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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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确认这一点还得去确定尸体,等见到尸体之后可以确定是什么凶器杀的老妇人。在此之前……”

君楚昭走到潜伏痕迹那里蹲下身，她手贴在土地上闭上眼睛，随后散开感识。果然，在这片地区还残余一股凶残暴虐的气息,和老嬷的鲜血残念混杂在一起。由于时间久远,具体几人君楚昭已经感受不到了,只知道绝不是自己的人。

君楚昭聚精会神,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手心。她发现在这股气息当中，还有另一股不明气息存在，无色无味无感，如同空气一般稀释中和那股暴虐的气息。

君楚昭收回感识,缓缓睁开眼睛。通过刚刚的气息,虽然不能确定杀死老嬷的凶手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黑麟军是清白的。这股气息反而与草原人自身的气息很像,鲁姆部落并非没有修武者，他们是没有感受到还是有其他原因。

君楚昭想到这里,叫李行过来,“李行，你探探这里,看看能感受到到什么。”

虽然不明白君楚昭想做什么,但是李行还是照做。他探视一番,皱起眉头，对君楚昭摇头，“什么都没有。”

“完全没有？”

“嗯。”李行点头,“小将军，你有发现什么吗？”

这就奇了怪了，为什么李行感知不到？都是修武者,李行较她更为年长，在感知方面应该不弱于她才对。

君楚昭刚要向李行解释，但是见伊缪沙注意过来，临时改口，“就是感觉这地方很奇怪，你也没感受到就算了。”

“哦。”李行看出她不想说，配合她，打算等回去再仔细问。

这里调查完毕，几人很快前往鲁姆部落。见过鲁姆王之后，获得允许，几人很快就抵达鲁姆部落的祠堂。

祠堂由巨石搭建，十二根石柱围成圆圈，每根石柱上刻有浮雕，在圆圈中央的石板上刻画着上古的壁画。鲁姆祠堂与兴国传统的祖宗祠堂不同，鲁姆的祠堂是为了祭奠天地，所以此处显得格外的神圣。

老嬷的尸体陈放在鲁姆部落的祭祀祠堂正中，她躺在一动不动。因为习俗原因，头和身子分离，简单摆放

在一起，没有缝合。君楚昭对尸体说了句“抱歉”，没有靠近，就在旁边干看着仔细检查伤口。老嬷的伤是由尖锐的大刀造成的，伤口平滑光整。

君楚昭看了眼心道果然，接着起身对伊缪沙说，“这位老者不是黑麟军的人杀的。”

伊缪沙这种类似于狡辩的话，不耐道，“每次都是这句话，我想请问一下君将军，证据呢？”

君楚昭从旁边拿起草原人口中的凶器，举到伊缪沙面前，她指着上面的血迹说，“黑麟军的军用匕首刀刃淬炼时会掺杂特殊金属，刃过滴血不沾，匕首表面的血迹是人为乐意制造的。除此之外，你看这里，匕首握柄处没有喷溅的血迹，如果是用匕首切断头部，血的喷溅完全不符合正常的逻辑。另外，老嬷的伤口太过平滑，头部与身体可以平整，这也是一个证据。”

“证据？”伊缪沙阴沉着脸，“君将军，就算是你，在鲁姆祠堂大放厥词，也是绝对不能饶恕的罪过。”

“使臣大人，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君楚昭握紧匕首，换了个方向，将匕首刃口离伊缪沙双眼更近了些，自开口解释，“我军的匕首铸造方法是两片式，双层刀片构成。切割下去，会造成双重刀痕，大多数时候伤口并不平整。如果是斩断身体部分，那么定会带走一片骨肉，使其无法续接。所以这把匕首绝对不是杀死老嬷的凶器。你以为如何？”

匕首刀锋就在眼前，伊缪沙出了一身冷汗。后怕之余，他冷眼扫过君楚昭，将匕首接过来，仔细检查过后发现匕首果然是双层刀刃。

伊缪沙眨了眨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说：“自然，这些我会好好向王转达的，不过就算是双层刀片也说不了什么吧？万一是你们的人用刀杀死老者，然后逃走的时候匆忙将匕首掉进血泊当中。这也并非不可能的事对吧？”

“你！”

李行属实被伊缪沙激怒了，刚要上前就被君楚昭拉住了。

“使臣大人你说的很对。”君楚昭笑道，“接下来查明真相的事就拜托您了。”

这件事总得来说与黑麟军有关系的只有那把匕首，如今匕首排除在外，黑麟军也没

有义务查下去。双方扯皮是文官的事，与他们无关，没必要在对方的领土上闹起来。

君楚昭没等伊缪沙再说话，拉过李行将检查的结果全部记录上。

把这些事情做完，天色已晚，君楚昭和李行受到伊缪沙盛情招待，只能留下来，暂歇一晚。

草原的部落类似于各个小国家，拥有城池、国土以及独立的法制。由于相聚在同一片的土地上，文化趋同，又是同一种族，所以组成联盟。用顾君泽早前对草原的定义来讲，草原是由不同的部落型小国组成的邦联制伪国家。所以草原虽然能对不停地对兴国进行骚扰，但是由于内部分裂，一直不能对兴国造成真正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