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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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建宏三十年,这年的冬日格外的冷。
三十一年年初,北戎举兵南下,攻占了第一道防线克北城,大魏退守二道防线镇北城。
大魏建宏帝忙于庆贺万寿节,无心开战,不战而退,和亲南桨公主,岁纳币三十万两,布一万匹,粮两万旦。
北戎得了实惠,不惯于农耕生活,退还克北城,缩回草原王廷。
朝廷责备镇北侯裴扬守城不力,降为子爵,于镇北城中思过。任新将徐元为北疆大元帅,于克北城统领一线防御。
六月,百姓已经忘记了半年前的压抑,镇北城恢复了往年的生机。
三更时分,时芊芊忽的从榻上坐起来,像缺水的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梦魇中铺天盖地的浑水泥流,换成了眼前漆黑的房梁。
她擦了擦头上的汗,伸手在床头摸索半天,记忆中的床头灯没有亮起,苦笑着叹了口气。就着朦胧月光,认命起身披衣,趿着鞋走到桌前,倒了杯水灌下。
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一路冲到胃里,像冰川入境,冷得她打了个激灵,也压下她的心中的不适。
骂了一句矫情,爬回土炕上老老实实裹紧被子。
原主磕伤了脑袋过世,她遇到泥石流,已经穿来时家三天了。
依旧不能习惯没有电灯,没有饮水机,没有网络的生活。
好在时家父母对她虚怀备至,弟弟调皮淘气却可爱,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暖意,静心养伤,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轰隆,电闪雷鸣,外面哗啦啦下起了大雨,她昏昏沉沉睡下。
不过半刻,被一阵敲门声惊醒,雨声中隐隐约约听到翻了,浸水之言。
不过一会,常氏沉着脸,左手举着油灯,右手牵着一脸瞌睡也不忘记抱着小马布偶的时修进来,惊慌道:“阿芊,你陪着弟弟,我去去就回。”
时芊懂事的点头,下床给她戴上蓑衣。将惊慌的弟弟搂在怀里,目送常氏急冲冲而去。
这一等,便等到天光大亮,大雨停歇。
常氏浑身湿淋淋终于回来了,一起的还有两车滴水的麻袋。
时家开着一家小小的米粮店,不说大富大贵,也
能糊口。家里已经没了存货,时父顾不得昏沉的天气,请了两相熟的帮工,冒雨去乡间收粮,半道上拉米的驴不知怎的受了惊吓,连车带米滚下山道,掉进江里,尸骨无存。
常氏苍白着脸,木木的捏着江边寻到的鞋,容貌枯槁。
时芊芊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将她推回房间,为她换了身干爽的衣裳,又熬了两碗姜汤请两位帮工喝下。
张帮工开口道:“时娘子,让你母亲节哀,不管怎的,掌柜的后事还要办起来。”
时芊芊点点头,对着两人盈盈一拜:“两位伯伯受累,还请早些回家换身衣服,免得感了风寒!”
年岁大些的李帮工扼息:“老天不帮好人哪。我们住得不远,有事只管来寻。”说完两人告辞离去,李帮工还欲再说什么,到底张了张嘴没说话。
她端了碗姜汤给常氏送去,喂到常氏嘴边,她却像个木偶一样,眼神里空空的,动也不会动。
把时修喊来,姐弟两跪在常氏面前,拉着她的手嚎啕大哭劝导:“阿娘,你别着急,阿爹水性极好,即使掉进了江中,肯定能化险为夷。待他脱险,定会回来寻我们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时芊芊明白,这只是自我安慰罢了。城外的乌江水流湍急,暗流涌动,就连羽毛掉下去,打两个转便沉下去。
常氏这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让人如何放心得下,是以说些吉利的话安慰她。
听了这话,常氏触动了一下,转过麻木的眼神看着他们:“是啊,你们爹水性那么好,必定无事。
我这就去做他最爱的红烧肉,等他回来就能热乎乎的吃下去。”
她翻身起来,却打了个趔趄,呕出一口血来,眼冒金星,瘫倒在榻上。
时芊芊忙上前,用帕子擦干净她嘴角的血迹,压下心中的恐慌,把她按在被子里,颤抖着道:“阿娘,您淋了雨,先把姜汤喝了,红烧肉有我呢!”
时修懂事的拉着常氏的手,示意姐姐他会照看好母亲。
时芊芊嘱咐弟弟喂母亲喝姜汤,自去做饭。
想起这几日父亲宠溺的音容笑貌,小姑娘不禁泪如雨下,老天爷好
不容易赏了她一个父亲,为什么又把他夺走?
躲在火灶前,捂着嘴巴呜呜哭了一场后,芊芊静下心来,给自己打气:我能借尸体还命,我是天命之女,加油加油!
她擦干眼泪,收拾起脸上的悲哀,给阿娘和弟弟做午饭。
橱柜里旷得能跑老鼠,只有一小袋豌豆粉,是啦,因家里没了存粮,店里也卖空了,阿爹才顾不及天气恶劣,跑去进货。
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实在没心思上街去买米买肉,芊芊决定做碗豌豆稀粉,常氏因气急攻心,正是体虚的时候,稀豆粉方便克化。
先拿出一个干净的小盆,放一份水,一份粉,用筷子手动搅拌均匀。
费老鼻子劲升了火,洗干净锅放入五碗水,等水嘟嘟滚沸起来,便把豌豆粉液慢慢倒进去。
用长柄木勺不停的搅拌,水粉分离的淡黄色液体慢慢融合,变得黏稠,咕嘟咕嘟冒泡,提起勺子,形成一条条晶莹的拉丝。
淡黄色的豌豆粉黏黏糊糊的,入口即化,盛在白色瓷碗里,像黄玉一般剔透,散发着豆子的清香。
芊芊看了一眼佐料盒,只有些粗盐。出了厨房从院里的花盆中纠了一颗小葱,就着井边的水,洗净后切得细细的撒在上面,再丢上几粒粗盐,寻个托盘端着进了常氏的房间。
坐在床边看守常氏的弟弟时修才五岁,不明白父亲没回来意味着什么,但母亲这样,小脸吓得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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