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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向来肮脏,寒食散可用在助兴的方面,无事乱吃容易上瘾。魏晋年间也有不少名流学士爱吃寒食散,以做狂乱之态,得风.流的名声。可这寒食散吃多了却是要命,一旦在兴头上就容易做出混乱的举动,完全不受控制,且有些特殊体质的人吃久了还容易上瘾。
虞玓不是没有耳闻,却从未想到一贯憨厚的刘勇会沾上这玩意儿。
当初白霜的担忧,虞玓不是不清楚,可哪怕是他能想到也顶多是财力与美色上的蛊惑,却没有想到竟然还能波及到这种阴毒的玩意儿。
虞玓沉默了半晌,“能戒掉吗?”
太子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戒的过程很难,且容易反复。”就算真的戒掉了,这拖垮的身体也很难康复,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就是现在这刘勇虽泥足深陷,却还没到无可挽回身体被彻底掏空的时候,多少还是能挽救的。
虞玓敛眉,只低下头去,片刻后重又抬起头来,淡淡地说道:“刘叔,刘勇我会派人让他戒掉这寒食散。他在外面怀孕的那个妾室如何处置,任由他去。只白霜姐姐我却是要带回去的,她要与刘勇和离,明日我会让人送来和离书。”白霜预备和刘勇和离后,虞玓就已经派人彻查得清清楚楚,就连现在那被养在外头的外室到底住在哪里都很清楚。
再加上刚才刘勇吃寒食散这个猜测,虞玓大致能猜得出这一串的变化。可这种熟悉到让人厌倦的套路,却能这般简单一次次重现,只能说刘勇自己确实也没收住。
刘叔的嘴巴嗫嚅了两下,终究叹息着说道:“打婆娘的男人还有何用?纵然是他吃了寒食散,那也是他自己吃的,谁能强迫得了他不成?”他对白霜这儿媳妇自然是千好万好,当自家女儿宠着的,可偏偏……闹到今日这模样,他有什么脸面再让人留下来?
刚才还差点累得白霜受伤。
虞玓抿唇,倒是知道这可不一定,也有可能是有人层层下套来搞刘勇,毕竟寒食散可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只他没有在这当口再去戳刘叔的伤口,等那大夫到了后,还是先让他处理了刘勇的伤势,然后再去看白霜。
白霜的肩膀有些伤到骨,那老大夫仔仔细细的给她上了药再包扎起来,之后对着小桃红嘱咐了不少注意事项,这才收了出诊费用离开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虞玓早就已经让人回家去,再带了些人回来。白霜被小桃红扶上去了预备的马车,而刘勇则是被三个家奴强压着往虞玓在别处的宅子去。刚好是那处收养了一堆小乞丐的宅院,那里还有些空余的地方,虞玓准备在那里找人帮刘勇戒掉这寒食散。
正好也能够让那些小乞丐们见见世面,体会一下这种近似于毒物的东西是有多么残酷,让他们心生戒备之后万万不能去尝试。
等虞玓麻溜地处理好这一切之后,天色已经暗下来。刘嫂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正颤巍巍地站在门口。
虞玓淡淡看了一眼。
刘勇吃寒食散这件事情,刘叔不知道尚且有可能,但是刘嫂是不可能不知道的。早前在石城县的时候,他清楚刘嫂对自家大儿的那种关注入微到了极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些细微的变化。
他转身对刘叔说道,“刘勇那边请不必担心,等他恢复之后,我会让他回家来。这两日刘叔还是好好歇歇,今日也是疲乏了。”刘叔看起来满脸愧疚,苍老的手指在衣裳上搓了搓,那内疚的模样看起来可怜巴巴。
这个小老头对虞玓向来忠心耿耿,却没想到儿子在进了长安之后见过了繁华,就开始心生了反骨。这让他如何能面对虞玓?
虞玓并不在意,还宽慰了他很久,这才退出了门口往自家的马车走去。只不过走了没两步就留意到太子殿下那一辆朴素低调的马车还停留在原地,他忍不住愣住。早在他开始处理事情之前,他就已经委婉地劝说太子殿下回去了,那个时候太子也答应得好好的,却没想到马车还是在原地。
这就让虞玓有点尴尬。
这可让太子殿下等了许久。
现在这辆马车停在街边,就连车夫和方才跟来的几个侍从都毫无踪影,只显得那辆马车是如此形单影只。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先是走到自家马车那边,同车夫嘱咐了两句,又和在马车里的白霜小桃红说了几句,然后就让他们先回去了。只留下每天跟着他上下学的红鬃马还啵唧啵唧地跟在他的身旁,这家伙是怎么都劝不回去的。
虞玓牵着红菩提走到东宫的马车前,抬手轻轻敲了车厢的外壁,“不知道可有荣幸能得见太子殿下一面?”
