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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皱眉，“去给我查。”
阿言点头，看了一眼熟睡林锦瑶之后，便悄声离开了。
“吱呀…哐…”关门声响起，江伯卿轻轻拍着林锦瑶的背，若有所思的模样。
钟府。
钟安允被送回府中之后，整日闷在屋里，时不时坐在窗边发呆，似乎是在想谁的样子。
“小姐？”丫鬟灵玖端了一碗银耳羹，望着正在发呆的钟安允，满面狐疑。
“啊？哦。”恍惚间，钟安允听见了谁叫她，这才回过神来，灵玖将银耳羹端到钟安允的面前，她看了一眼，随后便一直盯着窗外，不知在看什么。
可是手中舀汤的动作却是没停。
“小姐，您…您这是怎么了…”
灵玖从未见过钟安允这幅模样，从前在外人或是下人面前，钟安允都是嚣张跋扈的，只有在父母和皇后皇上面前才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
可是现在…
钟安允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自打灵香的尸体被送回来，钟安允看见了之后好像就一直都是这幅样子，似乎是被吓着了一样。
钟安允摇了摇头，“灵玖…灵香她…”
其实钟安允是在想事情。
她想不明白，明明她要害的人是林锦瑶，为何…为何躺在水池里的人会是灵香？！
大雾之中，当然连同她也是看不清的，只是，一个小孩儿还是好分辨的，明明…她推的人是林锦瑶，怎么会…怎么会变成灵香？！
她无数次回想那天的情景，可是根本找不到任何一点她将灵香推下去的回忆。
灵香是跟着钟安允从小到大的，一直以来都是灵香跟灵玖两个人跟着钟安允，但是平日里因为灵玖心细，所以经常需要去准备一些事，自然跟着钟安允的人更多的是灵香。
现在灵香死了，而且死得蹊跷，钟安允一时间根本不敢相信，一个陪着自己从小到大的人竟然就这么变成了一具尸体…
灵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欲言又止，望着钟安允的眼里有几分不知所措，“小姐，灵香她…在那边会很好的，以后便是灵玖陪着小姐，至于灵香，小姐就当做给她放了一个长假便是。”
想不到什么安慰钟安允的词汇，灵玖只能这么说。
毕竟，灵香的死对于她的打击也是挺大的，可是钟安允完全回忆不起来灵香是如何…
想来想去，从钟安允的口中听见的只有林锦瑶还有阿言两个人，其他的便没有了。莫非…是钟安允认错了人？将灵香给推了下去？！
可是林锦瑶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这…根本不符合逻辑啊。
听见这些话，钟安允的眼里似乎这才有了光彩，抬首，望着灵玖，“莫非…莫非是林锦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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