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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山语调微扬,黑眸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与赵王妃对视。在柳家众人惯会表演的她,触及他令人发寒的眸光,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双唇懦懦,半晌没有一句整话。
“看来,王妃也认同朕的话。”
顾寒山的手指修长如玉,此时指节微弯,有节奏地叩击桌面,发出“笃笃”的声音,如重重鼓点一下下地落在赵王妃心上。
半晌,她方才局促答:“……是。”
顾寒山:“嗯。朕还当王妃似对朕有什么不满。”
赵王妃:“臣妇不敢。”
赵王妃的偃旗息鼓,实在是意料之外。毕竟,柳家三人未曾想到,皇上一照面便拿住了纨亲王的话头,随后赵王妃也被说得哑口无言。
赵王妃若是知道柳家三人作何感想,肯定气得吐血。
这三个蠢蛋,还没看出来吗?
皇上是在趁机打压他们孤儿寡母。
但是,不满归不满,此刻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咽进肚里,暗自消化。因为他们面对的是至高无上的皇权。
一言即是法则,甚可定生死。
许悠然颇感意外,小心掀了掀眼皮,用余光偷瞧顾寒山。却不想,意外对上了一双清冷淡漠的黑眸,她恍惚了一下,以为看错,不由眨眨眼,然后便发现黑眸已挪开,仿佛刚才不过是她的错觉而已。
正愣神,,她头顶上传来矜贵疏离的声音:“你便是柳苒苒?”
许悠然:“?”咋地,这就失忆了?
她垂着头,道:“是。”
顾寒山又问:“是你给纨亲王送的休书?”
“是。”
“那你说说,为何这么做?纨亲王毕竟是堂堂亲王,今日,你若是说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朕怕是不能饶你。”
“皇上。”
柳开康仓皇开口。
顾寒山淡淡瞥他一眼:“爱卿,这是柳氏女的事,当由她自己回答,你身为父亲,也不可代劳。何况,她是给亲王送休书,如果没有一个理由,日后岂不是要人人效仿?那朕岂不是天天就在御书房等着你们,给你们断家务事啊?”
柳开康低头:“臣不敢。”
顾寒山:“嗯,不敢就安静听柳氏女说。”
许悠然敛眸沉思,片刻后,整理出思绪,准备作(表)答(演)。
她听出对方弦外音,只要她的理由合情合理,即便,她今日给亲王送了休书,这件事也能揭过。
于是,许悠然深吸一口气,认真开口:“回皇上,臣女委屈。”
“哦?”
顾寒山眼中闪过一抹兴味。
“冤枉朕听过无数,这委屈一言,朕还是头次听说。你倒是说来听听。”
许悠然娓娓道来,讲述她和赵文连如何相遇、相知并相爱,最后求得赐婚成亲的。
讲完甜蜜过程,她又开始讲成亲之后。
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的感情由天上仙羡慕的甜鸳鸯,变成鬼神笑的怨偶,可谓天翻地覆。她更详细说明其中过程,从发现赵文连对她心不在焉,到知道他另有所爱,再到两人意图下毒害她。
他们二人,一个是她昔日所爱,一个是她从小长大的姐妹,伤人至深。
许悠然如泣如诉,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柳开康和柳不吝两人眼圈泛红,不加掩饰地瞪着赵文连,心里无一不是在想:教训轻了,找个地方套麻袋吧?
她自己更是声音哽咽,眼眶通红。
“回禀皇上,这便是小女送休书的缘由,还望皇上明鉴。”
她单薄的身子行了一个庄重的大礼,态度虔诚到了极致,好像是借此从心底盼望,能得一个公平对结果。而这个结果,是她给原主求的。
原主本有似锦人生,却因着这两人的自私,没了性命。
即使,她再想退休养老,代替原主活下去的她,也要为她讨一份公道回来。
“文连,柳氏女所说,可是真的?”
顾寒山还是那般淡漠,好像许悠然那番话,并未叫他动容,如果忽略他一闪而逝的眸光话。
一时辨不清他的态度,赵文连直觉不妙,紧张得攥着衣袖,额间冒出一层层冷汗,也不敢应声。
“文连,可有听到?”
