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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杏不解,既然时间和死亡原因都没有,那为什么谷梁君昱要死,她又该怎么去收割他的魂魄?
……
不对,她怎么想着去收取他的灵魂了,她差点儿都忘了正事儿!
时间分秒过去,这场滂沱大雨过去得极快,雷阵雨落完就跑。
老奶奶此时已经在屋子里换好了下了原本的衣服,依旧是破布衣,上头到处打着不同颜色和
布料的补丁。
真是心酸。
生死簿上不会写明死者的身份来历和家族体系,所以汤杏也不知为何这位老奶奶会一个人独居在此。
不远处,已经有不少山贼逼近瓦屋,一个个手上都高举着刀剑锤斧。有些人的武器上头已经沾染了鲜血,想来来时已经截杀过不少迷途的上路人或是其他的山间居民。
有的人马背上躺着被砍死的耶鲁山鸡,有的马背上放了不少包袱,有的马背上放了不少粮食,想来这一次的打劫收获十足,一个个都还喊着高昂的胜利宣言口号。
而他们刀下亡魂比比皆是,怨气缠绕着他们武器,汤杏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那一众山贼骑着马与驴,终于来到了老奶奶的瓦屋外头,原本带头的老大不屑一顾地吐了口唾沫,觉得这儿实在太寒酸没啥好抢的,正准备走。
汤杏还在窃喜,却听见后头的小兵嚷嚷道:“老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砍了枪点儿粮食还可以带回去喂狗喂马啊。”
汤杏听得一清二楚,也登时气血上涌,感觉这种人渣才该是应该被订在生死簿上早亡的垃圾。
而汤杏本天真的以为,老奶奶可以躲过这次劫难,却忘了,她的生死已经书写在了生死簿上,那名小兵的话也是既定会发生的。
一切都逃不过生死簿的范畴。
山贼们下了坐骑,摩拳擦掌,踹开破瓦屋的门,门原本就残破,被他们这些壮汉流氓轻轻一脚就踢断了最后的连接,朝着屋里倒下去。
屋里的老奶奶原本在收拾自己被雨水淋湿的衣物,还有因为这破瓦屋的漏雨而有些湿了的床铺,听到这一声巨响,惊得浑身骨头都一阵哆嗦,摔倒在了地上。
“什么啊!这小破屋就一个丑老太婆啊!”山贼小兵失望地叫出来。
“你看看这屋子里,有个屁东西可以抢哦!”
“都怪阿刚那小子,这抢得真他妈没意思!”
老奶奶颤抖着说:“你们……你们是谁?”
这话问得毫无意义,老奶奶心知肚明,可这却是人遇见突发恐怖袭击事件的第一反应。
山贼一个个无趣地唏嘘,有得则是
兴致勃勃地说:“宰了得了,这老婆子留世上也是浪费粮食,我们是在造福人类啊!”
“对对对!哈哈哈——”
伴随山贼恶劣的嬉笑声,有几个已经举着刀与斧,朝老奶奶脑袋上劈——
远处的汤杏一听,红色竖瞳气得都在抖,抓着树干的手深深扣进树皮里,哇出一道爪印。
……造福,人类?
汤杏的愤怒已经到了某个临界点,说到底,她是汤杏,不是那什么鬼使杏,她有人类的恻隐之心,有人类的愤怒!
“去你的后果!”
她才不管了!
汤杏一抬手,舒展的五指突然紧握成拳,再一个水平翻转。
冲在前头的几个山贼,手臂突然发出‘啪嗒’骨头折断的声响,被一种非人可做到的姿势扭凹着,疼痛使得他们发出刺耳粗狂的惨叫,让汤杏以为她在看杀活猪现场。
而手上的武器也握不住了丢在地上。
这幅奇景,让不少后续准备扑上去也补上一刀玩弄人命的山贼吓了一跳,举足不前。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
雨后未干的地面,被刮过一阵清风,风到之处,便是激起一片尘土,带着漫天水色道系符文与雨后潮湿的水汽,与……不易察觉的阴邪之气,破林而出,往破瓦屋内席卷而去。
那劲风,在接触到位列最末的山贼时,仿佛化为成千上万把利刃,水色符文毫无章法却似布下天罗地网般得乱刺乱扎。
一道风毁灭一个人,不过瞬息之间,便将站在最后的山贼戳得面目全非,直愣愣地倒在地上,已然分不清是人,或只是一滩糜烂的血肉块。
而其他存活的山贼都还没反应过来,惊愕地瞧着眼前的惨状。
有的人面色煞白,即便他们做山贼的手上染满鲜血,□□掳掠无恶不作,鞭尸等恶行也是常干之事。
可对这人的死状依旧感到尤为适,更不论那位老者,已经吓得晕过去了。
一声轻笑从破瓦屋外由远传来,慵懒、肆意,却森冷得像是极寒山巅上吹徐而来的彻骨寒风,自地狱而来的恶鬼索命,让破瓦屋内存活的山贼不由地颤栗。
“
怎么回事?”
一道清瘦的人影,带着袅袅云烟,破开雨雾而出。一袭白衣素裹,青衣外袍罩肩,迎风飘起。
身如玉树,挺拔若松。腰间挂着一枚勾玉,月唇微扬,所言每个字,都带着阴鸷的笑意:
“当然是,来索命了,垃圾。”
那人身姿硕长,背着阳光而立,散乱的长发犹如他所说的话一般狂傲得不可一世。
待汤杏眯着眼看清来人的面貌时,万般情感,犹如潮水。
雨水初停,青石阶上残留玉水,浅浅地倒映出那人的脸,仿佛凝结天地至纯万物之灵,清俊脱尘。
那张脸——
熟悉,却也陌生。
程君昱。
谷梁……君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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