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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玓,这句话如何解释?”

杜正伦在读完一篇后,顺口点了虞玓起来回答。那瘦削郎君闻言正站起身来,杜正伦又改了主意,“我倒是忘了你还未好。且坐下,韦常来答。”虞玓在半月的假结束后回来崇贤馆,好悬这一次事出有因,乃是因为患病而请假,杜正伦没再像上次那样折腾他。

虞玓说话的时候还是没什么声音,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杜正伦还吓了一跳。毕竟往日伶牙俐齿的狐狸突然变成了轻声细语的幼兔,怎么都有种别扭的感觉。

不知自己在学士的评价中也成了狐狸的虞玓坐下来后,有点苦恼地蹙眉。

刚才写的这张就算是作废了。

临下课后,韦常不咸不淡地瞥了虞玓一眼,与几位交情不错的同窗一同离开。那模样算不上无礼,却也多多少少带着点恶意。

虞玓挑眉,往日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总不至于被学士叫起来回答就心生嫌恶吧?

“前两日的比试中,他的表现怕是最丢脸的。偏偏那几日.你落了空没来,怕是觉得你贪了便宜吧。”他的身后,有和他还算可以的同窗笑着说道,言语间有些戏弄。到底都算是同龄人,总有些争强好胜的打算,那韦常在比试中落了下风,哪怕他们没占据上风,这瞧热闹的事情倒也是不嫌多。

虞玓颔首,因着他嗓音轻微的缘故,同窗倒也没计较他不开口的事。本想着要与休息了半月的虞玓再说两句,却在门外看到了熟悉的內侍。他识趣地退后了一步,太子对虞玓的看重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韦常那些愚笨者自持身份,以为看着其门第世家就能博得太子的重视,那无异于是天方夜谭。

在太子眼中,一切可得凭实力来。

丽正殿内。

虞玓到的时候,正巧得见一位大气端庄的女子从殿内出来,在衣裳华丽的外表下,女子行走间都带着大家出身的气派。她淡淡看了眼站在殿外的郎君,那当是外臣子弟,在碰到她这一行人后就识趣地退避行礼了。

虞玓垂眸,这位应当是太子妃了。

待太子妃往外走了几步后,突地有所感悟地回头看着殿门,那陌生的郎君正在內侍的带领下往丽正殿内走去。

“那是虞家的二郎?”太子妃略蹙眉,片刻后问道。

站在她身后半步牢牢跟着的女官弯下.身去,“禀太子妃,正是。”

虞家二郎。

太子妃咀嚼着这四个字,轻轻笑出声来,柔美的眉眼低垂下来,“……若是真的,那就有趣了。”前头的话轻得飘散在空气中,就连身侧的女官都听不分明。

殿内。

虞玓进来的时候,杜荷与赵节也是在的。想来方才能让太子妃也同在,应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丽正殿内的侍从早就习惯,引着虞家二郎往偏殿去。正常来说,太子与虞郎君并不是一定会碰面,就算人在殿内也是如此,更多的时候是遵循着三日的规矩,在外殿稍坐坐就走人。

“虞玓。”

太子叫住了他,挥手让他身前的內侍下去,“过来。”

虞玓停下去还书的脚步,淡淡回眸扫了一眼这殿内的情况。

太子殿下悠然地坐在上首,杜荷和赵节正在左侧的坐具端坐,闻言皆是抬眸望向虞玓。杜荷与赵节都是虞玓熟稔的人,他挑眉看了这分明是要商议甚要事的模样,宛如不察地漫步走到殿内去。

“坐。”

虞玓就乖顺地跪坐下来。

往日他来往丽正殿的时辰,要么太子不在,要么确有要事,可这其中向来是与虞玓没什么干系。今日却正巧碰到这场面,太子还让他进来……不。

他思忖着刚才这“正巧”二字。

或许不是巧合。

杜荷他们与太子殿下算是童年玩伴,也多少有些情谊在,这说起话来就没那么拘束,“殿下,莫看虞玓在您面前这么乖巧的模样,那可是长了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他戏谑地说道,就差没点名道姓虞玓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了。

赵节笑着摇头,“我看还是因为他病还未好全吧?虞陟可是连我的帖子都给否了。”他对虞玓的感觉向来不错,话里话外就有点偏帮。

杜荷白了一眼,这话说得就好像他那句话是在欺负虞玓似的。

太子悠悠地看着虞玓:“还未好全?”

