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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人声鼎沸,觥筹交错,来为留飚祝寿的各路江湖豪杰按照身份地位各自落座,分别谈笑。当危兰与方灵轻一行人出了铁牢,来到此处,看到面前热闹景象,遂在角落一张桌子边坐下。
那数名留家子弟到了别处,与他们相熟的朋友谈起了方才在铁牢里,他们所听到的燕玉龙说的话,以及他们对燕玉龙真实目的的猜测。
而也在这时,危兰和方灵轻听到几声叹气,在她们的身边响起。
是振远镖局的数名镖师的叹息声。
才目睹了兄弟的死亡,就来到了这喧哗的寿宴现场;才经历了一场大悲痛,就听到四周各处的欢声笑语,也难怪他们会如此低落。危兰心忖,要不在这里待上一会儿,就带他们出去?
但要立即离开这里却是不行。
她若不在汉中便罢了,既已在汉中,遇到了盟中前辈的寿辰,不能不来庆贺。危兰正思考在这里待多久之时,忽发觉有两道目光向自己这边投来。
一道视线属于留烟霞。
她在危兰与方灵轻的身边没有看见楚秀,自然想要问问情况,然而因为不好走开,只能够望望她们。
另一道视线属于留晚照。
她望着她们,却是为什么?
危兰想了微时,遽然道:“晚照姑娘是发现了什么?”
她低声喃喃,也不知是在自语,还是在向方灵轻询问。
方灵轻直接道:“这我可不晓得。”
危兰侧首看向她。
方灵轻道:“我是真不晓得。”顿了顿,忽然凑到了危兰的耳边,“不过,她刚刚看到那本《锻经》明明颇为失态,却不肯把真正的原因说出来,恐怕她这会儿的异状,是与留影有关。兰姐姐,你说,如果她真的发现了留影说谎,她是会替留影隐瞒呢,还是告诉留家堡里的其他人啊?”
危兰沉思道:“我和晚照姑娘的接触不多,仅有几面之缘而已,但凭我的感觉,她人似乎不错,应该不会做不利于留家堡的事。”
方灵轻没接话,心道这就不妙了。
危兰再观察她须臾,忽将声音压得更低,问道:“你不想留影的身份现在就被留家堡知道?可就算晚照姑娘不说,我现在也可以立即说。”
方灵轻笑道:“你不是暂时还不想打草惊蛇吗?”
危兰道:“我的想法也会变。”
方灵轻道:“那你总得等到今天结束吧?难道你要在留飚的寿宴上,说这种让留家堡不开心的事?”
危兰继续看着她,沉默地思考起来,在此期间,她一直感觉到又有一道目光投在她的身上。
不属于留晚照,也不属于留烟霞,而是振远镖局的镖师丁冶。
其实从前危兰与方灵轻偶尔也有说悄悄话的时候,因她们都是女子,说些不欲让外人听见的体己话很是正常,但凡是有教养之人,都知道不能偷听。振远镖局的镖师又大都守礼,像丁冶今日这般时不时就将危兰望上一会儿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危兰似是不经意地也朝他看了一眼,立刻捕捉到他双目里流露出来的慌张。
危兰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如果之前只是怀疑,那么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昨晚袁绝麟为何只杀了三个人就罢手。
要在之后直接和他好好谈一谈吗?危兰正思索间,突然此时,只见几个青年汉子一边越过人群,走到她的面前,一边满面笑容地招呼道:
“危堂主,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啊?来来来,你快跟我们到上座去,我们那儿还有好多朋友呢。”
以危兰的身份,她坐在这么偏僻的位置,的确是不太应该。然而因她之前得罪了不少留家弟子,在场的大部分留家人对她犹有一点点怨气,见她已经直接选了座位,就不再请她去上座。至于这几个招呼她的人倒不姓留,乃是侠道盟内其他门派的成员。
危兰向他们微微一欠身,随即摇了摇头道:“我并非一个人,我身边也有我的朋友。”
方灵轻却立即笑道:“没事的,兰姐姐,你和你别的朋友去聊聊天吧,我又不打算霸占你。”
我哪有那么多的朋友?危兰无奈地看了方灵一眼,但不好直接在众人面前否认这句话,举目一瞧,只见那边确有几个她认识的还算熟悉的盟友,心想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倒是有必要的。
就这样,方灵轻看着危兰的背影往前而去,她拿起桌上杯盏,喝了一口酒,忽然也站起了身,转过头,朝着留晚照一笑。
留晚照本就正在关注她,见状蹙了蹙眉。
方灵轻又冲着她眨了眨眼睛,继而走出大厅。
厅外庭院,寒风飕飕,方灵轻独自漫步在一片晶莹的雪地上,距离大厅越远,四周也就越发宁静,直到好半晌过后,只听沙沙沙,极极轻微的脚步声终于响起,她这才回首一瞧。
留晚照果然跟了出来,旋即在她的面前停步,行了一礼之后,柔柔问道:“云姑娘有什么事吗?”
方灵轻道:“我还没有问你有什么事,怎么你先问我有什么事了?”
留晚照狐疑道:“不是你找我吗?”
方灵轻笑道:“是啊,我找你就是为了问你,你刚才一直看着我为了什么?你肯定是有事要跟我说吧?”
她问得相当直接干脆。
留晚照反而怔了一会儿,认真思考了良久,也就直言问道:“前日云姑娘是否与留影单独会过面?”
方灵轻道:“你怎么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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