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江十九匪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七十章 茶客闲谈,将军夫人不好惹,东江十九匪,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随手将一颗玉球弹出去,又立即捏了另一颗玉球来。指尖一弹,便听得“叮当”脆响。
“不懂这些神佛的事,人的**还是得靠人来解决。”
“幸福安康,信仰所在。”
“叮当。”
“神佛可闻不可见,还是人力来的踏实,能见好用。”
“叮当。”
“心诚则见。”
“……”
在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话头中,夕阳无声撒进了这方僻静书房。
齐负嗔将最后一封信件处理完,这方发觉好似已经有些时间不曾听到罗仔珍的答音了。
温柔抬眸,齐负嗔四处搜寻几刻,待他目光寻至透过窗棂照射进来的夕阳,眼神瞬即柔软下来——
原是不知什么时候,罗仔珍已经倚着书架睡着了。
之前那些衣裳尽数搬入了主屋,书房内满当当的书架自然也重回了书房。
只见罗仔珍靠着书架,微侧身面向齐负嗔方向,右手手边三个小球正安静躺着。
夕阳撒到她身上,布上一层亮晶晶的耀眼。
夕阳跳到那三个羊脂玉球上,漫出几颗夺目星芒。
她白净天真的脸庞在此时,因为睡着而镀上了一层安然。
此情此景,看着这场景,齐负嗔心头不由得传来一阵暖意。
起身,齐负嗔拿起软毯悄声走向罗仔珍,小心将毯子给人盖上。
然。
不论他怎么小心,在这毯子完全压在罗仔珍身上的时候,那双幼态的眼睛还是微微一震,睁开了。
“嗯……”先是发出一声轻哼,罗仔珍才将眼睛完全睁开,看看眼前的齐负嗔,再看看身上的毯子,所有一切便已了然。
罗仔珍起身,将毯子还给齐负嗔,伸着懒腰道:“不知我睡了多久?”
“不久。”齐负嗔笑道:“只一会。”
方听得他这话音,罗仔珍便看到了窗外明晃晃的夕阳。
“哇?!”罗仔珍往前一步,趴在窗棂处看了眼夕阳,笑了,“这都从中午睡到下午了,齐大人才说是一会?”
齐负嗔一手微背于身后,看着罗仔珍浅笑。
然,罗仔珍不等齐负嗔再说什么,罗仔珍却是欢快一跳,绕过齐负嗔,往门外跑去。
齐负嗔不解转身,但终究是动作慢了一步。
待他转身之后,只能瞧的那被罗仔珍掀开的、摇晃的木门,以及从远方传来的罗仔珍的声音——
“齐大人,今天我玩的很开心,明天再来找你啊!”
随罗仔珍的快速离去,话音被拉得愈发悠扬,最后一个字音该是落在书房走廊尽头了。
“嘭!”摇摇晃晃的木门倏然在齐负嗔眼前碰上,震得他嘴角笑意愈发温柔。
而那边。
罗仔珍在府中几个闪身便窜进了主屋庭院中,院中几个小丫鬟正在搬那美人榻。
该是一直等着罗仔珍回来继续躺,等到夕阳西下尚未等到归人,才合力将美人榻搬回屋内。
罗仔珍抬头瞧一眼天色,这夏天的夜总是来得快极,那会还能见到夕阳,这会便已是夜幕笼罩了。
尚不知麻雀那头是什么情况,罗仔珍拉了悦微来,低声问道:“麻雀可来了?”
“哎?小姐!”悦微先是一声惊喜,而后才反应过来,连道:“来过的。”
“说什么?”
“只说,城北李安大人薨了。”
“哦……?”罗仔珍眼中的微微兴致瞬间淡了,拉着悦微的手也松了开。
悦微是见过罗仔珍昨日令书的,知道这大人薨了就代表今天一天并无人向顺七公子认罪。
见罗仔珍神色淡下来,悦微有些忧心,道:“小姐,不若再修书于那些大人们……”
“不必。”罗仔珍嘴角笑意淡淡,“规矩就是规矩,定下了便不必再更改。既然大人们觉得自己命硬,那就比一比。看到底是他们命硬,还是我的刀硬。”
听得自家小姐这话,再看得她嘴角浅笑,悦微不觉从尾椎处升起一阵寒意来,不为她自己害怕,而是为那些大人们。
次日。
罗仔珍依言捏着自己的小玉球前往了齐负嗔的书房。
秉持着闲着也是闲着的理念,罗仔珍今日在书房边打弹珠边看书,悠悠哉哉与齐负嗔共度了一个下午。
待得她再次披着夜色回房,见到了等候于此的麻雀。
麻雀见到罗仔珍,先是行了礼,然后道:“小姐,今天,也……”
罗仔珍颔额,嘴角漫上残酷笑意,“今天的人还没杀吧?”
