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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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雨彤微微一笑道，“你觉得我们是在闲逛吗。”

王觅一脸愧色，“属下确实不解小姐的意思。”

眼神扫过整洁街道上的零零散散的行人，聂雨彤叹了口气，“这边关要塞属实是偏僻了些，没有记录在册的壮年民兵恐怕数量不多。”

刚才绕着这闹市走的一圈，聂雨彤看似是在摊位间左顾右盼的挑选商品，实则是暗暗的在心里计录着城中门户的数量，加之街头男女老少的比例，将其整体与京城中的情况做了个对比，大致估计了一下城中壮年男性的数量。

唯有拳头才是硬道理。

深知这一点的聂雨彤最看重的便是如何先在手中掌握一批属于自己的武力，而这一圈的观察下来，她心中已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王觅看自家小姐想的出神也低下头不敢出言打扰，却不知何时街角突然窜出一道黑影，踉踉跄跄的便向聂雨彤二人摔了过来。

虽然思绪不在，但经年累月的训练还是让聂雨彤轻松接住了这个黑影，从微弱的喘息中判断，似乎是个十分虚弱的年轻女子。

跌入聂雨彤怀中的一瞬间，着虚弱女子却忽的拉住了她的手腕，猛然发力一拽，两人便一同摔倒在地。

聂雨彤起先是没有防备，但失去重心的一刻便已是反应了过来，眼看着即将落地，伸手一撑地面，一个漂亮的翻滚避开了摔倒的女子，自己则不慌不忙的重新站起身，眉头微皱开口道。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如此冒失冲出。”

“小姐，这人看起来像是故意的。”王觅凑到聂雨彤耳边轻道。

聂雨彤只是淡淡的给了他一个眼色，王觅立刻明白，小姐这话只是为了装傻而已。

那女子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趴在地上，只有背部轻微的起伏能够证明她还有一口气，但似乎虚弱得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周围渐渐聚起了围观的人群，将聂雨彤二人和那女子围在了中间，小声耳语议论纷纷。

“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不知道啊，似乎是那带着随从的女子将地上的姑娘给撞伤了。”

人群中又冒出一个一身布衣的白胡子老者直奔地上的身影而去，手略微一搭脉，便开始长吁短叹。

“造孽啊，没想到月儿姑娘才寻到个治她娘亲的法子，便横遭此祸，已是命不久矣了。”

聂雨彤冷眼看着这医者打扮的老人，似乎是明白了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是不慌不忙，慢慢的踱步靠近了二人。

“哦？命不久矣？在下对医术也算略通一二，不知可否让在下把一把脉。”

老者似是没有料到聂雨彤还有着从医的本事，闻言一愣，但很快便做出一脸义愤填膺之色，“你这小儿，当街冲撞了也就罢了，现在犯了错还来怀疑老夫的医术，真真是无礼至极。”

他将那女子缓缓翻了过来，露出一片苍白的面容。

“那姑娘脸色好差。”

“是啊，看上去连呼吸都困难。”

“这人，怎么撞了人连句道歉都没有。”

眼看着围观众人的议论中渐渐起了情绪，也不知是谁最先开始的，竟是慢慢的有了声讨聂雨彤的声浪。

聂雨彤眸光微冷，却也根本不屑于辩解，手中寒光一闪，便向那女子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