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腹黑妖藤白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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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珠把一个巴掌长的白色小瓶子塞到凌夜手里，也不等他，背着手转身走开，语气却十分欢乐：“这是带给师兄的礼物，庆祝师兄这么快就和在学院受到这么多人的喜欢。”

她没有说，这是之前特地从丹门长老那里讨来的顶级桃花酿，怕他一个人寂寞，自己一入定醒来就带着礼物去小院看他。

结果却扑了个空。

然后找到这里，看到凌夜被众人围在中间，画面热闹和谐。

说实话，那一瞬间，她心里莫名有点酸涩，就好像，只属于自己的宝物被其他人发现了，自此以后，这个宝物和她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亲密了。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孩子长大了，自己就像是要看着精心照顾的晚辈出去闯荡的家长一样，心里不舍很正常。

凌夜快走两步跟在她身边，晃了一下瓶子：“谢谢明珠，这是什么？”

“桃花酿，长清长老最得意的作品之一，度数不高，甘醇香甜，余味无穷，正适合给你这种新手练练。”

凌夜眼睛一亮：“我现在就想试试，明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喝？”

顾明珠觑了一眼他期待的表情，心里轻轻哼了一声，抿住嘴角道：“好吧，万一你是那种一杯就倒的体质，我也好照顾一下你。”

于是两个人一起回到凌夜的小院子。

小院建在一条山涧旁边，不用打开窗户，都可以听见溪水叮咚，三进屋子一片，屋前的空地上有一棵巨大的樟树，树下放着一组石桌石椅。

此时桌子上放着几本书和一套茶具，显然，之前凌夜之前就是在这里看书的。

两人在石桌两侧坐下，凌夜引来溪水清洗杯子，顾明珠单手撑着下巴，发现桌上那几本书封面有点奇怪，拿起来一看。

《ninet》

《牵手的星星》

《宇宙第一初恋》

《班长是女仆大人》

《尽管如此太阳国依然美丽》

《我被最想被她拥抱排行榜第一的女人威胁了》

顾明珠：？？？

请问这些漫画书都是哪来的？

而且我没记错的话，这几本漫画性向都不一样吧？您这跨度是不是太大了？

凌夜倒了一杯酒放在顾明珠面前，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向她解释。

“之前有几个师侄听说我对人类之间的道侣之情感兴趣，特地推荐给我的，说看了以后，就什么类型的感情可以理解了。”

呵呵，那确实，人家可是将你的不同可能性向都考虑进去了呢，不要太贴心。

还有，那两本百合，是觉得师兄你还可以变成女的吗？

不行，我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带感？植物是没有性别的吧，也许师兄真的可以变成女人？

脑海里突然出现性转后的师兄扑进自己怀里嘤嘤嘤的画面，顾明珠打了个激灵。

“这些你都看完了？”

凌夜垂下眼眸，微微抿了口酒，“差不多，挺好看的。”

顿了一下，他抬起眼，认真地注视着顾明珠。

“而且，这些书很有用，我现在确实明白了，什么才是道侣的喜欢。”

顾明珠微微一顿，手指微微收紧，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怎么可能看几本漫画就明白？师兄，你还要再学习学习。”

凌夜摇头：“道侣的喜欢就是爱情，我虽然以前对外面的世界不够了解，但我是一个成熟独立的个体，我原本就具有产生爱情的能力，只是以前还有点懵懂罢了。”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什么是爱情，”顾明珠收紧手指，“那你也有对象了吗？”

凌夜放下酒杯，对着她微笑：“明珠你知道的。”

顾明珠咽了咽喉咙，拿起酒一口喝完，干笑了两声：“我又不是师兄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

凌夜定定看了顾明珠一瞬，突然起身前倾，越过小石桌，捧住了她的双颊，微微抬高，在顾明珠讶然的目光下缓缓靠近。

两抹红霞迅速飞上顾明珠的脸颊，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剧烈颤动，目光游移。

凌夜没有亲她，只是抵在她的额头上，声音轻微低沉：“讨厌吗？”

顾明珠视线对上他的眼神，又瞬间移开，吞吞吐吐道：“勉强也、不是特别讨厌。”

凌夜喉咙里轻笑出声，在小姑娘炸毛之前，低头覆上那柔软的唇。

桃花酿的香甜在呼吸间交错，世界仿佛都在此刻停止变动，一片静谧中，只有潺潺溪水声流淌在耳边，哦不，还有巨大的心跳声。

咚咚咚，分不清是谁的。

凌夜克制着微微分开，仍旧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喜欢吗？”

顾明珠喘着气，忍不住舔舔唇，小声支吾道：“勉、勉勉强强吧。”

这种口是心非的样子，不管是哪一式都没有变呢。

凌夜轻笑，放开她，为她添满酒杯，“现在你知道了，我早就说过，我喜欢的，不，应该说我爱的，从来就只有明珠一人。”

无论是从前、现在，还是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