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潜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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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华雅恬将华婉清给拉了出来，还是没让萧明轩回头多看一眼，萧明轩也是不过是在听见清儿后顿了一下，迈步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看着那消失的身影，华雅恬在心中一阵暗恨，她不禁一用力，将手中的帕子撕扯两半，为了这次偶遇，她打通了多少下人，又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精心打扮，没曾想竟是这种结果，她心里一阵不甘。

“华婉清，凭什么，凭什么你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欢，而凭什么我就要被别人嫌弃，不，我才是最优秀的人！”

此刻华婉清正待在锦姨娘的身边，为她细心地把着脉，对华雅恬发生的事情还未曾得知。

华婉清探了会儿，也不由得眉头紧锁，锦姨娘脉象虚弱，面色苍白，征兆是寻常的风寒之病，但这迹象，却似病非病，似扶非毒。

“姨娘服用的究竟是什么药物，可否将药单拿给我看一下。”

听见华婉清此语，锦姨娘的面色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难堪，她有些恼恨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丫鬟。

华婉清不语，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放到锦姨娘的面前，“既然二婶缺钱，不妨直接开口，只要您不用这些钱去谋财害命，清儿自然没有不给你的道理。”

锦姨娘很是感激，不禁有些愧疚地看向华婉清，“清儿，你真是一个好孩子，从前我那般对你…”

“二婶，以前事情清儿没想过要去追究，恬姐姐和璇姐姐总归与我有亲缘…”

话还没说完，锦姨娘就一阵猛烈的咳嗽，再度打开手掌，里面竟都是血，她竟咳血咳到了如此地步，华婉清心头不禁生出一丝不详之感。

锦姨娘从枕边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单子，上面所记载的药材不过是些相互冲突的药物，若人服下只不过会短暂的头晕，可伪装成生病的模样。

到这些药材造成的病状与锦姨娘的症状全然不符，看来定然不是这些药材的原因了。

华婉清又再度把脉，抛开中毒的想法，从病症本身来观察其中缘由。

一系列的探究下来，华婉清才得出这是咳疾，可锦姨娘这症状，少说也得有十年八年的积累，可锦姨娘之前并未有什么咳疾啊？

“二婶可是曾有寒疾之症？”

锦姨娘想了想，“儿时曾患过寒症，不过也早就已经被治好了啊！”

华婉清点点头，心中的疑惑已经解开了，“这便是了，你的寒症并不是被治好了，而只是被压制了下去，若来日加以药引，便能有重新再犯的可能。”

说到此，华婉清的面色不禁有些犹豫，刚才的号脉，她已经知道锦姨娘如今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锦姨娘天生体弱，再加上这么多年待在淮郡那阴冷潮湿的地方，身体的防线早就是薄如蝉翼，如若是这寒症不重犯还好，一犯便如洪水猛兽，彻底压垮人身体的架势啊！

看着华婉清有些吞吞吐吐的样子，锦姨娘也从这其中明白了什么。

“我…我是没救了吗？”

刚说出口就有些心里没底，眼眶都不禁红了起来。

华婉清不忍心打破她的希望，“清儿也定会为姨娘好好调养，竭尽全力…”

锦姨娘有些慌乱地拉住华婉清的手，“清儿告诉我，我还有多少时日。”

华婉清紧盯着她的双眼，“最多半年。”

锦姨娘紧拉着华婉清的手猛然松开，双目无神地看着看着床尾，嘴里喃喃自语，显然还没有接受这一事实。

“半年…”

华婉清从锦姨娘的宅院中出来，回头看了看一个落寞又宁静的院子，人之将死，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出去闹事呢？

摆手吩咐门口的侍卫撤走，锦姨娘让她不要把这件事传出去，希望能在最后的一段时间好好陪着自己的女儿，多看看她们的笑脸。

终究也是可怜人罢了，深叹一口气，默默地转身离开。

华婉清回到院子的时候，恰逢穆南蓉从外边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