对劲，我觉得应该是和那个藏起来的玩家有关，那道光不止修复了她的伤势，还增强了妮娜的异能强度。”

说完自己的猜测后她转过身，指着转角继续在燃烧的火海道：“你看那边，那是妮娜为了将我们一起烧死，特地用异能制造出来的火焰，幸好我逃得快，真是可怕。”

莫琳卡深呼吸一口气，挥手解除漂浮在空中的扫把，待平复内心的忌惮和害怕之后，继续看向鲁夫出声询问：“你呢，你有发现什么线索吗？对了，被拉进那团黑暗之后，你有看清对方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