虞玓今日都没怎么说话,直到太子问及才欠身说道:“大夫说还需再些时日。”

他的嗓音沙哑轻微,听起来没什么精神。比往日冷冽淡漠的声音倒是温和了许多。

闲聊不过几句,议事进入了正题。

“……三卫内的调动基本妥当。”赵节是个英俊的青年,对比起杜荷的高大俊朗,其实他的气质反倒是和太子殿下更为相似,“距现在的动静来看,陛下已经默许了剔除那些不合标准的卫士。”

当然也只是看似。

杜荷蹙眉说道:“朝廷中有几位对此犹为不满,如礼部侍郎……”他念了几个人的名字,“殿下,他们未必敢冲撞您,不过在旁的事上,怕是会有为难。”

他不敢说得太分明,却也不敢不劝谏。

虞玓听出了杜荷话里的斟酌。

太子的行事雷厉风行,手段强硬荡除阻碍,却也容易留下不少漏洞后患来。杜荷虽然看起来更为粗犷,实则外粗内细,是一个极有野心却也谨慎的人。如果太子殿下一直一如既往地强硬下去,终究会逼迫得人不得不反弹。纵然他是太子殿下,可那一步之差仍旧是天壤之别!

太子殿下淡淡地说道:“最晚在五月前会有个了断,莫说就连这个期限你们也撑不住?”那低沉闲散的嗓音透露着“做不到要你何用”的薄凉。

杜荷苦笑不已,但好歹得了太子的允诺。

这便是不会再有旁的谋算了。

虽然太子所做的许多事情都是需要通过他们去做,然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就算是最靠近的杜荷与赵节都无法断定。

他们看不透太子。

赵节接口说道:“魏王殿下召了诸多闻名的学士聚于府上,说书解经此事怕要成行。以魏王招揽的人手来看,应当是一项耗时许久的事业,虽成功后能博得好名头。此间倒也能分散魏王的心神……吴王殿下有些不大安分,在安州与几位……”

旁听的虞玓鲜明地感受到了杜荷与赵节的分工不同,或许是因为赵节乃是公主之子的缘故,对于宗室内部的梳理与把握,他比之杜荷要更为清晰。而这两人与太子的关系必定亲厚,至少眼下太子殿下不再保留着那温柔的笑意,眉梢低垂半心半意听着的模样稍显淡漠。

“虞玓以为如何?”一道突如其来的声响切入,让除他之外的三人都愣住。

一直眼观鼻口观心坐得极为端正的虞玓慢吞吞抬起头来,望向上首方说话的人,“太子殿下,某以为,他们说得极是,并无某插嘴的余地。”他说得毕恭毕敬,因着声音的微弱,甚至没有从前的冷意。

听起来很像是那么一回事。

太子挑眉。

小滑头。

这滑不溜秋的模样……他饶有趣味地笑了笑。

杜荷挑眉看着虞玓说道:“不知怎么听到虞玓这话,我这心里倒是颤抖了两三下,总觉得这一不小心就要被他怼得四脚朝天,连点皮面都不留。”

赵节哈哈大笑,坐没坐相地倚着,“我看杜荷特想体会一二。虞玓,等你身体恢复后,可千万不要放过他,莫要让他心痒难耐啊!”

杜荷横了眼赵节,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看是你自己皮痒了吧?”

这需是正事谈完了,慎重的氛围才渐渐宽松下来。

李承乾微合着眼,敛下的眼皮带着懒散的冷意,像是在驱赶什么害虫般摆了摆手,薄凉地说道:“别赖在这里,要作甚就各自做去,以为这里是你们休息的地方?”

杜荷忍住翻白眼的欲.望,只觉得太子就是个苛刻的周扒皮。赵节笑嘻嘻地松活了跪坐许久的膝盖,用下巴点了点虞玓,“殿下,这你可就不公了。这三天两头让虞玓来这丽正殿里,我们这稍坐坐就不成了?这可连两杯水都没讨到呢?”

他说得没心没肺的,倒是让杜荷有点心悸。

太子闷闷笑起来,漆黑的眼眸扫了眼赵节,兴致盎然地说道,“若你想留下来,倒也不是不行。虞玓。”

虞玓默不作声地站起身来。

他多少明白今日太子打着什么主意,心里虽想着事,他脚步不停地穿行殿内至那熟悉的偏殿去。把原本借来的书籍归还,再在那好几排的书架前浏览片刻后,挑了几本又面无表情地走回去。

等他慢吞吞走回来后,赵节眼睁睁看着虞玓走到面前来,塞了本书给他。

赵节:?

