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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潘小竹猜测的那样,上三楼的电梯确实就是西南角的那部。
电梯门口站着好几个神情戒备的服务员和保安,内部的安保系统也非常严格,顶上的对角处还装着两个线路不同监控摄像头。
这部电梯只停三楼这一个楼层,且需要刷卡加授权指纹才能按键。
沈听一行有四个人,但极有眼色的邰醒却只给他们开了三个房间。
坐在圆形水床上的沈听,一脸正直地吩咐文迪:“你注意下那些花是从哪个花店送来的。”他的手边是个用玫瑰花瓣拼成的巨大心形,里面还放着各类情趣玩具和安全套。
楚淮南站在床头看着他,莫名想笑。
沈听仿佛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头问:“你笑什么?”
“啊?我没笑啊。”文迪抱屈。
楚淮南立刻认领:“不是跟你说话,他是在瞪我。”
纵使他用的是不太明显的宠溺语气,却也足够让见微知著的潘小竹心潮澎湃。
“从后门送进来的花都被搬去了东南的那个电梯里。”一直没吭声的陈聪突然说。
楚淮南翻开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本“菜单”。
里面有两页是专门订购鲜花的价目表,倒也是明码标价,但价格比市场上的同类产品高了几十倍,命名也有别于其他示爱用的花束,都是些例如『飘飘欲仙』、『登天的感觉』之类的暧昧名字。
楚淮南把菜单递给沈听,沈听看了一眼,立马也觉出了不对。
他们飞快地对视了一下,最终叫来服务员,点了菜单上标价最贵的『宁为鬼,不羡仙』。
半个小时后,服务员送来了一个四五十公分高的花桶。和花桶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个存有各类情趣套装照片的平板电脑。
护士、秘书什么角色都有。
楚淮南故意使坏,问:“有没有警察制服?”
女服务员笑了一声:“有。”
他指了指沈听,“那你给我一套警察制服,警衔高一些,要他穿的尺寸。”
带着耳麦的所有人:“......”
不一会儿制服也送来了,是套99式的短袖衬衫。衬衫上还放着一副手铐,铐环里贴心地包着一层软绒布。
送衣服来的不是刚刚那个女服务员了,而是另一个水嫩青葱的漂亮女孩,穿着低胸的制服和只到大腿根的短裙,脸和打扮格格不入,看上去顶多刚成年。
她放下衣服却也不走,站在床边,眼神在沈听和楚淮南身上来回打着转。
楚淮南把手铐拿起来,冲沈听晃了晃:“戴过吗?”
沈听一哂:“你是指在局子里?”
资本家流氓地摇头:“我是指在床上。”
见两人调着情,被当做空气的女孩手足无措,尴尬地立在床边进退两难。
她过于暴露的衣着和不符合年龄的妆容都让沈听不太舒服,见她半天不动,他半侧过脸冷冷睥过来:“你还站着干什么?出去。”
女孩挺了挺胸脯,鼓起勇气说:“是徐哥让我来的。”
虽然知道她口中的徐哥大概率是徐凯那个王八蛋,但沈听还是沉着脸问:“哪个徐哥?”
女孩怯生生地答:“隔壁房的那个徐哥。他让我来伺候你们。”
见沈听不应声,她蹲下身讨好地来解他的纽扣,却被楚淮南一把挥开了。
面若桃花的资本家很不高兴,但脸色还是要比沈听缓和得多,他伸手掸了掸沈听被那女孩抓过的前襟,问:“你多大了?”
“十七。”
小姑娘被眼前这位俊美的尊贵客人用像看脏东西一样的眼神盯得发怵,不由委屈地红了眼眶,解释说:“我是第一次,不脏的。”
楚淮南不客气地笑了笑:“第几次都不行。”
揽在沈听肩上的手紧了紧,转而问怀里人:“那个徐凯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宋辞以往玩得凶,哥几个找人处对象,也没少和伴侣玩多人运动。徐凯没脑子,显然是以己度人地急着向楚淮南献殷勤,却不料走岔了道,触了资本家的逆鳞。
沈听叹了口气,问那女孩:“你是刚来的?”
女孩儿点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不忘自辩:“我哥哥吸毒把钱都花光了,爸妈想不开就都寻死了,家里没钱供我上学,我才来挣学费的。我、我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我......我很干净的。”说着她抱着沈听的膝盖,把雪白的胸脯微微地靠在他的腿上。
楚淮南有种被人当面送了顶绿帽子的感觉,想着改天一定要抽空好好教徐凯应该怎么做人。
“钱包给我。”
沈听没带皮夹,伸手去摸楚淮南口袋。不见外地从他的皮夹里抽出几张钞票,塞进了小姑娘的胸衣里。
泪眼汪汪的女孩闭上了眼睛,默许接下来一切的发生。
但这位英俊的主顾塞完钱却只轻佻地勾了一下她的内衣肩带,笑着说:“出去吧,告诉徐凯,胸这么小的,我不喜欢。”
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沈听心情复杂。
他知道这个因为兄长吸毒而家破人亡、走投无路的姑娘终究还是会走这条路。
但他的存在,就是为了不让这类悲惨的故事总是发生。
服务员送来的花桶里放着一张贺卡,上面印了一行意有所指的小字:『美好的人在我心中,美味的肉在花泥里。』
猪肉是许多毒贩对冰毒的代称。悉知毒贩术语的沈听立马明白,“货”就藏在在花泥里。
楚淮南看着他动作利落地拔出鲜花,又从袖口抽出一片削薄的刀片,不由“杞人忧天”地问:“这也能贴身带,不小心划伤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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