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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玉原本想着回含章殿之前,先亲自去一趟甘泉宫,跟西偏殿里的下人们把话都交代清楚。
可没料到魏皇后动作这么快,直接就派人将她的东西清理回了含章殿。
“多谢皇后娘娘打点。”长玉朝着魏皇后施以一礼。
魏皇后点点头,朝着身边的薛长忆:“跟着你两个姐姐一同去吧,外边的马车都预备好了,你们姊妹三个一会儿好好说说话。”说着,又抬眸笑盈盈望着长敏,“如意她身子弱些,这时节容易犯咳疾。含章殿里,你是长姐,如意就多拜托你照看着了。”
魏皇后亲自交代,薛长敏赶紧欠身恭敬道:“长敏是姐姐,自然会照看好妹妹们,皇后娘娘可以不必挂念。娘娘凤体才康宁不久,这段时日您也得保重自己才是。”
魏皇后满意点了点头,“你这份心,本宫记得,去吧。”
“十一帝姬且慢。”殿外传来竹姑笑声,长玉回头望去,只见竹姑从殿外走进来,怀里还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咪。
薛长忆一见那只猫,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跑上竹姑跟前,将那只猫小心怜爱地搂进自己怀里,惊喜道:“我回来得急,半路上才忘了没把栗子带上,怎么我前脚回宫,它后脚也跟着回来了?”
薛长忆向来爱猫,这只贡国进贡的白猫栗子自小就养在她身边,很是得她喜爱疼惜,素日形影不离的。
竹姑笑盈盈道:“太后娘娘都替您掌着眼呢,知道您是个风风火火的,赶紧便叫人带着栗子回宫了。”说着朝魏皇后一欠身,“奴婢进来回娘娘的话,外头的马车都已经安排好了。”
薛长忆抱着猫心情愉悦,朝着魏皇后拜了拜:“那儿臣便带着栗子先回含章殿了,母后万安。”
长玉与长敏跟在嫡女身后行礼,等魏皇后允准后,便同着一道出了坤宁宫的门。
魏皇后安排的香车很是宽敞舒适。
马车一路沿着驶向含章殿的方向,三姐妹坐在车内,薛长忆抱着猫正逗猫开心,一旁薛长敏也贴在旁边,挂着有些僵硬的笑随着薛长忆一同逗猫。
长玉不声不响地坐在一旁,眼瞧着薛长敏凑上去与薛长忆攀亲热,也不说话,只回眸瞧着车窗外宫道上风景。
薛长敏干巴巴地坐在薛长忆身边,伸着一个指头想碰一碰猫的脑袋,可又见猫动来动去不老实,有些害怕,犹犹豫豫了好一阵。结果下定决心要摸一摸的时候,那猫却骤然转了头过来,薛长敏的手一没留神便戳在猫的眼眶边上。
白猫受了刺激立即尖叫了一声,瑟瑟缩回了薛长忆怀里。薛长忆抬手直接拍开了薛长敏僵在半空上的手,不悦高声道:“你做什么!?”
薛长敏想讨薛长忆高兴不成,一时脸色僵了,磕磕巴巴道:“十一妹妹,我不是故意的……”
“八皇姐!你一个怕猫的人干嘛凑上来讨人嫌!?怕就别碰!你想把栗子的眼睛戳瞎吗!?”薛长忆把猫抱紧了,沉着脸呵斥道。
薛长敏手足无措,伸手:“我……”
“好了!”薛长忆烦躁起来,瞪她一眼,“能不能闭嘴别说话?就算要讨好也急不着这一时吧?早晨在殿上替陆淑妃说话倒是很有骨气,这会儿又想起讨好我了?难不成好人都要叫你一个人包揽了才行!?”
