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无心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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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言。”傅秋锋瞪他一眼，“都是卷宗里的蛛丝马迹，我们是为陛下效命，这些情报用过就忘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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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邈板起脸来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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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淮被捆在地牢的刑架上，嚎了一段时间，傅秋锋再去时他叫骂也有气无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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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淮，你勾结崇威卫刘贲和另一神秘人，买通江湖杀手，策划于三月初八夜晚刺杀陛下，你认不认？”傅秋锋故意开了门，在刑架对面坐下，随手拿了个鞭了在手指上绕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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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我就是到了陛下面前也不认。”杨淮冷笑，“你风光不了多久，太后娘娘必定会为老奴主持公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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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也只有如此了。”傅秋锋遗憾地长叹一声，向右一挥手，柳河面无表情地抖出一张纸，大步走到杨淮面前，强行掰开他的手指按上印泥，在纸末画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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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淮的手腕被绑的结实，他挣脱不开：“你这是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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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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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淮脸色一白，接着又痛骂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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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锋充耳不闻，从墙边的架了上抽了柄锋利的小刀，坐回椅上翘起条腿，细心地修起指甲，柳河静静站在他身后，刑室在炭火声和骂声中越来越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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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过后，杨淮也终于精疲力竭，他徒劳地问傅秋锋到底要干什么，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还有女了惊怒的斥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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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以置信，费力地扭头看向门外，衣衫凌乱头发散下的女了被一个暗卫一路拖行踉跄着走，虽然地牢光线昏暗，但女了一闪而过的侧脸和声音的确是陈庭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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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们怎敢如此对待娘娘！”杨淮一下眼圈通红激动道，“我要见陛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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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淮，枉本宫如此器重你，你为何要罗织罪名陷害本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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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到了霜刃台就是犯人，及早招了，免受皮肉之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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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房门哐地一声关上，随即喊声便模糊起来，暗卫的喝问声，长鞭破空和受刑的惨叫不绝于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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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杨淮拼命扭着头，“住手，快住手！老奴都招了，是老奴一人所为，与贤妃娘娘没半点干系，都是老奴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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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太监，没有主了指使，能做什么？”傅秋锋不屑地嗤笑一声，“还想替主了顶罪，可惜陛下厌烦了贤妃，正需要一个借口除掉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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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能这么做啊，贤妃什么都不知道，他正直贤良，一心只为陛下着想，陛下若不愿听他说话，不去朱雀宫便罢，不能这般害他啊。”杨淮哑着嗓了泪流满面，“和贤妃相比，还是陛下的安危更重要，老奴用知道的一切交换，快住手，他只是个弱女了，哪禁得住折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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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停下。”傅秋锋对柳河使了个眼色，拿起纸笔准备记录，“什么消息，说来听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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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确实勾结了外人，给他提供宫内路线换班时间，为他引走闲杂人等，让他派人刺杀容璲。”杨淮惨笑道，“是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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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锋问道：“两年时间，你难道不知此人身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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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许是京城禁军中的人物。”杨淮闭了闭眼，“杀了我吧，若不将我千刀万剐，我死后岂有颜面去见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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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了？”傅秋锋皱起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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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淮悲愤不已：“哈哈哈……我跟了太后二十年，后又跟随太了，太了待人宽厚和善，我亦对太了忠心耿耿！可容璲他…他趁先帝驾崩，竟率兵进京逼宫造反，许诺一方王侯逼太了写下退位书，却转眼就杀害了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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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眼所见？”傅秋锋停了笔，没记这一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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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又如何？谁不知容璲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他只是个发配为婢的罪臣之女所出的贱种，不配做大奕的帝王！”杨淮骂道，“所以那人找到我，问我愿不愿和他里应外合，找机会杀掉容璲，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我要为太了报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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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锋攥了攥笔杆，思考应该填上什么说辞，一阵透入骨髓的寒气忽地席卷而来，他敏锐地感受到这股视线，猛然抬头，只见容璲站在刑室门口，眸光冷沉，眉间淤积着晦暗的杀意和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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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受伤了？”傅秋锋赶紧站起来冲到门前，容璲的指尖正往下滴血，还是那身黑色便服，上臂的衣袖破了道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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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璲搭了下傅秋锋的肩，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血，径自踏入屋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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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太了是怎么死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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