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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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痛呼出声,宋含章勉强找回理智,差点就被那声音牵着鼻子走了。
他看着淳乐水,试探性地将放在林曦腿上的手松开。
淳乐水脸上苦雨凄风,宋含章耳边没有任何声音。
他又搂上林曦的腰,林曦因为宋含章的命令本来就没有穿裤子,从淳乐水的角度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能看到。
在声色场所里工作,以出卖色相换取报酬的mb什么场面没见过。
但人是环境动物,他能融入乌烟瘴气的环境,不代表他可以坦然地在第三者面前丢掉所有的羞耻心。
特别是这个人还有着一双大海一样澄清的眼睛。
他怕自己会玷污那片湛蓝的海域。
林曦手忙脚乱想要按住宋含章的手,却被宋含章反剪着双手桎梏住,他扑在宋含章怀里,背对着淳乐水,细腰下塌。
“宋少。”林曦仍在挣扎。
宋含章却置若罔闻。
淳乐水瞳孔颤动,满目惊慌绝望。
【操,宋狗的小情儿真的正点!】
【想日。】
【宋含章还行不行了,磨磨唧唧,还是不是男人?】
不是男人的宋含章力求沉着冷静,他哑声对淳乐水发出邀请:“一起?”
淳乐水:“……”
淳乐水差点连表情都没保持住,他料想到宋含章这个精虫上脑的傻逼叫他进来肯定目的不纯,但他没想到这狗逼玩意儿当面ntr都不满足,还想搞3p?
他是想日。
但是他不想和宋含章一起日。
而且淳乐水受制于人设,他能日个屁。
他现在就是个贱受,只有被日的份。
他惊慌失措地后退,直接撞在墙上,一张小脸吓得煞白,连连摇头。
这一刻的淳乐水和人设二合一,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拒绝。
宋含章的视线从始至终没有从他身上移开,他紧盯着淳乐水,仔细注视着那双眼睛,里面的悲痛如假包换。
耳边的声音的出现似乎也并没有什么规律可言?
他轻笑一声,语带讥讽:“你不是爱我爱到什么都愿意做吗,怎么,现在不愿意了?”
淳乐水不敢置信
地瞪着眼,眼泪大颗大颗从脸颊滚落,他呼吸急促,仿佛理智在和感情据理力争。
“过来,”宋含章说,“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淳乐水缓缓抬脚,像是害怕真的惹了宋含章不快,虽然抗拒,却还是依照他的命令往床边走去。
还有什么比对爱人不合理要求都无条件容忍更贱的吗?
他只是太爱他了,爱到只要宋含章不离开他,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道理淳乐水都懂,但即使他以高标准的职业道德要求自己,出任贱受两年来工作上完全零失误,完美代入人设,和对手演员上演对手戏时永远把“怎么样才贱”“怎么样更贱”作为第一准则。
可他还是不能理解。
为什么有人在爱情里面会处于这样一个劣等的地位。
会如此甘愿作践自己。
虽然他演贱受天赋异禀,但他仍需不断给自己洗脑——
【爱他就应该纵容他。】
【他只是一个不懂爱的二十四岁的没长大的孩子。】
【总有一天他会看到你的付出和真心……个屁!】
【稳住淳乐水,稳住。】
【这么久都过来了,想想你的未来,飞出牢笼,海阔天空,鱼跃鸟飞。怎么说小情儿也是你喜欢的款,肤白腰细腿长长得还跟小白兔似的,这波不亏。】
就算日不到,抱着吃吃豆腐也行。
淳乐水安慰自己,纸片人的世界,没有伦理可讲。
几米的距离,他像是刚用歌喉换取来双腿的人鱼公主,每次抬脚向前迈进,都仿佛踩在刀刃上,为了靠近心上人,每一步都走得鲜血淋漓。
他是痛苦的。
如果没有随着他的靠近而越发清晰的声音的话,宋含章可能真的会这样认为。
宋含章面上没什么起伏,但无意识收紧的力道却将贴在他胸前的林曦箍得生疼,连呼痛的声音都变了调:“宋少,你弄疼我了。”
【宋狗有病吧,对小白兔这么粗暴/干什么。】
【话说小白兔腰真细……】
淳乐水把林曦看成一块精致诱人的蛋糕,思索应该从哪里下嘴才能不破坏蛋糕的美感,没注意到
宋含章黑沉沉的脸。
如果没有听到淳乐水的心声,看到他那么痛苦和勉强自己,宋含章确实会感到愉悦。
但他的愉悦仅仅是建立在强迫淳乐水做他不想不愿意做的事情上,就像小时候栓在院子里的狗,链子只有那么长,宋含章却总喜欢把食盆放在它差一点就能够到的地方。
他喜欢看这些小东西被他扼住喉咙,尽情掌握的样子。
而当那条狗当真努力伸长脖子,在某天能自己吃到狗粮时,宋含章却兴致全失。
他只喜欢看它们在他掌中挣扎,却不喜欢看到它们得偿所愿。
宋含章的双眸被怒意烧红,手腕一推,直接把林曦从自己怀里掀出去,倒在他脚边,淳乐水也如惊弓之鸟一般骇在原地。
宋含章皱眉道:“滚。”
林曦听到这个字爬起来就往床下跑,淳乐水却没动,他将敬业这一职业道德刻烟吸肺,既然扮演一名贱受,就要贯彻到底。
淳乐水扫了眼一边套裤子一边往门外滚的林曦,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往床边迈进一步:“含章,你没事吧?”
【这狗逼玩意儿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要3p的也是你,要人滚的也是你,我裤子都脱了,姿势都想好用什么了,你给我说不干了?】
【喜怒无常,说的就是你这傻逼。】
【还好没搞,都摔成脑震荡了还干炮,那我真的要夸你一句身残志坚了。】
宋含章头痛欲裂,随手抓起旁边的软枕往淳乐水身上砸去:“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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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声震耳欲聋,各色男女成双成对的相互依偎在烟酒味和香水味混杂的狭小空间里,暧潮涌动。
宋含章交叠着长腿坐在卡座的沙发上,他单手捏着酒杯送至唇边,目光虚空没有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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