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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认真的哦,我要与你成亲,你不准拒绝!”
距离归元阁千里之远的某颗巨树之上,树冠之下,黑无常君正用死神眼窥探着自家女儿的一举一动。
此时,听到汤杏热情直白地向谷梁君昱求亲,他差点儿气得把树干捏爆。
“冷静点儿冷静点儿,这树可是无辜的啊。”
黑无常君的手边多了个人,那人将他的手从树干上推下来,单腿立于树干,落他身旁。
“你来人间干嘛?”
黑无常君头也不回,便知晓来者何人。
白无常君挥开衣摆,于黑无常君身旁坐下,两腿悬空晃悠着:“不干嘛啊,难得来人间瞧瞧,瞬间欣赏一下变态老爹偷窥女儿的好戏。”
黑无常君:“……你就是不够变态,故而你女儿比你变态。”
白无常君:“哈哈,变态点儿好啊,出门不用我这当爹得担忧。我可是散养主义,你就是盯得太紧了,你女儿才能这么不听你话老需要你偷窥啊。”
黑无常君收了目光,不再看那边的情况,转过头来,冷淡地望着白无常君:“我的女儿,早就不在了……”
‘黑、黑……!’
眼前仿佛还隐约可以看见一小女孩儿,正努力地朝他走来。
只是,那女孩儿刚刚才被点化成灵,还不懂得如何说话,不懂得如何走路。
见黑无常君突然惆怅,白无常君耸耸肩,无意瞥见他手腕上的雷光锁不见了,顿时恍悟道:“你原来是特意给女儿送嫁妆来的?”
黑无常君睨了他眼:“阴府那边修复的如何?”
白无常君:“挺好的啊,阎王大人回来之后,修复不就是眨眼间的事儿么。”
黑无常君:“正好,既然你那么闲,就跟我一起授业。”
白无常君:“……授业?授什么业?你那么闲啊在人间还当起先生来了?”
黑无常君从树上跳下,捋了捋袖子衣裳:“呵,收一收你这脱缰野马的想象力,我没你那么闲,杏儿一个人在人间,接下来的事,我不可助她,只能让她学会她该会的。”
白无常君跟着下树,拍
拍自己的白衣,手肘搁上黑无常君的肩,揶揄道:“哦,你这做爹的真是有够操心的。”
“……”
白无常君放下胳膊,垂眸望着前方的地面,地上的残叶下有数只蚂蚁正勤勤恳恳地搬运着一支断了的枝桠,淡淡地说道:“你这又是何苦?无尽的轮回中,你每次都助她,可你该知道,最初的杏儿,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黑无常君闭眸不言,双手背过身后,半晌,“话真多。”
白无常君朝天翻了眼,这家伙,真不可理喻。
……
而归元阁门前的二人,陷入了持久的沉默战。
唯一的声音,大概就是赫萝在一旁打瞌睡的酣声。
汤杏瞥了赫萝一眼,难怪觉得不知何时耳边就亲近了好多,原来这家伙睡着了。
这场沉默让汤杏感到有些焦虑,她很担心谷梁君昱会拒绝自己,她向来不是什么脸皮厚的人,第一次大着胆子做的事儿就是和他求婚了。
但求完之后,她就开始后怕起来……
“你、你要是敢拒绝,我就捆着你和我结婚、啊不,成亲!”汤杏以示威呵,用力扯了扯雷光锁,抬高下巴,故作一副强抢民女的恶霸样。
可谷梁君昱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仅是目光复杂的望着汤杏,这倒搞得汤杏有些底气不足地两眼到处乱飘。
谷梁君昱带着似有似无的轻叹:“……不会求亲,就别乱求了。”
汤杏:“……”
她她她、她是被谷梁君昱这个混蛋鄙视了吗?!
汤杏抬高嗓门:“胡说八道什么啊你,求亲有什么难的?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你敢小看你祖奶奶我?”
汤杏说出的话抖得像是年久失修的播音器,反观谷梁君昱,全程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仿佛汤杏才是被雷光锁捆着逼亲的人。
谷梁君昱垂眸:“……你为什么要和我成亲?”
汤杏:“当然是为你好啊。”
谷梁君昱:“……为我好?”
汤杏:“对啊,和我成亲,有什么不好的?”
“什么都不好。”
“……”汤杏气闷,“喂,我好歹也是
一个堂堂的阴府鬼差,当心你再这么嫌弃我,我就一刀砍死你送你上黄泉路啊。”
谷梁君昱转过头去,干脆不看她,也不回答。
“你!”汤杏气呼呼地道,“……谷梁君昱,一个九曲转生,就让你这样将我当做异端剔除到脑子之外,永远都不打算记不起来了?”
谷梁君昱眉眼微微一蹙,终究是转回了头,看到了汤杏那颇是失落的神色,不知为何,心揪了下,又偷偷地加快了跳动,鬼使神差般小声地说:“……你、究竟为什么执意要同我成亲?”
谷梁君昱话在口中徘徊片刻,最后还是只别处这个疑问。
“你不知道你的身体吗?我的阴气可以让你不用再继续依赖那死兔子的药膳,你就可以不用再受命于他了。”
谷梁君昱听后,仿佛从脑袋上被浇了盆凉水,刚刚片刻的悸动,顿时全无。
一腔莫名的情绪,油然而生。
如鲠在喉,哪怕喉口稍稍蠕动一下都是痛楚。
陡然间,归元阁的院子里不着声息地缓缓颤动起来,地上的碎石与草壤发出沙沙的碰撞声,院儿里树上的鸟巢摇摇欲坠,惊醒了树上蜗居的几只鸟儿逃离。
而阶梯上正团着打盹儿的赫萝‘啪’的一下摔得脸朝地,惨叫一声。
气氛的转变让内心一阵惊怵,以至于束缚着谷梁君昱的雷光锁的灵力也变得松弱下来。
轰得一声,雷光锁被谷梁君昱周身的灵力炸开,雷光锁变回原形,碎了一地。
汤杏都没工夫去管这镯子的情况,想要靠近谷梁君昱却被他的力量给弹开,愣是一连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赫萝及时在身后扶住她的腰,才让她不至于摔到地上。
“什么情况?”汤杏一脸懵逼。
等汤杏站稳,这天旋地转的院子也归为了沉静。
谷梁君昱身上没了束缚,神色也回复了往常的冷淡,但望着汤杏的眼神却多了比之前更甚的疏离。
……她惹他了吗?
忽儿,耳边传来他的冷笑:“……好,你说成亲,那便成亲。”
不知何时,在院子里筑了巢的鸟儿都已飞了回来,可树上的巢却不见
了。
伸伸脖子,东张西望。
树荫之下,两人相视而立,耳边鸟莺盘旋,芦白桑清。
汤杏:“……”
汤杏:“……啊?”
等等,他的思路过太快她跟不上啊!
他看起来好像很生气……?不,那就是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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