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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她家小姐说出这话不久,悦微为了自家小姐与姑爷的关系,也是只能暂时收收那同理心了。
况且……
“这种事情是常有的。”深信这是府内贵人在打骂下人的悦微,面色灰白道:“咱们就算拦了一个,也拦不住其他更多啊。”
罗仔珍心中倒是认同悦微这句话的,但她此番并不是为了要声张正义啊。
一手覆上悦微的手,她笑道:“你放宽心,我不是要管这事,我只是听这声音有些耳熟,而且……”
“啊~”不待罗仔珍将话说完,便听得先前那音源来处突出现另一更为熟悉的男子声音。
而且,这声音要比之前那声音更近一些。
显然悦微也是听得这声音熟悉的,主仆俩一并转头往音源处看去,下一瞬,两人瞳孔皆是震惊一震。
她们竟然看到了,顺七?!
最后那声惊叫便是他发出的,此时的顺七身着华服却一身狼狈。
他瘫倒在地,一只胳膊倔强地撑着身子,他身侧花丛一片狼藉,不难猜测他方才正是从这花丛中摔倒出来。
一手撑地,将自己上半身撑了起来,顺七轻咳一声,看向那狼藉一片的花丛,软声怯懦道:“殿下,顺七今日无意冒犯您,只不过是收到请柬,故而……啊!”
从花丛中突然伸出的、直直踹在顺七胸口的一只刺绣黄莽靴打断了顺七的话。
顺着这只靴子往上移,皇甫熙阳俊美到雌雄莫辨却又透着几分刻薄的面容出现在众人视野中。伴着花园中几处孤寂灯盏,他本就刻薄的面容在此刻透出一份狰狞。
刺绣黄莽靴足尖更用力碾压几分,直碾得顺七连声咳嗽几声,皇甫熙阳方才弯腰低头看向顺七,冷声道:“你的意思是,你,一个小小娼妓,现在靠自己本事,能与本皇子同宴了?”
顺七闻言,一双狐狸眼中瞬间被惊讶震惊填满,咳嗽几声,他仓皇解释道:“不不不!殿下,顺七并非此意……”
“咚!!”本就踩在顺七胸膛上的脚突然用了更大力气踹去,直将顺七踹倒在地,皇甫熙阳冷笑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小小娼妓,也配与本皇子同席?”
眼看顺七勉强撑起身形,皇甫熙阳倏地上前一步,一把揪住顺七墨发,将他整个人揪着面向自己。
皇甫熙阳细细看来几眼顺七的狐狸眼,“啪!”得反手甩了一个巴掌在他脸上,“告诉爷,你的身份!”
顺七被这一巴掌打的头晕目眩,但听闻此话,仍强绷着一股子清醒,道:“顺七……咳咳。顺七是娼妓之子,顺七是最最下贱的娼妓,顺七……”
“殿下,殿下!”倏然从花园另一头跑来的小厮打断了顺七的话。
像是不曾看到这有个被打到狼狈至极的人,像是不曾看到自家殿下一手抓着别人长发,这小厮狗腿地凑到皇甫熙阳身边,讨好道:“这柏家席面已经齐了,就等着您落座了。”
皇甫熙阳闻言,当即冷笑一声,“齐了?那不是罗仔珍那贱女人也到了?”
听到“罗仔珍”三字,瘫坐在地上的顺七当即眼睛一亮,再听到皇甫熙阳接下来对罗仔珍的形容,他看向皇甫熙阳的眼神多了几分恨意。
这份恨意,一直用眼角余光注视着顺七的皇甫熙阳自然没有错过。
不过,他并不知晓顺七与罗仔珍的渊源,只当顺七是因为自己之前行径而愤恨自己。
垂眸扫他一眼,皇甫熙阳直接“啪啪”两巴掌甩到了他脸上,声音清脆极了。
“贱人,别以为自己当了个狗屁听雨轩坛主就能怎么样了。”扯着顺七长发,皇甫熙阳晃了晃顺七脑袋,而后倏然脱手,将顺七甩到一边,啐了一口在他衣袍上。
扔下一句“娼妓就是娼妓”,这位殿下方才一甩衣袖,大摇大摆地离去。
而原地。
顺七躺倒在地喘息几刻,方才忍着痛爬起来。
先是将自己发冠衣裳收拾一番,而后再将自己身上皇甫熙阳的口水用帕子擦去。
看着皇甫熙阳离开的那条路,顺七两手扶了扶自己发冠,嘴角透出一丝喜悦,“罗小姐,罗小姐竟也到了这席面,太好了,太好了。”
捏着帕子将被皇甫熙阳的口水打湿的那块地方又擦了擦,顺七才挺直腰板往花园外走去,消瘦面容上腾起异常明亮的笑,“太好了,小姐来了……”
随着顺七身影逐渐消失,他的声音也逐渐消散,这一方花园中渐渐陷入沉寂。
打破这份沉寂的,是长柳下,悦微的啜泣。
现在主仆俩的位置可是完全颠倒了,之前是悦微揪着罗仔珍衣角,阻止她前去管闲事;现下却是罗仔珍一手搂着悦微细腰,另一手紧紧捂住悦微的嘴。
即便是这样,悦微的抽泣声也不可避免地溢出几分。
见人都彻底离开,罗仔珍缓缓松开了悦微的嘴。
几乎是瞬间,悦微的抽泣声便低低传遍了整个后花园。
因前日罗仔珍一回皇城便去了听雨轩,悦微是有幸与顺七打过交道的,再加上罗仔珍后来夜访将-军府,以及次日通知悦微回将-军府。悦微当晚的安顿,以及次日送行,这都是顺七经手安置的。
两人相处时间更是多了几分。
一想到那般贴心安慰自己情伤的人,以那样崇高的身份,居然还因为以前身份被如此对待。
就在自己眼前被如此对待,悦微瞬间难过到了极致。
罗仔珍此时心情也是不可谓不复杂,难怪她之前察觉这么大个后花园怎么没几个丫鬟,原来是因为有大佛在此啊。
只是她不曾想到,已经被自己碰到那么高的位置的顺七,竟然会在此地被人如此践踏。
毫无还手之力。
毫无还手之意!
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罗仔珍心如乱麻。
悦微捏着帕子转身,泪眼朦胧地看向罗仔珍,抽泣道:“小姐……”
罗仔珍嘴角勉强一笑,缓缓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摸了摸悦微的脑袋以示安慰,微俯身与悦微平视,她安慰道:“我会处理的,别担心,好吗?”
其实,此情此景下,一句“我会处理”并不是最适合的安慰语句,却让悦微瞬间无比安心。
有小姐插手,那顺七刚刚所受的屈辱一定会被讨回来,哪怕对方贵为皇子,也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连悦微自己都不曾察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开始强调公平强调讨债了,哪怕对方是强权,也要坚决地捍卫自己的公道。
伴着悦微还未停下的抽泣,主仆俩缓缓往花园外走去,没走顺七二人走的那条,而是从自己两人来的那条路原路返回。
他们二人走的那条路是花园主路,太过宽阔,若是熙雅是真真没品,在宴会上不见罗仔珍身影,前来四处寻找,那主路上被发现的概率可就大了。
罗仔珍此时心情可很不美丽,没时间跟熙雅兜圈子。
但罗仔珍其人,向来有着心想事不成的奇妙本事。
正待她们这一对主仆走出花园拱门之时,这条小道的尽头便传来一小丫鬟的惊叫——
“呀!公主,罗仔珍在这儿呢!”
接下来,便是熙雅刻薄而难掩喜悦的声音,“罗仔珍,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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