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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衣转身的时候正好瞧见榆钱儿,他穿着不合身的衣裳,咬着手指可怜巴巴的歪头看她,蓬头垢面的样子像个没人要的乞丐。
瞧着那双懵懂澄澈的眼睛,蝶衣心尖骤然疼了一下,如果要走,这孩子是一定不能带着的,他喜欢的是以前的蝶衣,这样的蝶衣是不能有孩子的。
好在这疼虽然厉害,却只有一瞬,夹道里掺杂着怪味的冷风让她不得不清醒。
“大半夜不睡觉,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头上有虫子。”榆钱儿绞着手指不知怎么想出这么个理由来,“很痒。”
“给你说了他们身上有虱子让你离得远一点,你怎么就是不听!”
榆钱儿被蝶衣粗暴的拨开打结的头发,头发缠在一起拨弄的时候很痛,天太黑了蝶衣根本看不清榆钱儿头上有没有虱子。
榆钱儿看着蝶衣冷硬摆着的臭脸,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响,“你要一起回吗?两个人比较暖和。”
榆钱儿仰头看她,那张被生存磋磨的消瘦脸庞,哪怕是叹气也是好看的。他不敢说话,只轻轻拽紧蝶衣的衣角,却被蝶衣拍落了手。
她皱着眉,“虱子会传染的,你打算让我跟你一样吗!”
榆钱儿低下了头,不敢再靠蝶衣太近,夜风萧瑟,他听到蝶衣似乎叹了口气,只是那声音太轻,在羊肠夹道的风里轻的像个错觉。
很长的一段时间,榆钱儿已经忘了那天的蝶衣,之后的日子里,蝶衣对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更好了许多。
她教他怎么用瓦片,告诉他怎么小心的看着那棵能救命的榆树,蝶衣像个厉害的厨师,用最快的方式填鸭一样让这个不过几岁的孩子,学习在羊肠夹道里活下去。
但是榆钱儿却忐忑非常,蝶衣越对他好他就越像揣了只心慌意乱的小兔子,这种感觉总在蝶衣夜里给他掖被角,然后成宿成宿的叹气里成倍增加。
榆钱儿开始畏惧黑夜,畏惧睡着,这种恐惧比他发烧时被人围住还要来的难过。
某天睡去前,蝶衣难得的用一把破了齿的梳子,给他细细梳开了结成团的发。
那蓬松散乱的头发在她手里乖顺的结成两个小包子,安静的束在榆钱儿的小脑袋上。
榆钱儿其实生的很是可爱,只是蓬头垢面遮掩了他的面容,尤其是那双猫儿样的眼睛像极了她的模样。
可是生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哪,还不是一样身处夹道,不得自由。
“榆钱儿你长大了。”
这么多天里,蝶衣终于对着他露出一个难得的笑,榆钱儿新奇的摸着头上的两个小包子,见蝶衣笑起,也眯起了眼睛。
弯弯的眼睛像两汪新月,心情不错的蝶衣,在那天蝶衣送给他一小块石头,石头上系了褪了色的红线。
榆钱儿攥着红线,举着石头对着月亮看,不甚光亮的月光下,石头上呈现出一种淡蓝的光晕,朦胧的像是山林间弥漫的水气。
缥缥缈缈很是好看。
他心里喜欢,又凑近了看,结果却发现那石头上刻着的是只眨着眼睛的大翅膀虫子,花里胡哨的翅膀,细长的虫须,榆钱儿瘪了瘪嘴,这是他最不喜欢的蛾子,每每去抓,总会沾上一手的磷粉。
“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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