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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在万老板耳朵里,拿雪茄的手不禁又抖了一抖。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万老板患上了帕金森。
万孝义是被贺北安请来的,八个二十多岁的年轻汉子请他上车,他不得不来。
以前桉城的土石方生意都是万老板底下的,贺北安帮他赶跑了外地来抢地盘的,因此分了小小一杯羹,那时他就看出贺北安是一头狼,早晚要对他取而代之,为防后患,万老板找人狠狠敲打了贺北安一番,直接把他和他手下的人敲打进了医院。再之后强行被贺北安挤占了一半的土石方市场,没多久,整个市场就都是贺北安的了。他最后输给贺北安,不是因为他技不如人,而是他还是一个地道的生意人,是要赚钱的,而贺北安只要赢,钱不钱的倒不重要。贺北安自己赚一百块钱,能分给别人九十五,他如此不按章法,万老板只能服输。
虽然土石方的生意被人抢去了,但万老板早年积攒的家底儿也够他吃的,这几年他在附近城市开了两家酒店,也算混得风生水起。
他对贺北安的恨,远不止于此。前几年他的儿子在西港死于非命,凶手除了贺北安,他没想过别人。贺北安做得太绝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捧在掌心里,死了都做不到落叶归根。如果不是贺北安,他何至于这把年纪,还在拼儿子。大概是于心有愧,对于他的挑衅,贺北安很少回应,倒是那个跟班马宇又时不时跳出来找他的茬儿,马宇做事一点儿都不讲究,留下了不少把柄,要不是贺北安罩着,早进去了。有前车之鉴在,万老板打算先下手为强,这些年想搞死贺北安的不只他一个,他做得自认秘密,没道理贺北安这么早就知道了。
所以现在一定是在试探。
“您要想整我,何必让陈子旺这种不入流的人介入进来?”
“你说的这个我不太懂。”
“那您就慢慢理解。”
等万老板吸完一只雪茄,贺北安又为他点了一只。好像今天请他来没别的目的,就是要品鉴雪茄。
“尤然车祸的事情您也出了一把力吧。”
“贺北安,你这是要栽赃?”
“他最后的联系人可是你啊,万总。您就算发家史不干净,何苦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万孝义觉得自己跳入了一个陷阱,怎么也洗不清。
贺北安低头看了下表,掐灭了香烟,抱歉地对万老板说有事要办,为了不怠慢万老板,他留人继续伺候万老板享用雪茄。
贺北安接到沈芷电话,决定和她一起去。
陈子旺的前妻看见两个孩子,开始还强忍着眼泪感谢沈芷和贺北安。一个劲儿地说,要不是贺北安,她的大女儿可能就没命了。等两个小孩子唤她妈妈,终于忍不住痛哭。自责的话随着眼泪一起溢出来。虎毒不食子,如果她想到自己的孩子会现在这样,无论如何她都要带孩子走。
在桉城的时候,两个孩子一直黏着沈芷,到了桉城,她们眼里就只有自己妈妈了。
沈芷也不吃醋,时间太久了,她都忘了自己其实也渴望过对母亲的爱。
贺北安请她们去吃饭,孩子妈妈很少吃,一直在说孩子给他们添麻烦了,让他们多担待,孩子有问题随便教育,不用客气。笑里带着点儿谄媚,那一刻,沈芷想到了金美花。当年金美花对自己母亲也是这个笑容,现在想来这刻意的低姿态,有托孤的意味,越是让别人教育自己孩子,越是怕他们对自己孩子不好。
尤然也在这家医院,沈芷去看尤然,她没让贺北安陪自己一起去,她不认为孟欣想看到贺北安。
晚饭是在贺北安舅舅家吃的。徐院长工作一向繁忙,今天听说贺北安带了一个女孩子来,特意抽出时间在家招待他们。贺北安的生日马上要到了,舅妈还特意订了一个蛋糕提前为贺北安庆祝。
这么多年,贺北安第一次带女孩儿来看他们。他自己膝下无子女,待贺北安就像自己亲儿子一样。贺北安对他们也很不差,虽然贺北安送他们的别墅一直空着没去住,送的车也一直停在车库里。只要贺北安不提他那不争气的爸爸,舅甥就一直相处融洽。徐院长极看不上自己的姐夫,觉得他此生唯一做对的事就是娶了自己姐姐。而自己姐姐最大的悲哀就是嫁了贺老三。
一个人的不幸是另一个人的莫大幸运。
徐院长很早就得出一个结论,选择怎样的伴侣就等于选择了怎样的人生。他很满意自己现在的人生,也不吝于把自己的人生经验传授给外甥。他并不信任自己外甥的择偶眼光,前两年一直和夫人给贺北安介绍女孩儿认识,都是家世清白本人也很优秀的女孩子,在看见贺北安的照片后,女孩子都愿意给他一个见面的机会,但贺北安从没领过情。这种事多了,太得罪人,徐院长也只能暂时放弃。
