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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舟抚琴,声起。
只见顾辞舟指间轻轻拨动,余音绕梁,徐秋一眼过去只觉心旷神怡,听此悠悠转转的曲调好似置身于阳春三月、青天白日的山溪旁,手取一根喜水的筼筜,卷上一片柳叶烟,笑看世间枯荣,一岁又一岁。“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顾辞舟出指好似七月急雨,瞬时又如两小姑娘说这夜深少年事,弹奏动情处时,如泣如诉。回稷山针落可闻,唯独这一曲琵琶在寂寥的流淌,悄摸地溜进了不得意人的心田,缓缓讲述了郎才女貌却总不成正果的无奈,也描绘了万家灯火下路旁孤零零的一人待。
听客之中不乏有一些先前不看好顾辞舟的一行人,不过眼下都不复存在了,俱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对这无名奇女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其中徐坤也在其中,初听此曲的他是不屑,三息后,眉头紧凝,十息后,腿脚无力,眼下,“这、这...”显然也是被顾辞舟的弹奏给惊艳到。临风前辈算是一位百年文人,不论诗书礼乐都稍有染指,此间一言不发,与身旁桃氏妇人对视一眼,皆是轻轻点头。
一曲罢了,顾辞舟轻言:“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旁人不知顾辞舟的过往,唯独徐秋知晓,听了顾辞舟这么一句寂寥如旧的叹言后,徐秋如是长吁一口气,有如亲眼瞧见了那个残阳如血的日暮江面,有两花斑猫与一赤着脚丫行在鹅卵石上的姑娘,嬉戏打闹,忽有持刀江海贼乘船而至,将这绝美画卷给悉数撕烂。十八载,除去不懂事的五六载,再除去爹娘葬身南山,徐秋自认为从未再有过鼻头一酸的触感,眸子里早是璀璨,楼三千不解,忙问:“姜伯牙小友,怎生还哭泣了?”
徐秋好面儿,当即一挥袖袍:“胡说甚,眼里进南山了,揉的。”
顾辞舟自始至终是个恬静的姑娘,上台的时候脚步缓缓,下台的时候不快不慢,将将好是十三步行至石凳。她不瞧在座各位是何神色,也不听回稷山是喧闹也好或是沉寂,她只瞧了瞧自身的琵琶,甜甜的与徐秋一笑,“徐秋公子,见笑了。”
回稷山,更阑人静。
率先出言一人是小业,“我家小姐!”小业虽是凉府的下人丫鬟,伺候了顾辞舟许多年,早是将顾辞舟当作了自身的亲姐姐,只不过这一位妹妹是个火急火燎的性子,任何时候都在抢在顾辞舟的身前,并非是她争芳斗艳,而是她打心底知晓顾辞舟是怎样的一位姑娘,可彻夜瞧月的姑娘!
众人,倒吸凉气。
舌桥不下。
怅然涕下。
不少位心肠软的少年与少女听了顾辞舟一曲之后,俱是以泪洗面,若要问这些人究竟是为何而泣,他们也是说不清楚,有人言是打小顽劣,辜负了爹娘,也有人说是没有把握住那一位倾慕了十年的姑娘,还有人说看别人苦而苦。徐秋言简意赅,“一撇一捺,为人,而人的悲喜大抵相同,不同的故事里体味相同的悲喜。”
徐坤小儿当真该死,此间说了一句极违和的话,“平平无奇,不过是儿女情长罢了,难登大雅之堂,况且也不知这一曲藏了多少年。”
小业嘟嘴:“何意?”
“徐坤不才,可当场作曲,敢问你家小姐可否?”
顾辞舟眉梢叠忧,徐秋瞧在眼里,遂是咳咳两声,起身一指中央,抿了抿嘴唇,“当场作曲,阁下好大的才气!你先还是我先?”
桃氏妇人:“少年手间短箫,腰间一剑,当真为疾风剑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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