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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鞘在哪里……夙沙朝露心中冷笑:这世上,还根本没有剑鞘,更没有御龙符!
世界上唯一能够斩杀魔君的御龙符,就在眼下这个时代,出现了意外的断层。他也是不久前才在那古代沉船中现的这个秘密。那艘船里尘封着一份珍贵的文字——确切地说,是一封书信。在漫长的时间里,刻在铜牌上的字迹已被海水冲刷得模糊不清,甚至连执笔者为何人都无处可考。从那残缺的碎片中,夙沙朝露才只读清一条讯息,便觉那两个僵尸追了上来。他贪婪地想接着辨认那下面的字迹:“剑鞘将降生于大夜第六千二百……”后面的字迹他无论如何也辨识不清,而追杀者的剑锋已经逼至了脑后……
“剑鞘……就在这世上的某一个角落,在某个姓夙沙的人身体里。强者得到了御龙符,便能得到天下。北王,你很强,不是么?”最后,夙沙朝露意味深长地对北王说出那句蛊惑的话,终于平静地阖上了双目。
它并不会真的死,只是,这个珍贵的躯壳报废之后,它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寻到下一个合适的容器。以游魂的状态,它不能在凡界久留,时间只勉强够它从北海游回幽冥海海底。作为联通凡界与冥界的枢纽,幽冥海是它唯一的栖息之所。
“这一次,不知要沉睡多久呢。”变成游魂的它暂时还保持着夙沙朝露的形状,但没有人能看得见它,更听不到它的喃喃自语,“不过,那个消息终究是散布出去了。呵,真不知道千年前究竟生了什么意外。主人明明已经完成了终极的觉醒,却到底还是一败涂地。而剑鞘,居然会在这一代出现了断层!……如今是大夜六千一百六十六年,而新的剑鞘和御龙符将在第六千二百年后才会落生。”它已经飞出了很远,北王那艘威武的巨轮看起来像一粒甲虫,它望着那个“甲虫”,满意地自语:“散布御龙符秘密的人啊,你将成为同时吸引魔君和执剑者两个人的焦点。在这意外的只有魔君和执剑者的时代,倒不如让那决战来得早一些罢。”
得御龙符者得天下。这句话像一枚火种,自北海,向世界上任何一个有人的地方蔓延,最后甚至传至了内6之中。而这惊世之语最早出自谁口,却在数十年的时间里渐渐被人忽略。
在夙沙朝露死去很多年之后,北王寒冰才终于忍不住向身边几个人透露更深一层的秘密:御龙符就藏在夙沙族中某个人的身体里。
但究竟是藏在怎样一个人的身体里,寒冰也无从想象。事实上,在吐露了这最后一个秘密的时候,他自己已经不大相信了。夙沙朝露气息奄奄之际的惊人遗言,如今想来,该不会只是一个玩笑罢?
然而,忽有一日,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来到了寒冰的面前。夙沙朝露在数十年前埋下的火种,终于在茫茫大海上吸引来了第一个人。
“北王在寻一样东西,对不对?”那个女子看起来十分普通,可是一旦开口,便显出令人无法轻视的气宇来。
“你怎知本王在寻什么?”
“御龙符。”她开门见山,“这个世界上,知道御龙符为何物的人屈指可数,但你正是其中一个。”
“唔?看来你也知道了。”北王心中一凛,暗忖是否是那几个亲信将最后的秘密传了出去。
不料,那女子却坦然道:“当然,因为我就是。我能让强者赢得天下,亦能让弱者粉身碎骨。北王,你是哪一种呢?”
那个女子自称“夙沙情”。
即使在结界之外,“夙沙”也是个十分令人瞩目的姓氏。而出于藏宝的心理,北王更加不愿让别人留意到“夙沙”那两个字,因此,夙沙情便只是被人称为“情儿”。
情儿是个貌似无情之人。
常常,北王严酷地盯着这个“剑鞘”,为寻不出“拔剑”之法而烦恼。每一次,情儿都只淡淡道:“那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御龙光剑只为强者出鞘。”
北王为她的忤逆动怒:“信不信本王强制抽出你的魂魄?”他曾经请通冥者开启观魂眼审视过夙沙情的魂魄。她的魂魄的确比常人“重”了几十倍,并且充斥着一种复杂的戾气。但那位通冥者却不敢掘取情儿的魂魄,他说,那戾气会要了他的命。
听到那样的威胁,情儿仍是木无表情:“请便。”
北王便也没了脾气,表情无奈:“你就不怕死?”
