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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缪尔尝试过阻拦,但阿芙拉太快了,快到他来不及反应。
这是表面上的解释,事实上,和阿芙拉一样,塞缪尔也被眼前的画面刺激到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反倒是阿芙拉提前意识到这一画面代表的意义,跟随着怒火做出了最快的选择。
在那天的谈话过后,他们继续在f国内搜寻流落在外的巫师血脉,出于第一天完成任务的阴影——阿芙拉强烈反对这一定义——他们两人把发现的所有小巫师都交给了他人负责带回学院。
这与老师希望他们了解时代变幻的初衷并不相符,但塞缪尔知道,第一天的遭遇对阿芙拉形成的打击已经达到了老师的目的。
“听听你说的这些话,好像你多了解老师一样。”
“如果你对我们现在的行为有什么不满,我们都可以随时更正。比如,按照搜寻小队的要求,亲自安抚每个小巫师,把小巫师和亲人们和平分开,并把他们安全带回芒斯特。虽然会很麻烦,但如果这是你的想法,我不介意这么做。”
阿芙拉不吭声了。
塞缪尔为了坑她绝对做的出这样的事情。
在寻找期间,他们还遇到了在小巫师附近蹲点的人类官方成员。
只能说人类官方还不算太蠢,比他们预料得更敏感,能及时发现小巫师的存在,还找对了与巫师对话的关键机会。
塞缪尔先不着痕迹地挡在那名人类身前,把浑身杀意几乎都要凝成实质的阿芙拉劝到一边。所幸人类还没有失智到对流落在外的小巫师做什么恶心的审讯□□行为,否则他绝对拦不住对方。
也不一定会拦。
巫师的谈判与外交一向是塞缪尔的长项,他将对方希望高层见面的要求糊弄个彻底,打太极一般,一脸严肃地引导着话题越来越偏,直到阿芙拉警告似地咳嗽一声,才不急不慢地甩出了最终回答。
只有巫师的领袖,古尔薇格院长才有权决定是否接受见面的请求。
以及,目前为止,他还看不到人类的诚意。
塞缪尔好心提了一句,然后就和阿芙拉潇洒走人,顺便没忘了带走小巫师。
之后就是一路平静的游荡,直到他们又一次来到了克伦米亚郡。
强大而又陌生的超凡力量整整笼罩了克伦米亚郡的六分之一地区,让塞缪尔想装作没发现都难。
但阿芙拉反应不对劲。
在察觉到气息的一瞬间,阿芙拉就顿住了,整个人像是被死死钉在地上,无法移动一步。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双目圆睁,似乎要把眼前的一切都用刀深深刻进眼睛里。
但这还不够,不够。
疯狂的血色上涌,占据了大片金色的双眼,像一只朝着敌人怒哄的野兽,双眼已经装不下任何活物。抓着魔杖的双手青筋突出,不出意料地被鲜血浸染,那是野兽为自身锋利的爪牙添加的震慑,是攻击的信号。
阿芙拉的魔力暴动了。
只有未成年巫师的魔力才会发生暴动,几乎没有成年巫师会魔力暴动。因为成年巫师一旦魔力暴动,除去必然会对外界造成的巨大伤害,也会危及自身生命,存活几率,极低。
但阿芙拉是个意外,算上这次,她已经魔力暴动三次了。
第一次是被老师发现的时候,当时的场景他并不知晓,不过因为有老师在,并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
第二次是巫师投靠血族的时候。阿芙拉的魔力暴动,直接杀死了一名在场的血族,并让阿芙拉产生了严重的自残倾向。
这也为巫师背叛,不,脱离血族埋下了爆炸的引子。
塞缪尔一脸凝重,低伏着身体,咬牙靠近对方,随时准备挥动魔杖。
希望这次的魔力暴动能有个好一点的结果,最起码给他留个能辨认出身份的尸体。塞缪尔难得幽默一次。
然而,不等他有所行动,阿芙拉就直接消失了,整个人像一枚炮弹,射向远处的白色宫殿。
等等!那里有人类的气息!
在阿芙拉的感知中,那里只有圣殿的气息。
不是如今这个孱弱松散的圣十字会,是五百年前肆意屠杀巫师的圣殿。
是那种人为制造出来的劣质阳光的气息,还大言不惭地冠以神圣的名称。是那种锋利到容不得其他生命存在的气息,还故作掩饰地冠以拯救的名称。
圣殿的人没有死绝!那群卑鄙肮脏的臭虫仍然活着!
紧紧是意识到这个事实,阿芙拉就几乎无法呼吸了。
熊熊燃烧的大火,雨水无法浇灭的愤怒,被圣水浸泡至窒息的痛楚,粗绳陷入皮肤带来的火辣,一齐涌入脑中。
她记得苦苦哀求等待着希望的小巫师,在还未见到一个同伴之前就变成了土地的养料。她记得神圣烛光之下,遍地带着魔力残余的骨头残骸,拼不出一副完整的尸骨。她记得被护在怀里的触感,老师单薄的后背面对那些闪着作呕金光的漫天武器。
她记得一个又一个被摧毁的短暂家园,刚刚进入休息的同伴在疲惫中倒下,也记得一个又一个杀人凶手,沾染血迹的脸颊上是对天主的疯狂崇拜。
就像宫殿里的这群人一样。
银色圣十字,圣殿风格的黑白长袍,虚伪的金色光芒,丑陋的天使雕像,以及,天使气息,金色书页,十六诫。
圣殿独有的圣书十六诫,十六个不可,其中一条,是不可包庇任何魔鬼,如巫婆、吸血鬼、海妖等。不可信任,不可帮助,不可隐藏。
魔鬼所到之处,天主必然厌弃。
十六诫面对的不仅是圣殿成员,也是所有西洲人民。这也是非巫师家庭出身的小巫师存活率低下的罪魁祸首。天知道有多少愚蠢的人类因此选择亲手掐死自己的孩子。
尤其是那个金发绿眼的白衣人,和他手上的金色书页。他身上沾染着最浓厚的圣殿气息,即便在五百年前,圣殿最为猖狂的时刻,她都不曾遇见过气息这么厚重的人。
简直就像是圣殿的化身。就连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也和圣殿的天使像了八成。
“四百年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不死干净点呢?”
“垃圾们,既然要躲,就应该躲得更深一点,而不是被我找到。”
阿芙拉抬头,嚣张道。如果忽略她嘴角和衣袍上越来越多的鲜血,说不定就会让人错认猎人和猎物的身份。
塞缪尔护在她身旁,一边警惕宫殿内人群的攻击,一边恨不得捂住阿芙拉的嘴,抢走她的魔杖。
“透支生命的强大魔法不是让你用在这个时候,你还在魔力暴动阶段。敢用那些魔法,是想赶快拥抱死亡吗!”
塞缪尔压低声音训斥道,然而愤怒的语气却在对方燃烧的灵魂之下消失殆尽。
“阿芙拉,别逞强了,我们打不过那个人。你需要尽快的治疗。回去后让老师处理好不好,我们拥有宝贵的信息,老师需要它们,也需要我们。”
没有理会塞缪尔的低声下气,阿芙拉只是痛快地笑着,轻声道。
“我们终于有机会报仇了。塞缪尔,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就像遇见老师那一刻一样开心。四百年啊,我还以为我连复仇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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