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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和尚一对浓眉紧皱在一起，喝酒，睡觉，看屠杀，话里的意思冰冷到让他感觉心里阵阵发凉。若说他是个冷血的魔头，可对方现在却劝他们出城逃命，并且为此甘愿独闯危险的神殿。
什么样的人会有这样的心境？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丝丝微弱的寒风从门缝里转进来，周身的温度立马低了几分。张凡紧紧身上的袍子，抬头看看窗外刚刚飘起的点点雪花，以及那轮明亮却不温暖的太阳。
“他们很快就会来杀你们，你们这些所谓的好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如祭品的牲畜而已。我在集市上闲逛的时候，他们就在商量这件事了。”
霍度怒瞪着张凡道：“你还没有回答和尚刚才的问题。”
双方的眼神丝毫不让地紧盯着对方，一方是愤怒，一方心底波澜不动。
张凡上前几步，盯着霍度的眼睛道：“没有为什么，因为我在你们眼里看到的只有奉献没有利益，而且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他们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而你们尽力而为。”
“这叫尽力而为？”
“你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吗？你知道被人拿来像小丑一样取乐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当他们彻底恶毒，以自我为中心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我告诉你，他们可以抛弃任何东西，包括良知和道德。”
“人的本性，有时候就是野兽。发疯的野兽，远远没有发疯的人可怕。不要妄图用你那一次性的生命来考验人的本性，否则你不是死，就是疯！”
张凡的眼神冷到让人发颤，脑海里不断闪过这一路走来，所见所闻的肮脏污秽之事。他语气的声音低沉缓慢，犹如一击又一击敲打而下的重锤，让人心里暗暗发堵又无言可对。
霍度的眼神从发怒的坚定，渐渐变成了心虚的躲闪，身子情不止禁向后退了两步。
张凡继续说道：“如果我带出他们的尸骨，你们能在午夜前出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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