“身为至凶杀器,我为强者而生,为强者所用。阁下若是觉得力不从心,不如让贤能人罢。若能找到那个有资格拔剑的人,情儿对您感激不尽。”
“夙沙情……”北王咬牙切齿道,“你真是个疯子。”
渐渐地,北王对这个“疯子”失去了耐性。他不再幻想“得御龙符者得天下”,但这并不是因为他自愧没有资格拔剑,而是,生性多疑的他,再度怀疑起了夙沙朝露的遗言、以及眼前这个神智诡异的女人。
而情儿也越来越对北王这所谓的主人失去敬畏。所以,当东王障目来赌博争海霸的邀请函时,北王和夙沙情一致想到了用以参赌的赌注。
“放心,本王并不会真的输掉你。那障目不过是空逝水的后继者,如今空逝水退隐江湖,东海决然不能再与我北海抗衡。”寒冰意图象征性地安抚情儿。
情儿却是罕有地笑了一笑,却笑得没有一丝感情:“你二者谁输谁赢都与情儿无关,情儿只属于强者。”
在琉璃城的流虹塔中,那场轰动北、东两海的争夺岛兽之赌终于尘埃落定。东王只说了句“明日,障目再恭送贵宾出城”,便率先离去,其身法快得好像凭空消失一般。而夙沙情则一瞬也不犹豫地跟了上去,展示出同样迅疾到惊艳的轻功。
“你跟着我做什么?”东王冷冷道。
“情儿现在属于您了。”
“呵,我倒宁愿寒冰押的是那个海殇之角。”
夙沙情道:“迟些日子再去夺取北海海盗王之位,不也一样么?”
东王冷笑:“你倒是见风使舵,难道对你的旧主半分留恋也无?”
夙沙情道:“我只属于强者,作为天下至强至凶的武器……”
东王笑得更深,停下脚步,打断她道:“需要依赖最强兵器的人,还妄称什么强者?”说着,蓦地挑起兰指,接近夙沙情的喉部。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动,一根细若松针的银刺从东王的指环中弹出,并嗡嗡打着颤。“譬如这枚指环刺,若是放在别人手中,恐怕连最普通的剑也不如。但在我这里,它就可以成为天下至强至凶的杀器。”
夙沙情任由那纤细的剑锋刺破自己脖颈上的肌肤,平静地问:“你就对御龙符一点也不感兴趣么?”
东王轻斥鼻息,以指节轻扣夙沙情的心口,悠悠道:“寒冰少见多怪,却不代表我也任你信口雌黄。沧浪青看过了,你的魂魄的确很‘重’,并带有很强的戾气。吸收了那么多寄主的魂魄,你获得的怨恨戾气怎么可能不多呢,噬魂龙?”
被拆穿身份,夙沙情平静如昔:“星城氏猎杀噬魂龙猎杀了几千年,致使连北王也认不出我们这稀有的一族了。果然还是你更加冷静睿智。”
东王对夙沙情的恭维无动于衷,也未对她的欺瞒现出恼意,只是淡淡道:“竟然自称是容纳御龙符的剑鞘。你到底想吸引多少野心家的瞩目?”
夙沙情道:“我只想吸引你的注意。障目,可以给我看看你的眼睛么?”
东王道:“只要不是很麻烦,我倒是乐意满足别人的一点好奇心。不过,我的原则却不能打破。”
“看过就会死么?你不愿让别人知道你的眼睛变成了什么样子,是不是?”
“至少现在不愿意。而且,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夙沙情毫不犹豫地道:“请给我看你的眼睛,我宁愿看完就死。”
东王轻吐两个字:“疯子。”
夙沙情肃然道:“请别叫我疯子,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可以叫我骗子,甚至叫我傻子。”
“我会叫你沙子。因为‘夙沙情’这个名字,你不配。尤其,是那个‘情’字。”东王漠然道,“而且,沙子,我绝不会杀你——在你还未丧失利用价值之前。”她说着,从容取下面上的眼罩。
而沙子则在看到东王双目的瞬间整个呆住,她忽然泪流满面,声音打结:“我……我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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