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顾延番外(男主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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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延番外——生日愿望
很多年后,当我成为华国手握大权,尊荣无限的帝王时,每逢独自一人,我总会感到孤独。那种孤独是刻骨而寒冷的,总叫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少年时期,想起一个名唤徐蒙的女子。
她离开我身边已经三年了,我却总是无时不刻不在思念她。最初她离开时,我的记忆里缺失了一个温柔的剪影,处处都是她,可她是谁,我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直到推开尘封的故居大门,看到床上铺着的那袭精致的正红嫁衣,抚着其上细密的米色珠串,我才在一阵剧烈的头痛后想起,那个影子,她叫徐蒙。
徐蒙,徐蒙,知知,知知。我的妻子,我的挚爱。
我这一生,所有开心快乐的时光都很短暂,记忆最深刻的那几年,陪伴在我身边的都是她,灿烂而明丽的剪影——徐蒙。
我更喜欢唤她知知,她是我的皇后,可除了身边交好的几个人,对整个华国子民而言,她都是一个谜。
这个谜底,我只想藏在心底。
说来恐怕没人相信,我与她相差十岁,我是在她的看顾教导下长大的,而且,我一直爱着她,到死都只爱她。
——
她最初出现的时候,自称是母亲的好友,鉴于母亲在我心中信任危机,我没法不怀疑她到底居心何在,但很快,她就用行动打消了我的猜忌。
她是我见过的最开朗澄静,最为与众不同的女子。以至于时至今日,我依旧对那天与她初次的相逢记忆犹新。
记得那天刚下过暴雨,铅灰色的阴云遮蔽了整个天幕,外面灰蒙一片,墙角新生的蔷薇花被雨水打的七零八落,胭脂盒子似的翻倒在地,显得脏兮兮的。
母亲躺在床上,本来艳丽妩媚的面孔枯槁灰败,透着沉沉死气,她细弱的手无力地垂在床边,一动不动。我跪在榻角,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细细想来,母亲对我实在算不得好,然而自我有记忆起,便是我二人相依为命,看她那副苍白惨淡的模样,我心中并不好受。除此之外,便是空落落的,说悲痛来也并不十分悲痛。
不知过了多久,天慢慢黑了些,我揉了揉跪的酸痛的膝盖,抬头往榻上瞧瞧,母亲紧闭着眼,连睫毛都不再颤动。
心中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我慢慢爬起来,僵直着双腿挪到床边,伸出一只手凑到母亲鼻前,试探着。
一丝气息波动也没有。手掌僵在半空,我心中蓦然一空,而后想到,母亲死了……我也解脱了。
母亲死后,我也没想要独活。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异类,别人都是父母双全,家庭和美,可我出生起,便没见过所谓的父亲一眼。
而唯一的母亲,除了可怜的一点幻想般的温情,留下的记忆非打即骂。我不知道是不是世上只有我面目可憎,如此惹人厌恶,但心知肚明的是,我的确不是怀着父母的期待而生的孩子。这样的孩子,往往不需要,也不能够天真可爱,他们需要的,只是自知之明和隐忍克制。
我六岁便知道了这点,如此混沌过了七八年,母亲身体越来越不好,家里没有积蓄,仅余的一点米粮都给母亲换药了。可日子还是要继续下去的,无奈之下,我跟着福子哥上山打柴,换一点银钱,买米买药,维系生活。
日子过得最清苦时,往往靠着四邻帮助才得以苟延残喘。
其实生活困苦并不那么难熬,可最让人恐惧的是,日复一日,未来毫无希望地活着。这会将人的斗志和向往一天天磨灭,如此心如死灰地度日,当真是生不如死。
——
我十二岁那年,母亲被确诊痨病,活不过半年。看着惋惜连连的大夫,我心中奇异地生出了一种罪恶的解脱感。母亲死后,我也可以死了,我终于可以死了。
那时候生存在我眼里,是一件让人痛苦无望的惨事,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
可老天总是爱开玩笑,人们常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那天,上苍让我遇到了我的救赎,亦是我今生最大的珍宝。
我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倾其所有地爱一个人。
——
那天我跪在床边为母亲守灵,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到风声。初春天气乍暖还寒,地面都冒着冷气,跪在地上,膝盖片刻便像结了冰一般刺痛,时间太长,麻木到几乎没有痛感。正当我意识游离间,屋外忽然传来细微带着些急促的脚步声,我略睁开眼,仔细听着这四下唯一的声响。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家门口,我心中微讶,拖着僵直的双腿,慢吞吞地朝门口挪去。
多年来的谨慎占据上风,我停在门后,透过门缝往外看了两眼。那时天已经擦黑,光线昏暗,朦朦胧胧能看见台阶上站着的是个女子。她穿着件轻盈的像云彩似的罗裙,颜色我不认得,但无疑是村子里从没见过的精致美丽,如同雨后晴空一般漂亮。
她站在门口的青石板上,雪白的绣鞋染了几点污迹,背后是颓败灰黯的墙垣。那样漂亮的打扮,显得与这副环境格格不入。
我几乎可以断定,她不是洛安人氏,而且生活富足,无忧无虑,否则怎么会下雨天穿着一双白的耀眼的绣鞋走在陋巷。
这样的人,怎么会来我们家紧接着,我无法控制的想到了这点,便没有开门,等着她下一步举动。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见左右无人,忽然拿出个模样奇怪的手环似的东西往前探。手环一触到我家木门,便放出强烈银光,光线强到,将门口的几道泥潭映的清清楚楚。
我被吓了一跳,往屋里退了两步,盼望她赶快离开。
女子却耐心十足,继续敲门,那声音一阵大过一阵,我不敢说话,继续张望着。女子见这么久屋里没人应答,似乎有些焦急,然而声音却是温温柔柔。
“有人在家吗?”她轻声问道。
“阿延?”见还没回音,她提高嗓音,试探着叫了一声。
听到自己的名字,我不由得一惊,心想,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语气还这么亲切。
怀着疑惑,我打开了门。
而后,看到了铭记一生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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