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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多言陶醉其中,半晌回过神,猛点头,快把头点断了:“好听好听!太好听了!你真棒!”
姚淮上楼给两人各端了杯黑紫色的葡萄汁,弟弟的那杯加冰块,给易多言的特别加糖。结果两人没空喝果汁,姚潜甚至理都不理他,兴冲冲道:“再来一首吧!”
“好好好——”易多言欢呼雀跃。
整个场面像小学生自导自演的拙劣晚会,莫名喜感。姚淮也觉得莫名好看,于是靠在楼梯扶手坐下,静静观看。
你来我往,易多言有意和谐共处,主动提议:“我给你画幅画吧!就这样子画,画你演奏的场景!”
姚潜欣然答应。
姚淮主动找来铅笔和白纸:“没有专业的美术纸,你凑合一下。”
易多言出图一贯不修不改,很快。他拿给姚潜,纳闷期待中的夸奖迟迟不来。
“不对……不对……”上一秒还欣喜若狂的姚潜此刻完全崩溃,攥着画纸的一角,面目因极致的悲恸而狰狞,嘴里不停地喃喃,“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姚淮健步上前,拉开木讷的易多言,抱着弟弟,一把拽开那张纸,轻声哄道:“好了的确不是的,是你们两个——其实是有两个人的,别怕,就是一时失误而已。”
画纸打了个旋轻轻落在地上,简笔画上最极致的精彩在于那只大提琴和拉琴的人,易多言刻意画出阳光遗留的痕迹。
他说,不是这样的……
易多言恍然大悟,姚潜崩溃的挣扎声与尖锐的语调不断刺激他的耳膜与脑神经,姚淮的哄劝也越发苍白无力。他心中悚然,后脊一阵寒凉,这就是精神病人吗?姚淮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
易多言忙捡起那张画纸,匆匆忙忙坐下修改画。是画过无数次的人,他下笔如飞。
他恐慌之余,也饱含私心。
他把裴继州画得斜倚在窗边,目光看向室内的方向,也许是姚潜,也许是没入镜的自己。周周转转,谁又能说得清楚。
“是这样的是不是!你快看看!”易多言把画递到姚潜面前。
姚潜像个孩子,哭号良久,嗓子都哑了,姚淮也精疲力竭地看了他一眼。姚潜看见画,破涕为笑,把画死死地捂在胸前:“是这样的!是这样的!”
姚淮意味深长地看了易多言一眼。
裴继州无暇过问自己的公司以及家族产业,然而使命感还在,只能让他爸出山。
秘书处见到这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老裴总时惊掉了一地下巴,部分上了年纪的老员工跟老裴总打过江山,纷纷泪流满面,唏嘘当年峥嵘岁月的同时,顺便嘀咕一下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小裴总,太不敬业也严重不合格!
公司表面上主营科技产业,其实裴家的大小生意也是在此打理。
老裴总来到他熟悉的办公室,陈设几本没动,唯有桌面上一家三口的合照变成一个人的独照,他对来诉苦的老员工摊开手,无可奈何地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想把儿子生成情种啊!难不成回炉重造吗!我乐意他妈也不乐意啊!”
情种裴继州在医院躺了两天后,顽强地出院,来接他的是两个司机兼保镖。
其中给易多言当司机的那个,跟裴继州的时间最久,也最得他信赖。司机深感愧疚,弯腰几乎九十度:“裴少,对不起。”
裴继州带上他表盘碎裂的手表,指针同样顽强地转动,分秒不差,“不关你的事。”他忽的觉得这句话未免太不近人情,又道,“当时你不在。”
然而无论他说什么,都带一股冰渣子的味道。
裴继州无暇顾及他的司机兼保镖在想什么,直接去找杨教授。
旧手机交给杨教授恢复删除消息,姚潜曾给他发了大量短信,都被他看也不看地删除,其实涵盖了大量有效信息。
前一阵子,裴继州叫人瓜分了姚淮娱乐公司的股份,九曲十八弯最后还是落到他手里。买卖资产卷款跑路,不用想,百分之百是姚淮那龟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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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姜生大学入学当天,第一眼就喜欢上了纪哆,一位从加长林肯里走下来的贵少爷。不是他这种人能接触的。
他温柔待人,抵不过周围同学恶意满满,大家故意戏弄他,暗恋到明恋,再到起哄被迫表白,不过七天。不出意外,陈姜生遭遇了纪哆冷冷的拒绝和同学无情的嘲讽。
但是后来大家发现——
“陈姜生也很帅!”
“夭寿啦图书馆是他家捐的!”
“天哪,他家至少有七座矿!人家回家开直升飞机,林肯算什么!”
“都是纪哆的错!这个渣受!”
纪哆当然并不知道,他出国了。但他最忘不掉的就是陈姜生。
不过他不会承认,嗯……打死不认(只要我不说,你们就永远不会知道)。
后来他却发现,追捧他的人都离他而去,还在背后议论他:
“就是他!渣受本受!”
“人家明明为他堕过胎!还为他跳过海!陈姜生那么好的人,他也抛弃!”
【人狠话又多小狼狗高智商受x白切黑老干部型男学霸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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