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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极峰总部虽在滇中哀牢山,却不代表它在各地没有隐藏势力。
庐州城北小延巷,这是一条破旧废弃的小巷,地面破损,坑洼不平。故而巷子两旁高槐古柳,森森松柏,枝叶皆无人修剪,任由它们恣意生长,几乎将一整面石墙都遮住。方灵轻走到一株柳边,素手拂开柳枝,露出墙壁数块石砖。
她的手指又分别在三块不同的石砖上各敲了两下。
墙在顷刻之间变为一扇门。
门开。
她走了进去,危兰与姚宽、沈曼自然也跟着她走了进去。
门关。
眼前所见是一座空整洁阔的院落,与三四间闭着门窗的小屋,也有数竿绿竹,青翠可爱。方灵轻将袖中的“弓弦”放到了竹间,让它自由玩耍,同时只见屋中走出两个人来——是危兰曾经见过的,之前跟在方灵轻的手下。他们齐齐向方灵轻行了一礼,旋即不由得看向危兰等人,眼中露出疑惑。
方灵轻指了指危兰,道:“她是我的朋友。”
“她”字当然只代表一个人。
“我们有事要谈。”方灵轻说完这句又道,“你带他们去屋子里吧。”
这个“他们”当然则代表了另两个人。
辛游等人皱皱眉头,显然颇不赞同方灵轻将危门大小姐带到这里来的举动,但也不敢出声质疑少主,只得领命去了。
方灵轻转过头来,冲着危兰一笑,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危兰道:“我之前本在思索,能有本事杀得了郁无言的人,必是超一流的高手,当今的江湖不会有多少如此厉害的人物。可现在既知他早已身受重伤,可以杀他的人,范围就增加了。”
院中翠竹旁有石桌石椅,方灵轻这时已坐于椅上,思索须臾,道:“但我们现在也知道了他前来庐州的目的,那就也能缩小范围。”
危兰先抬眼看了会儿正盘桓在竹竿上的“弓弦”,旋即便也坐到了方灵轻身边的石椅上,道:“如果凶手是冲着折剑录而杀人,那我只能想出两类人会如此做。”
方灵轻笑问:“哪两类的人?”
她想知道,她的猜测,与危兰的猜测,是否相同。
危兰道:“据姚宽所言,朝廷在江湖各地都派了亲信负责这次‘折剑行动’,可除了阙淮湖与严彬无功无过,其余负责人必然会受到朝廷重罚。除非,有谁能将所有遗失的折剑录重新取回来,他便不但无罪,还能有功。所以,他办这件事的时候不能让阙淮湖与严彬知道。”
方灵轻点点头道:“这是有可能的凶手。那还有呢?”
危兰道:“还有,就是和侠道盟有仇的江湖人。”
方灵轻笑道:“你可以直接说造极峰。”
危兰道:“造极峰当然和侠道盟有仇,但江湖中也不止造极峰和侠道盟有仇。”
方灵轻道:“但如果最后查出来,凶手确是造极峰中人。你一定会抓他的吧?”
危兰毫不犹豫地道:“会。”
她说完这个字,又看向方灵轻问道:“你会阻拦我吗?”
方灵轻也毫不犹疑地道:“不会。”
她见危兰露出怀疑的神色,笑道:“反正凶手不会是我们屏翳堂的人。所以嘛,你要对付的如果是飞廉堂或丰隆堂,再或者滕六堂,那我还得对你说谢谢,必要时我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啊。”
危兰忍不住一笑,又想了一阵子,忽道:“可是如果有一天,我必须要对付屏翳堂呢?”
方灵轻道:“那我肯定要阻止你啦。”
这种情况的的确确说不准哪一天就会发生。
——若真到了那么一天,她们彼此必定再不可能做朋友。
关于这点,两人均心知肚明。
但在那一天还不曾来到的时候,也不必提前烦忧。
危兰道:“可惜现在没有更多的线索证明凶手更有可能是哪一方的人。”
方灵轻道:“沈曼不是说,在大火燃烧之时,郁无言曾经自语过一句:‘怎么还没来?’他这是在说谁还没有来?”
危兰道:“织梦楼的位置在陶陶街的街中,而陶陶街的街头还有一家酒肆,当晚正巧有侠道盟的成员在酒肆里聚会。依我猜测,十有八九是郁无言在前往织梦楼之际,看见了酒肆里的郁家子弟。”
很多人都说郁无言高傲,这不假。
可是难道,侠道盟的成员就不高傲了吗?
他们不曾为江湖做过多少贡献,却始终便认为自己是江湖中最高贵的侠客,江湖中的正义唯有自己能够主持——郁无言看不上他们,在情理之中。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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