“臣……臣听到了。”
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意。
顾寒山问:“那你为何不答?是也不将朕放在眼里吗?”
赵文连慌了,猛地跪地:“臣……不敢。”
“那你说,柳氏女方才所言,可是为真?”
“不全是……真的。”
“那就是,她说的部分属实,对吗?”
“……”
赵文连惊觉失言,但认下的错,如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也是不可能。再说,在场的几个人里,也没有谁愿意他收回去。
之后,顾寒山再问,具体哪些为真、哪些为假,赵文连冷汗直冒,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完全无亲王的气势,当真丢人得要命。
而且,他还一直去瞧赵王妃的反应,盼望着后者能给他以帮助,却不想,赵王妃已在初次交锋中,被顾寒山震慑,此刻全无战力,任由赵文连被“狙击”。
是以,由于对手的崩溃失措,这番审问很快有了结果。当赵文连终于点头承认,他合谋李梦莹给柳苒苒下毒时,顾寒山俊美的脸上布上一层阴寒。
“好,很好,不愧是朕亲封的纨亲王,当真是给朕长脸啊。”
任谁也听得出话中的嘲弄。
赵文连怯懦不敢应答。
他现在都产生怀疑,怕下一秒顾寒山怒极发了疯,要赐他死以儆效尤。
不得不说,他想多了。
相反,顾寒山希望他活着,长长久久地活着。
这样才有趣不是。
理清了事情脉络,结果就很好判了。
“既是弄清始末,柳氏女确实委屈。既然,她给了休书,朕虽痛惜朝廷命官的声誉,但他自己不珍惜,朕也无法,犯了错理应受罚,休书一事,朕准了。”
话音一落,在场的几人全是震惊不已。
一时间,屋内安静无声,针落可闻。
赵王妃最先反应过来,大呼:“皇上,您不能!您不能啊,他是您的弟弟啊,先皇让您看顾于他……”
她喊完,惊觉失言,猛地捂住嘴,保养得极好的面容上出现一道道惊惧,整个人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顾寒山眉峰粹着冷意,指骨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着桌面,黑眸中怒气一闪而逝,尽化为嘲讽。
“赵王妃,朕之前说的话,想必你是没听见。朕再提醒你一遍,如何?”
他语气极为平静,越是这样,众人越是胆寒。
因为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震怒的前兆。
赵王妃心里很是不甘,但她听懂了顾寒山的威胁。
这个结果她不满意、不接受,非要攀扯其他,那别怪他肃、清、皇、室、血、脉。
“臣妇不敢,臣妇妄言,请皇上赎罪。”
事已至此,她乖觉认错。
顾寒山轻嗤:“若谁都如赵王妃这般,朕岂不成了摆设?来人,罚她掌嘴五十。”
眼见她面如死灰,顾寒山恶趣味道:“等等,念赵王妃年老体弱,其子代罚吧。”
赵文连没反应过来,已被人架着。
“啪!啪!啪!”
清晰有力的巴掌声不断响起,赵文连哀嚎不断。
许悠然和柳家父子听着,心里顿觉一股快意。
恶人自有恶人磨。
哦,不对,皇上是好人。
许悠然心里补充。
一个不满,换来一顿羞辱性的虐打,赵氏母子不敢再作妖。
顾寒山问:“柳苒苒,朕准了你的休书,你可还有什么要说?”
许悠然垂着头,答道:“臣女还有一事相求。”
顾寒山:“哦?”
许悠然:“臣女请皇上成全连哥和梦莹的一番深情,准他们二人在一起。”
她话音一落,四座皆惊,连赵文连都忍着脸上的剧痛,诧异地看向她。
柳苒苒,她有这么好心?
柳家父子更是担忧不已,但顾寒山在上,他们又不敢失礼,只好看着许悠然。
许悠然给了他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恭声解释:“回皇上,自古以来,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连哥他们二人,既然情深似海,臣女不愿一味当恶人。臣女想,既然他们想在一起,便在一起吧,我们做个成全鸳鸯的好人,大家都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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