麻雀一愣,拱手道:“回小姐,并未。”
“那就好。”罗仔珍转了转手腕,挑眉道:“从那些人中,挑出个官职最高的。”
麻雀闻言,当即从腰间抽出一张花名册来,其上密密麻麻瞧着像是有几十人。
“回小姐,”麻雀浏览一遍,找到了符合要求的那个,“是城中的二品尚书谢子安。”
“好。”罗仔珍返回房中,换了件黑斗篷,踏着月色与麻雀一并消失在天际。
次日。
二品尚书谢子安遇害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皇城。
听雨轩周围的一家茶馆内,罗仔珍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安安静静地喝着茶,旁边一胖一瘦两个茶客的热议声却是不断飘到她耳中。
“哎,你听到那消息了么?”瘦子捏着双筷子,挤眉弄眼地暗示胖子。
“怎么能没听到啊。二品尚书谢子安遇刺,是不是?”
“正是啊!”瘦子猛饮一口热茶,“嘭”得将杯子碰在茶桌上,“我今儿一早可是听闻了不少版本,说这谢子安是被仇杀啊,是被情杀啊,乌七八糟多的不得了。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衙门当差?您给说说呗?”
“说说就说说。”胖子一口应下。
瘦子大惊,“哟?今儿这么爽快?”
胖子啧啧出声,摇头道:“你是不知道内情。这谢大人之死啊,那嫌犯猖狂的很,要不了多久她这故事都得被皇城说书的变成传记讲。”
“哟?”瘦子更惊,“这么神?”
“那可不是。”胖子得意撇嘴,然后道:“说是昨天晚上,一对黑衣男女提刀踏上谢家正门,正面对上谢家家丁几十。这对男女是丝毫不慌,过五关斩六将,只见那手中长刀‘唰唰’飞舞,从正门到谢大人书房,从石子路到木长廊,所过之境死伤家丁无数。”
“踩着这些家丁尸体,这对男女毫不费力地找到了躲在书房密室的谢大人,将谢大人往出一拎,摔在书房桌上,手起刀落,听得‘咚咚咚’几声,那谢大人便被人砍成了十三个块儿啊。尤其是那命根子,被砍的稀碎。”
“你可知杀了这么些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对男女是怎么对付官兵的?”胖子故作玄虚问道。
瘦子连问:“如何对付的?杀了?啊!那可是官兵啊,他们也敢?”
“哈哈哈。”胖子大笑三声,道:“事实上,官兵根本连这对男女的面都没见着。待他们赶去,便只能见到那谢家门匾上明晃晃插着一把长剑,长剑入木一半,拔都拔不下来。人没见着,这谢大人也死了,官兵们没用武之地,这方将这破事交给了我们县衙。”
说到此处,胖子叹气一声,无奈道:“我们这些啊,就是给人收拾烂摊子的呗。”
瘦子闻言,脸被吓得煞白,怯怯看了眼不远处的听雨轩,低声道:“你说,这般狠厉的手笔,是不是听雨轩的……?”
“哎~那你可就想错了。”胖子撇嘴摇头,“那听雨轩的人只管杀人,哪有灭门的说法?我说,亏得是昨儿那谢家夫人带着儿女去清音寺祈福去了,不然啊,这谢家,只怕是香火都要断咯~”
在胖子的话音中,罗仔珍缓缓饮尽了杯中残茶。
而后,这层楼上许多茶客面色煞白到极致,更有几人像是惊恐无措极了,竟直接起身下楼去了。
罗仔珍目送那几位身着华服的茶客离去,转身倚靠于窗棂处,静静晒着日光。
近日的日头总是格外好,晒得人暖洋洋得舒服。
不出几刻,在罗仔珍的目光中,那几位离开的茶客便匆匆出现在了听雨轩的大门上。
这时,罗仔珍又听到了那一胖一瘦两个茶客的声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