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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天珠竟在百里国君手里。”缚墨眼带玩味,“先是潜伏进入东陵后宫,又谋夺进献天珠,昭国可是在与我东陵宣战!”
聂青桑一脸正色,“若我说这只是一个误会,帝君可愿意相信。”
“本帝以为你会找一个更好的理由出来。”随即缚墨道,“昭国国君哪,五国盛宴的请帖早就已经送到,为何今日却不见百里泷露面。”他笑,“不是害怕的躲起来了吧。”
缚墨有心刺挠两句,关乎昭国,关乎百里泷,聂青桑也不会容许这所谓的“玩笑”继续下去
“帝君慎言。”聂青桑像那高岭之花,透露着不好惹的态度,“如果帝君的玩笑没有让人笑出来,那就说明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我昭国国君既然没有过来,必然是有原因的,只是身为国君的决策,有时候我等也不可全知,所以恕在下无法回答帝君的问题。”
昭国的尊严不允许任何人随意揣测。
聂青桑态度不卑不亢,虽然他回答的声音并不是如何尖锐,可是却掷地有声。
一瞬间全场鸦雀无声,本来是站在制高点质问的缚墨竟然突然有种无从下手之感。
安仙嫔听着微微额首,她的师弟哪怕没了傍身的功夫,也依旧是那青青堤岸上的青桑少年。
武能提剑论长短,文能挥墨辩群雄。
她的榆钱儿,长大了。
“我听方才帝君问的并不是这个问题。”身为帝王,根本就不需要能言善辩,因为他的手下自有能言善辩之能。
东陵少军师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五国盛宴,四国君主俱在,唯独缺你昭国国君,这岂不是变相说明,昭国不把我其余四国放在眼里。”
少军师一上来就是掀起众怒,他喝着小酒慢悠悠的道,“这些年来你昭国的黑衣铁骑凶名在外,我与帝君本还猜测是因为你国弱势故才如此,可是这两日却在城中频繁发现黑衣铁骑动向,如此明目张胆,我倒想问问你昭国意图如何?”
黑衣铁骑威风赫赫,不知是多少人的噩梦,昭国一直有惊无险的待到现在,有一部分来说也是因为这个。
而这支精锐部队竟然一同来了东陵……
一时间,温梦妮,葛藤,乃至是漠北王子,俱是心中多了盘算。
而这还不止,少军师目露歹色,“且听闻你们是从南夷一路暗中过来,这是不是可以猜测成百里泷今日躲藏,且跟南夷国君失踪有关。”
这可谓阴险恶毒之极,先是把昭国放在所有国家的对立面,然后又把温裘失踪一事,泼脏水一样淋到百里泷身上。
贺湘听的皱眉,“这少军师果然可恶的厉害。”
“真是为了陷害咱们什么,香的臭的都敢说。”史大壮气的咬牙,“格老子的,真想把这个没脸见人的东西一刀剁喽。”
一旁的舍老见到两人这么大的反应,竟然笑了起来,“这本来就是国与国之间的争斗,你方陷害,我讽刺,若是在这种场合,还不抓紧时间将对方置于死地,难道还等着对方实力壮大过来反咬自己一口。”
史大壮听的别扭,“舍老哥,我怎么觉得你这话下次在帮那没脸见人的军师说话。”
他不满道,“你是不是忘了,昭国和南夷能有今天,那狗东西至少出了一多半的力!”想到那些惨烈的战争,堆积的尸骸……史大壮想杀人的愿望越发强烈。
舍老沉思片刻,“确实做的有些过了。”
“什么有些过了!就是特莫的该死!”史大壮恶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格老子的,真不知道大家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做什么,就应该直接一斧子上去……”
“你小点声。”贺湘劝慰,“听听将军是怎么说的。”
所有人都在等着聂青桑的解释,可是那以高冷狠绝铸称的昭国国师,竟然在这众目睽睽里叹了一口气。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有些事我本来是不想说的,可既然少军师问到了这个份上,我若是支支吾吾,反倒显得我昭国心中有鬼。”
聂青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那冒着热气的茶水被他捧在手上吹了吹,又细细的呷了一口,这才在那充满探究的眼神幽幽开口。
“数月前,我昭国国君在自己的王宫里受到了一场刺杀。”
聂青桑一开口就惊起满堂风雨,刺杀这种事并不少见,少见的是受到刺杀,竟然还说出来,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宫廷里面。
如果不是当时侍卫太过失职那就是对方太过厉害。
可是黑衣铁骑也有失职的时候吗?
细想之下,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过程如何我就不细说了,你们只需要知道这一次之后,我昭国国君身体受创,曾近月余无法上朝堂理事。”
聂青桑很巧妙的没有说出伤势如何,只说出一个养伤的大概日子让他们胡猜,越是朦胧不详细,他们越喜欢瞎琢磨。
聂青桑每说完一段就停下一小会,可以众人充足的时间想象,他继续道,“经此一事,我昭国上下可谓是人人愤慨,那刺客来的巧妙潜伏多年不说,还有武功高到令人发指,哪怕全身而退之后也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好在,我昭国百姓也不是吃素的,就真在这大海捞针一般的情况下,搜寻出了对方的身份。”
聂青桑说罢看向缚墨,“帝君不妨猜猜那刺客的身份。”
缚墨冷笑,“国师不会想说,那刺客是我东陵之人吧。”
聂青桑笑而不语。
底下的“看客”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等待着听取聂青桑的下文,可是那慢吞吞的国师,却故意似的又去喝茶了。
这下,本就容易胡思乱想的众人,更是把“凶手”二字直接与“东陵”挂钩。
缚墨的十指交错放于桌上,熟悉他的安仙嫔已经能够看出,缚墨现在几乎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
情绪稳定的缚墨都已经让人心惊胆战,一旦发疯,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帝君。”
安仙嫔突然喊了缚墨一声,缚墨抬眸,眼中不耐犹如实质,“做何?”
他才刚一张口,安仙嫔就将手上拿着的东西sai进了他的嘴里。
缚墨皱眉,冰冰凉凉的东西在she尖化开,竟然是一块绿豆冰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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