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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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婉清的手指轻轻在这些名字之上徘徊，“好，那就先从他们身上下手，你将这图纸连同这瓶药交给元白，剩余的是事情他知道该怎么做？”

如玥看着手中的图纸不禁皱了皱眉，“小姐打算从这些人身上下手？他们虽得太后信任，可却更难以策反，若是一不小心身份败露，到时候牵扯到小姐就得不偿失了。”

华婉清神秘地看向如玥，一脸的笃定与确认，“是个人就会有缺点，就会有贪欲，元白可是最擅长这方面的人。”

宫里，元白收到消息后先是怔愣了片刻，“小姐当真是如此吩咐的？”一旁的宫女点了点头。

元白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都说王爷是冷面阎王，这小姐也不甘示弱嘛！

微微摇了摇头元白片刻也不敢耽搁，遵从小姐的吩咐，片刻不离地跟在最可疑的几人。

果不其然，小姐猜的没错，这些人虽同侍一个主子，表面上看似亲密无间，实则暗处勾心斗角，甚至不少人手上还沾有自己同伴的血，这样的人结成的联盟，就如同散沙一般，一碰就支离破碎。

元白无时无刻地对她们进行跟踪，一路上可真是看了不少好戏，今日可算是让她瞅到了机会。

一个名为莺儿丫鬟，在宫里做事期间偷了不少银两，没想到被另外的一个丫鬟套碰巧撞见，那丫鬟素日里最是刚正不阿，一直看不惯莺儿的做派，便准备要向总管公公秉明。

莺儿对那丫鬟连哄带骗，求她不要在总管公公面前告发自己，奈何她油盐不进，莺儿一怒之下便将其杀死。

皇宫里一年便要平白无故地死一些人，懂不人都懂，不过是个卑贱的奴婢，根本犯不着惊动主子。

总管公公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怕主子们知道后会处罚自己，便没怎么过问便命人将人给抬走埋了起来。

莺儿也就因此躲过了一劫，不过这莺儿祖传信佛，对于鬼神之说她也一直铭记在心，突然在她手里出了一条人命，她心有不安，唯恐冤魂来找她索命，于是每日子时后她都会去杀人的地方祭奠亡魂，以求来日平安。

虽是做了这么多法师，但还是难抵过自己心头的恐惧，自从杀人后她的神智就一直不大正常，只不过为了养家糊口，不想失去皇宫里的活计便一直用药物强行压制着自己的病情。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一切最终还是让潜藏在暗中的元白知道得一清二楚，元白躲在暗处，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药瓶。

“唉，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想不想活，看你怎么选咯！”

夜晚，华婉清坐在窗前，趁着烛光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医书，她在等着宫里的消息，也在期待着一场好戏的上演。

这日，莺儿同往常一样，趁着夜深人静之时来到偏僻的一处丛林中，她拿出篮子中提前备好的鱼肉，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颗大树下。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垂怜我诚心悔过，千万不要让我鬼魂缠身，死去的人就安息吧…”

她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似乎一直在念着什么佛经，元白蹲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有些好笑地看着下面的场景，这哪是是在祭奠啊，分明就是故意在气死去的人吧，别说这没头没脑的话语，就连这饭菜都是吃剩的。

元白摇了摇头，见时辰差不多了，指头一扣，从树林的深处就传来一声声阴森的呼唤。

“莺儿～莺儿～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莺儿听见此声，猛然跌坐在地上，恐惧的心理驱使着让她拔腿就跑，可偏偏脚踝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她是半分也动弹不得。

“不要不要，求求你，别靠近我！”

莺儿禁闭着眼睛，将头深埋入双膝，其实是她恐惧的心理作祟，元白只不过在地上埋两只机械制成的爪子，不过是将她的脚暂时锁了起来，若她敢睁大眼睛，定会发现不对劲之处。

“求我？你当时夺我命时怎么不问我求你了没？你个贱人，你我情同姐妹，为何要如此害我。”

莺儿觉得那声音仿佛近了一些，仿若就在自己的头顶，她感觉自己整个后脊都是僵硬的。

“我求你，放过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发自肺腑，我决不后悔。”

深处的声音静默了片刻，莺儿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忽而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个药瓶，还未来及思考，深处的声音又继续传来。

“你知道这世上我最恨的是谁，那就把这东西下入她的茶水中，我保证，今后再不来打扰你。”

“什么？”

莺儿不敢置信地看向深处，“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