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到底是怎么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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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先看到了，站起来：“少爷，您怎么来了？”

苏染芝夹菜的筷子一顿，转身：“斯年……”

在顾家，顾斯年几乎不进厨房。不过在滨海别墅的时候，他倒没少进厨房。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菜，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了。弄的苏染芝和唐棠面面相觑。

“少爷这是不高兴了吗？”唐棠怯怯地问。“少奶奶，厨房好像不该是您待的地方。”

苏染芝戳了戳唐棠的额头：“没有的事。”

苏染芝刚走进卧室，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到了墙角。

顾斯年抵着她的身体，玩味道：“你很喜欢唐棠？”

“你不也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嘛。”

她不知道顾斯年是在吃哪门子醋，或者是在生哪门子气。

“我跟唐棠关系好，你也要不高兴？”

顾斯年突然抱住她，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闷声闷气地。

“苏染芝，为什么你可以对着唐棠真情流露，可在我面前，却是戴着一层又一层的面具？你究竟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苏染芝的身体僵在那里，结结巴巴的：“斯年，我，我没有，戴面具啊。”

他松开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如墨的眼底，像是有一片一片的雪花落下，寂静清冷。

在他的注视下，她的心里防线一点点瓦解，像是脱光了衣服，被人看到光鲜外衣下种种不堪的谎言。

“孩子，真的是你自己拿掉的？”顾斯年的脸一寸寸靠近：“还是被某些人害的？”

苏染芝仰着的脖子，脆弱得随时会断掉，她别过脸，掩下心虚和不安。

“斯年，你怎么，怎么这么问？”

顾斯年挪开了扣着她下巴的手指，意味不明：“车祸那天，你就没有受到任何惊吓？”

苏染芝的眼皮剧烈跳动，惶恐，却又死不承认。

“斯年，那天我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孩子是在事发几天后才拿掉的，我说过，本来就胎位不稳。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得不拿掉孩子。”

她急于解释，却没有意识到这是在掩饰。

“我只是问你有没有受到惊吓，你为什么要跟我强调孩子是什么时候拿掉的呢？”

“我这不是，不是……”苏染芝惊觉自己说多了：“你总会问到的。”

“胎位不稳？顾氏医院这么多专家，都救不了孩子？你不在顾氏医院看，却跑到不知名的医院，你在隐瞒什么？”

一连串的叠问，让苏染芝无从回答。

顾斯年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查不到？苏染芝，我只是在给你一个说真话的机会。”

到最后，她仍是咬死了没有告诉顾斯年真相。

她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哪怕真留下过蛛丝马迹，也应该已经毁灭。

顾斯年离开房间的时候，带着一身的冷然，关门声震得梳妆台都在颤动。

第一次，在顾家，顾斯年夜不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