薛长敏张口吃了一瘪,哑然半天,才红着脸又羞又恨低下头不说话了。
长玉端坐在旁,闭目养神听着薛长忆呛口长敏,仍然一句话也不开口。只等车安静往前又行了一阵,才微微开了眼睛,淡淡瞥了一眼薛长忆疼爱抱在怀中的那只白猫。
车在含章殿门前停下,薛长忆抱着猫风风火火就出了马车,一句话也不想与两个庶姐说。
薛长敏之前在长玉面前丢脸,此刻也不想再多逗留,先行辞去。
等姊妹都先下了车,长玉才叫燕草服侍着她下了马车,往含章门下走进去。
含章殿前大殿乃是帝姬们日常读书学艺之地,在此受各位教养嬷嬷教授礼仪,后殿大小院落零零碎碎,乃是休寝的宫室。再往后出了含章殿,便是盛京宫的中心御花园,隔着御花园,便是以昭阳宫为首的阖宫妃嫔居所。
燕草随行在长玉身侧一路往后殿走:“回来的时候竹姑姑交代了我一声,说是您的居所给换了,换到摘星阁里。”
“摘星阁?”长玉倒是有些意料之外。
从前她们母女失宠,因此自己在含章殿也住得偏僻些,如今安婕妤得陛下青眼,她知道自己这次从甘泉宫回来必定是会换屋子的,只是没想到内务府的人会大方成这样。
摘星阁左对角为朝阳阁,右对角为揽月阁,一处住着薛长忆,一处住着薛长敏。这三阁乃是后殿的中心,一条大道连着,最是相近。
长玉低声笑了笑,“如此瞧着,我还真是受宠了。”
入摘星阁的时候,碧丝早已经带着几个小宫女将宫室之内里外收拾了一遍,在摘星阁门前等着长玉一行过来。
长玉只简单将摘星阁里外看了看,便坐在暖阁南窗炕下屏退了众人,只留了燕草碧丝在跟前。
“安婕妤那儿的人过来了一趟,说要把这个东西转交给你。”碧丝站在长玉跟前,回首从怀里掏了一封信笺出来。
长玉伸手接过,拆开信笺瞧了瞧。
安婕妤的大意是知晓了长玉回含章殿的事情,叫长玉安心,不用记挂她在怀,还特意在信的末尾说了一句——“勿忧烦心事,已有解决法。”
长玉眼瞧着那最后一行字不住皱眉。
安婕妤信中所提的,应当是她上奉贤殿预备和亲的事情。
已有解决法?
“婕妤可还曾有什么话要留给我?”那一行话实在叫长玉放心不下。母亲那柔顺的性格她实在再清楚不过,她能有什么方法?
碧丝摇了摇头:“没了,就只把这封信笺给了我。”
长玉将那一折信纸揉在掌心,良久,揉了揉眉心。
因着今日下雨,盛京宫的天灰暗得格外早些,申时宫门下钥的鼓声传来,摘星阁当中便上了灯火。
用完晚膳,长玉便坐在暖阁的桌前,就着一灯如豆,又反复瞧了几遍安婕妤传来的书信。
越想,就越是不安。以安婕妤那样柔弱的性子,到底能做出什么事来保全自己?
窗外阴风乍起,长玉听见院子里风催枝折的窸窣响声。
她垂眸静静瞧着手里的一阵书信,半晌起身,将那小笺对折了,径直扔进屋子里烧得正旺盛的碳火里。只一瞬,火苗便从碳底贪婪窜出,像是饥渴难耐的猛兽,顷刻之间将那张信笺包裹吞噬成灰烬。
屋外远处传来绵绵密密的沉闷雷声,像是预兆着有暴风雨来临。
长玉躬身,提着炭火盆旁的镊子将书信的灰烬拨散开来,明灭的火光照在她神色沉冷的面容上。
她刚放下手中的镊子,屋外便听见急促脚步声。
脚步声刚落在摘星阁门前,一阵雪亮的闪电便劈开在天地之间,一息将昏暗的屋子里照得如同白昼。
长玉站起身一回首,正见碧丝神色难安立在门边,像是一路疾走狂奔而来,惨白着脸,上气不接下气,“……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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