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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阳艳艳,却没有半点的温度。
京中已经下过第二场的雪了,此时永兴曲中端王府的青瓦屋檐上,还依稀可见皑皑积雪。
下仆一大早起来,就将小径院落的积雪复又扫开,末了铲到不碍事的角落,好让府中主子走的顺当平稳了。
辰时,五百人的黑甲精兵铿锵到端王府朱红大门前。
五百人动作齐整地驻足,那等威风凛凛的煞气叫旁人瞧得心惊胆战。
王府门房连忙慌慌张张地出来拱手相问:“敢问……”
话还未完,一人从五百黑甲精兵中跃众而出,居高临下地道:“世子回府,还不速速打开正门。”
那门房给王府守了多年的门,一抬头就见着一张熟悉的脸:“伏虎管事!”
门房赶紧招呼人来帮衬着打开朱红大门,那朱轮华盖车适才缓缓驶进了端王府。
是以,不过一两个时辰功夫,整个京城的人都晓得,时隔十年,端王府那个惹不得的纨绔又回来了。
“又回来了。”北苑垂花拱门处,身穿月白斜襟宽袖长衫的男子,嘴角含笑的道。
他坐在木轮椅上,面容微微发白,瞧着有些病弱,可精气神十分的好。
他身边还站着个眉目温婉明丽的女子,那女子梳着简单的朝云近香髻,髻上斜插八宝簇珠白玉钗,既雅致又素净。
“昨日父王还隐晦的同我提起世子的婚事,说他回来就二十五了,这年纪还不成亲,在京中怕是要被人笑话的了。”女子一身素绒绣花袄,穿着虽不起眼,可却很是暖和。
息越尧轻笑了声,他抬手捏了捏沐佩玖的指尖,瞅着不冷才说:“你莫一口一个世子的叫怪生份,瑾瑜他多年前就自有主张,所以他的事我们莫要掺和,父王的话你听过就算了。”
沐佩玖眉眼弯弯,反手勾着息越尧的手:“我晓得,但我总要说给你听听不是。”
息越尧眸光软的像是一汪汩汩温泉,凝望着的时候,让人想心甘情愿地溺在里头。
不远的拐角处,白底绿萼梅的披风晃动半分,簌簌寂静。
“姑娘,您已经站了两刻钟了,过去吧。”面颊被冻得通红的婢女低声道。
桃腮雪面的女子岿然不动,她手里捧着掐丝珐琅花蝶纹海棠式手炉,手心是暖的,可心却是渐渐凉透了。
“就在这。”浓密的睫毛微颤,唇边雾气轻薄,湿湿冷冷,像是淋了一场冬雨。
“可是姑娘,您一早过来,不就是想见见大公子么?”婢女揉了揉脸,瞧着拱门处那对琴瑟和鸣的夫妻,男俊女美,其实还是很般配的。
谢倾用力捧着暖手炉,她目光幽远,面无表情,像是在凝视着谁,又像是谁都没看见。
良久之后,她才淡淡的说:“我见到了。”
婢女差点让这话给呛着,难以置信的道:“您站这般远,大公子并不知道您也来了呀?其实姑娘您可以大大方方地过去站一块,总是都迎世子的。”
谢倾摇了摇头,她嘴角浮起一丝嘲弄:“我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哪里配和他并肩?”
婢女叹息一声,这都多少年了,除了她,这世上约莫是再没有第三个人晓得她家姑娘的心思了。
待手里的暖手炉一点一点冷却下来,谢倾动了动僵硬泛红的指尖。
“我看不了他几眼了。”谢倾忽然这样说。
婢女一惊:“世子回来了,待姑娘同世子大婚,便和大公子是一家人,哪里会见不到呢?”
谢倾翘起嘴角,极风流韵致的眉眼间潋滟多情:“世子不会同我大婚的。”
说完这话,她过了会又说:“当年他说过,没有他点头应允,我便不能进端王府的门成为世子妃。”
婢女不忿起来:“可是姑娘您都等了世子十年,如今端王府也不能这样过河拆桥。”
谢倾轻笑了声,稀薄如冰花的笑在她唇边凝结,不过片刻,就结成了白霜。
“你以为,凭息扶黎我就当真心甘情愿的等这十年?”她扬起下颌,不屑的很,“不是看在息越尧的脸面上,谁能勉强我?”
婢女哑口无言,她忽的心有戚戚起来,拽着谢倾披风,低声道:“姑娘,您太苦了。”
谢倾摇头,淡淡的薄红晕在白皙的脸上,一股子的媚意就从她身上弥漫出来:“何为苦?何为不苦?众生皆苦,世人又岂知佛陀不苦呢?”
她长长地叹喟一声,口吻之中带出几不可查的缠绵意味:“我此时就是不苦的。”
她又站了会,暖手炉彻底冷了后,她将手炉给婢女,拍了拍披风,低声道:“走了,回去收拾行囊,不日我们就离开端王府。”
婢女眨了眨眼,只得懊恼地跟上。
沐佩玖恍若不觉的往那边瞥了一眼,正正看到白底绿萼梅披风缓缓远去的背影。
她眼底闪过若有所思,轻声问:“越尧,你对谢倾可了解?”
息越尧微愣,继而说:“有关瑾瑜世子妃之位的事,谈过两次罢了。”
沐佩玖笑道:“那她如何说的?”
息越尧皱起眉头:“人生在世,总有不同的野心和谷欠望,但是谢倾,这么多年我还真没看出来她到底想从端王府得到什么?”
听闻这话,出于女人的直觉,沐佩玖多少明白了一点,她道:“约莫是遇上了一份求而不得的感情。”
息越尧摇头,不赞同的道:“那她何以不恪守妇道,兴许看在这十年等待的份上,瑾瑜约莫还是会多考虑一些,但她和息扶华……”
说到这,息越尧便不再说了,省得污了沐佩玖的耳朵。
沐佩玖垂眸伸手,帮他理了下鬓边细发,成亲多年,岁月就不曾在这男人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他依旧俊美如斯,温润如玉,还十分的体贴人。
她不得不承认,婚后的这些年,她过的是极好的。
“兴许,”她抿了抿嘴角,“她想要的人,不是瑾瑜。”
息越尧怔然,他看了看沐佩玖,心头微动,然又觉得很是荒谬,并不现实。
好在就此时,长随青岩提着袍摆匆匆跑了过来,嘴里喊着:“回来了,回来了……”
在这话之后,就见身着玄色金线纹绣祥云潮海长袍的高大男子阔步而来,他每一步都当别人的两步,跟在他身后的人,硬是小跑起来才能堪堪跟上。
息越尧凤眸微眯,十年不见,曾经脾性暴躁没耐心的少年已经长成了气势磅礴的青年。
脸沿线条硬朗,肌肤呈蜜色,并带粗狂的意味,颇为阳刚,这同京城诸多世家勋贵都很不一样。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色泽深邃不见底,一眼对视,就像是看到了深渊一般。
他近了,瞧见木轮椅上的男子,眸光稍柔。
“大哥,我回来了。”息扶黎站在息越尧面前,他低声道,末了才看向沐佩玖,憋出一声:“大嫂。”
沐佩玖笑容戏谑,多年前,这混不吝的纨绔还骂她自大愚蠢,如今得毕恭毕敬地喊她一声大嫂。
她只觉满意的不能再满意:“小叔子不必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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