看到沈芷的第一眼,徐院长就在心里感叹贺老三唯一的优点被他的儿子遗传了。他的外甥选择这样一个沉静的女孩子也出乎他的意料。
舅舅舅妈对沈芷很热情,尤其是舅舅,他对贺北安本人都没这么热情过。
得知沈芷是贺北安的高中同学后,舅妈还感慨,怪不得当年贺北安不去师大附中国际部,一定要留在桉城。他们当时甚至都已经帮贺北安联系国外大学了。
沈芷知道师大附中,她上大学后,大学里同省的老乡大都来自这个学校。贺北安不想高考的话,去国际部比回桉城要好得多。
然而他还是回来了。
这个家里有很多贺北安的痕迹,舅妈给她展示的相册里有三分之一是贺北安。他的童年总是给别人都带来快乐。
舅妈很快就把沈芷当成了自己人:“你舅舅这人太古板,有次情人节安安送了我一捧花,说是他舅舅送给我的,我当时还很意外,后来才知道是安安自己用零花钱自己买的。”
女孩儿在医院附近的酒店和母亲团圆,沈芷和贺北安晚上没有回去,住在徐院长家里。
贺北安怕沈芷不好意思,主动提出住在客房,他的房间留给沈芷。
舅舅家有一个房间是专门属于他的。
“你为什么没去师大附中?”
“我那时候就不想上学。”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四中?”其实他可以不回来的。不回来的话她的高三大概除了高考就不会有任何值得她激动的事情,可不回来,他的人生大概会走上另一条路吧。
贺北安说得很随意:“你不是不让我走吗?你那张伪造的假条安慰了我,让我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没想到我一出事比谁都急。”
后来得知自己的父亲是沈学孔举报的,沈芷还说他爸是罪有应得,愤怒的同时开始怀疑这段感情的真实性。但他现在知道,她的感情都是真的。她不让他去打举报的人,是怕他犯事儿进局子;她说他的爸爸罪有应得,是惋惜他的前途。她那时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有限,固执地用自己的方式对他好。
贺北安去亲她的脸,沈芷没有躲避,反而去迎合他。总是他主动,她开始只是不讨厌,后来不讨厌变成了喜欢,她就一点点失去了安全感。这让她从施与者变成了同谋者。
“你为什么来桉城?是不是为了我?”
“一定要给个答案吗?”她确实是为了他,可这种并不是他想要的,如果他知道她是来调查他……
但她一点儿都不后悔回来。如果不回来,她大概永远不知道他比她想象的要喜欢她。她还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这个了。
“不必,你什么时候想说都可以告诉我。”
仿佛是在学校里,怕被老师抓住,也不敢多亲,贺北安在沈芷额头上吻了吻,跟她说晚安。
房间的展示柜里摆放着飞机模型和多年前的航空杂志。
这些年,每次坐飞机,沈芷都会想到贺北安的理想。如果他如愿去招飞,或许不会和她发展出什么故事,但一定要比现在活得安稳得多。
这些年,她总怕他出事,许多梦都是关于他的,不知有几次叫着他的名字醒过来。然而醒来还是和贺北安老死不相往来,平静地继续生活。她坚定地说贺老三罪有应得,否认沈校长在这事上发挥的作用,实际上是不想承认自己间接影响了贺北安的前途。
如果不是她,她的父亲不会去举报贺北安,他的梦想也不会碎。而贺北安无情拆穿了这一点。尽管她并没有任何主观故意的成分,他也并没有怪她的意思,他只是对她攻击他父亲的还击,他认为她应该和他站在一边,反对沈学孔。
她只以为贺老三改变了贺北安的人生方向,没想到她也出了一分力。她现在只希望这改变不要太坏。如果太坏的话,她也要纠正过来。他现在的人生很好,容不得其他人改变。
贺北安生日的前一天,陈子旺的两个女儿被她们的母亲接走了,她们还给沈芷和贺北安画了一幅画,祝他们百年好合。
五官倒是很像,只可惜贺北安的肤色缺乏灵魂,应该更黑一点。沈芷把她的发现告诉了贺北安,贺北安很配合,找来笔将他的脸涂黑,拿给沈芷看。
贺北安画得太夸张了,他以前根本没这样黑。
沈芷很公允地说:“你比画上还要更白一点。”
她问贺北安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我想要你就给?”
“那得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放心,我要的只有你只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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