嚯!
车厢里头利索窜下来一个内侍,摆着笑脸连忙给他掀起了车帘。就看着这内侍殷勤的模样,虞玓大概也能知道里头太子的意思。
虞玓上了马车之后,自然而然松开了红鬃马的缰绳。她倒是也没有捣乱,而是自己弯下脖子去把掉下去的缰绳给咬起来,放在嘴巴里下意识咀嚼了好几下,然后才仿佛想起来这是马厩里硕果仅存的一根缰绳了。
那磨牙的速度就放慢了许多。
但还在磨牙。
隐约感觉得到这匹马的快乐源泉就在这缰绳上头了。
自虞玓上了马车,外头那些配置的随从不知何时又出现了,车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该出现的位置上,驾着马车开始驶入街道。因着是接近暮色,在车帘放下来后,马车内应当是暗色的,只不知道这车厢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在靠近顶端的那一圈车壁上散发着幽幽的光辉,虽然不甚明亮,却也能让在马车内的人能看得清楚些。
虞玓一板一眼地跪坐在靠近车门的位置,“今日多谢太子殿下施以援手,某感激不尽。”
“又是某?”在昏暗的马车内,虞玓看不太清楚太子究竟是什么神情,只从那句不咸不淡的话来判断,倒是有点微妙的不满在。
“……我。”虞玓顿了顿,“毕竟尊卑法度。”
“虞玓会在意这个?”太子似乎是往前凑近了些,“以你的表现,我倒是看不出来这点。”若是真的看重尊卑法度,怎么可能还会拉下.身段来关切一个不起眼的侍女来?哪怕这个侍女不是家奴而是雇佣的那又如何?对虞玓这种身份的人来说难道会有多大的差别吗?虞宅甚至是亲善的人家,在他家做事的家奴还能有月钱呢!
虞玓挺直腰板,淡淡地说道:“我确实是不在意,可太子殿下需要在意。在私下的时候倒是没什么所谓,可若是在外累得您尊严有损,那就麻烦了。”这样忠君的话在别人嘴里说出来或许有点谄媚,可虞玓说出来就是真实如此。毕竟他这般冷情冷性,还真的让人难以相信他献媚的模样。
“上来坐着。”太子冷不丁地说道,让虞玓愣了一愣。
他现在是跪坐在车门附近的软垫上,而在往里头就是现在太子殿下所安置的软榻了。他迟疑了片刻,还是遵从了太子的意思微弯着身子起来,挪到了软榻去。
淡淡的莹光中,虞玓的身体有些紧绷。
毕竟马车的空间是真的狭窄,虽说东宫的这辆马车内有乾坤,可是再有乾坤也改变不了这是个小空间的事实。太子一人坐在软榻上或许正合适,再加上虞玓就显得多少有点拥挤了。在这夏日炎炎的夜晚里,他们这么近的距离,虞玓甚至能感受到一点点从太子殿下那里传递过来的暖意。
虞玓虽然有些莫名的紧张,却也有点喜欢这样的接触。
就是他感觉太子好像有点奇怪。
从刚才他上马车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那內侍跳下马车的那种得救感太过强烈……那些躲在暗处的侍女內侍其实是避难去了吧?
虞玓踌躇,他不知道是甚引起了太子的不高兴,但是他既然猜不到原因,在这件事上就不太适合开口。不然他要是一口戳中一个爆点,那岂不是要完?
这一稍微纠结,安静低调的马车就已经进入了永嘉坊,很快就抵达了永兴县公府门前。阍室守着的门房看到有人前来,里头正有人要出来问话。
“是我。”
淡淡的一句话,就让门房知道是二郎在内,那这马车也应当是二郎友人的。门房这般想着,边等在门口候着。
只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虞玓现身,这仿佛刚才那句应答是门房的错觉般。
叩叩——
安静的车厢内不知怎地响起了两声奇怪的碰撞声,下一瞬门房就看到面无表情的二郎稍显慌乱地从马车内窜出来,在下了马车后往前迈了两步,却又好像被人叫住。
有那么一刻,门房差点以为他在虞玓的脸上看到了为难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千更新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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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玓:钢板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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