他低头翻了翻,一看到字就有些头疼。不过看了两三行后,倒不是佛经与经典,却是极为通俗简洁的杂书。

等他抬头,赵节就发现不仅是他的手里,就连太子杜荷的手中都拿着本书。虞玓却没有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抬手指了指门外的位置。

太子颔首。

虞玓欠身后,就抱着书离开了,而门外等候许久的內侍行礼后,就往前面引路去了。

这就与往日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杜荷看了看手里的书,再看了看门外消失的身影,忍不住回头看着太子殿下,“就这?”他那惊讶的模样甚至盖住了刚刚那看热闹的神色。

他还以为虞玓每每来此会有什么隐秘的事情,结果就这?

就这?

太子淡淡地斜睨他一眼,“不然呢?”

赵节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嘀咕着说道,“这不就是白白被泼脏水了吗?以殿下的心性……”

“咳咳咳咳——”

杜荷猛地剧烈咳嗽了几声,然后抱着书站起身来扯着赵节行礼走人。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是异常快速,就宛如背后有猛兽在追赶那般,急切得赵节连行礼都有些囫囵不成模样。

太子悠悠地看着瞬间就空无一人的殿内,低头看着手里的书。

啧。

——《道德经》。

他低头闷笑,谁说虞玓在他面前乖顺来着?这不还是个小刺头吗?

道德道德……这是在提醒他怎样呢?

殿外杜荷走得大步流星,赵节在后头一脑门官司没搞懂,“你是怎么回事?”杜荷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怎不问问你自己是怎么回事?方才你那话,难不成是打算质问太子殿下吗?”

赵节微愣,“我只是……”

“觉得虞玓惨了些?”杜荷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那你也担心错了人。那小子猴精猴精的,哪里轮得到你来想?”

赵节翻了个白眼,和杜荷并肩沿着宫道走,“莫要只说我,难道你不觉得奇怪?虽然虞玓那场风波被压了下去,那也只是近来那几个爱碎嘴的大儒朝臣都有着要事在身,暂时无力来盯着太子殿下。可到底泼过脏水的白纸不能轻易恢复白色,这件事分明……”

“你以为此事太子不知?”杜荷闲闲地说道。

赵节被他这话问得有点茫然。

杜荷看着赵节这模样有些叹气,他其实是有些羡慕赵节的德行,对正事的敏锐半点没落下,可除此之外他简直就是个鲁莽傻乎的性格。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在这两者中迅速切换的?

“今日我们和虞玓撞见难道是巧合?”杜荷只得再点了点。

赵节:“……不是巧合?”

杜荷默默看着宫道,深呼吸了好几下后,为了避免赵节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说出什么不当说的话,他压着暴打他的冲动:“我们是见证。”他摇了摇头,看着手里的杂书淡淡地说道:“反正看起来,你的担忧倒是不会实现,还是先想想太子殿下吩咐的事情要怎么办吧。”

杜荷蹙眉,忍住了叹息的念头。

他能看得出来,那虞玓自然也能看得出来。

虽然太子殿下今日的举动对他来说应当是一件好事,可促使太子的想法发生转变的契机又是什么?如果寻摸不到的话……杜荷打了个激灵。

有些变化是悄然发生的。

比如崇贤馆的人发现,虞玓虽还是会往返东宫,却不再是规矩般三日一次,而是每隔十天半月被太子突地想起来,就把他叫去陪同下棋。

又或者是在偶尔些紧要的商议中,会让他来旁听一二。

虞玓沉稳得很,不管这变动如何,至少从面上来看,是看不出他的想法。

转眼到三月二十日,那夜虞玓正在奋笔疾书。

最近几日虞世南给他出的题目甚为刁钻,考察的乃是虞玓在律法上的见底。而随着虞玓在崇贤馆的读书与自学,倒是没再像之前那么懵懂,可要纸上谈兵却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故而这段时间虞玓泡在书房的时间极长,往往到深夜都还能看到院子里燃着的烛光。

“叩叩——”

这是白霜来提醒他的第二遍了。

虞玓看着已然有了大致思路的文章,幽幽吐了口气,把手边的碗勺顺手端起,另一只手取了烛台往外走。今日本来是休沐的时间,不过这一日的时辰,他都花在了书堆里了。

“郎君可算是出来了。”白霜无奈地接过了虞玓手里的碗,“这都什么时辰了?”

虞玓抿唇说道:“白霜姐姐,你别再等着。”

白霜轻笑着看他,打趣地说道:“若我不在等着去提醒郎君,怕是现在还埋首案牍不肯起身呢。”

虞玓安静乖巧地往前走。

白霜在后头看着他那模样直笑着摇头。

白霜说得倒也是没错,早前院里的人还被郎君的冷脸劝回去好几次,后头发现要是遇到难题,书房里头怕是那燃烛可以直接亮到次日早晨。

这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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