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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不能立刻拿针抽自己的给他!

外头还遇上了该死的堵车,好在市民素质很好,许多车辆碰上救护车都自觉地往一侧避让。

救护车到时,楚秋白已经亲自在门口等了,沈听在中途恢复了微弱的心跳,楚淮南白着一张脸下来,一身戾气比阎罗王更像鬼。

“秋白,你救救他。”

楚秋白怀疑他的下半句是:你要是救不回他,你也用不活了。

好在,楚秋白的命足够大,用不着像电视剧里救不回皇帝心头肉的太医一样动不动就要陪葬。

在手术室呆了超过十小时后,他终于把他堂弟的另一半魂从阎罗殿给喊了回来。

手术有惊无险,中途好几次心电图都拉成了一条笔直的直线,报警器突兀的声音激得楚秋白也跟着心律不齐。

一助紧张得手心打滑,上止血钳时一下没夹住,血喷出来喷了他一脸。

业界公认外科难得好脾气的楚主任,恨不得杀了他祭天,张口就骂:“你是嫌我输血输得太快是不是!”

一助被他吼得头顶冒烟,手却一下子稳住了,牢牢地卡住了出血点。

小护士凑过来给楚秋白擦汗,不论看多少次,他的手术都如同教科书演示般完美。从血管组织解剖到缝合,他的手上像是自带着精准的定位器和探头,整场手术中都没有伤及血管造成任何不必要的其他出血。

可在场的每个人都被沈听本身的出血量骇得胆战心惊。他的出血超过一万毫升,相当于换了至少三次血。

楚秋白在打完吻合器后,突然开始犯恶心,双腿软得站不住,他知道自己有些晕台。但要是在这个时候晕过去,楚淮南大概会让他永远不必再醒过来。

楚秋白抿了抿嘴唇,转过头冲一旁的小护士说:“给我搬张椅子来。”

他咬着舌尖强行振奋了一记精神,满头冷汗地握着持针钳完成了缝合,在冲洗腹腔后确认没有新的出血点,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可主刀握着钳子的手已经开始发抖,针尖印在眼里竟然有重影。

楚秋白靠着椅背顺气,对同样满头是汗的一助说:“关腹,你来。”

最后的缝合是一助在他的监督下完成的。大概是被骂过,所以缝得格外认真,楚秋白仔细检查了一遍被细密缝合的患处,他敢向楚淮南拍着胸脯保证,这个手术他尽力了,也拼命了。

沈听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是个身高只到父亲齐腰高的小男孩,沈止埋头走在前面,而他则在后面追。

“别追了,孩子。”一直沉默的背影终于停下脚步,蹲下身来慈爱地看向他:“一直追着别人的脚步往前走的话,会很辛苦。”

沈听一脸茫然:“那我要怎么继续往前呢?”

前路茫茫,眼前还挡着一条河,暗流涌动之下,水深难测。

沈止说:“没有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涉险,你不必非要和我走同一条路,听话,回头吧。”

沈听固执地站在原地,眼眶发红:“可如果那也是我的梦想呢?”

沈止怜悯地看着他:“把追求真相,维持正义当做梦想实在太过沉重。况且,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局就像这条处处充满旋涡的暗河,水太深了,就算是你,恐怕也难渡。”

沈听无法反驳,可挨近河岸的脚步却分毫不肯退。

沈止又劝:“回去吧。”

沈听说不出话来,胸口澎湃起一种莫名的酸楚。他知道父亲说的未必有错,却并不是他想追求的。

理想与现实撕裂的无力感,让他停住了脚步。

万籁俱寂,周遭静得一丝生气都无,像是连心跳都终止了一般。空气一下子就冷下来,带着血腥气的风辛辣地钻进肺里,他被呛得喘不过气。

沈止的脸逐渐模糊了,但要走的势头却很明显。

“等一等!”沈听仓皇地抬脚欲追,可父亲却坚决地阻止了他:“小听,别过来!看清楚,这不是你该走的道!水深难渡,做人糊涂一些也很好,并不一定非要时刻清醒,总是执着。”

沈听再次顿住脚步,就在他进退两难,又无法辩驳时,一道清越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来:“水深难渡?水深一尺,我就填一尺,水深一丈,我就抽一丈。”

沈听蓦地回头,楚淮南就站在他身后,一双桃花眼湛湛含笑,也不知一路跟了多久。

柔白的光笼罩在他脸上,光影交汇间,笔挺的鼻梁如陡峭的山壁,将双唇的线条衬得尤为柔软丰润。

他说:“暗河如何,难渡又如何?填平了照样如履平地,我愿意去填,因为我喜欢的人,不喜欢在这恶臭的池塘里游泳。”

这个人真的生了两片很适合接吻的嘴唇,沈听恍惚地想。

资本家微微抬起下巴,紧绷的下颌绷出一道凌厉干净的漂亮线条,他张开双臂不容拒绝:“过来,到我身边来。”

沈听尚在犹豫,他却已经自己走了过来,两条手臂铁环一般牢牢地环住他,温暖熟悉的怀抱让剧痛的胸腔中缓缓流过一股充满力量的暖流。

楚淮南的嘴唇轻轻地在他的额头印了个羽毛般的吻:“乖,跟我回家。”

心脏颤抖着,在肋间咚咚直跳。

“病人恢复心跳了!”急促而模糊的声音自远方传过来。

谁?谁在说话?

“沈听!沈听!你能听见我吗?能听见吗?”

楚淮南?

“不要睡!马上就到了!求你不要睡!”

温热的液体落在血色全无的脸颊上,泪珠随着车辆的颠簸不断地往下滑,一串眼泪倒像是两人同哭。

沈听的心猛地一颤,他意识到那是楚淮南的眼泪。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知道,就是笃定。

别哭!喉头滚动着,嗓子里像堵着块砖石,他只能在心里不断重复。

“报血压!”

“上压五十下压三十!”

“血压过低!这么下去不行!长期供血不足会造成不可逆的脑损伤!”

“沈听!”楚淮南哑着声音喊他,颤抖的声音像把锯子,沈听的心疼得像被锯成了两半:“求求你不要睡!坚持住!我们就快到了!你不能......”资本家湿漉漉的脸颊贴了上来,嘴唇颤抖着来吻他被冷汗湿透的额角,“你不能丢下我......”

慈不掌兵,情不立事。都说远南的楚淮南行事狠厉,不近人情,认识这么久,沈听从来没见过他的眼泪。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父母早亡的资本家虽然生了张漂亮的脸,骨子里却强硬得像个钢铁人。

可现在,他竟然在哭。

他在哭,是我把他弄哭了......

自责的念头使得脑子像个陡然炸开的火药桶,“轰”地一声,连紧闭的眼中都闪现过颜色缤纷的橘红烈焰,心里烫得像被灌了热水,沈听挣扎着竭力想要醒过来,想让他不要哭,想帮他擦眼泪。

可喉咙却像被锁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抬一抬手指都做不到。

“病人的血压突然飙高了!”

“继续给氧!”

“报心跳!”

“一百!”

“操!”医生拽着楚淮南:“你刚刚跟他说了什么?继续说!多说几遍!”

前排一直不断变道,强行加速的司机拔高声音道:“前面堵车,刹车比较多!大家注意固定!避免二次伤害。”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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