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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昭也冷静下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君怀恩身后还难受,稍微有所动作便疼得直哆嗦。这次责罚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安华亲自监刑。这样一来,虽然没人敢使小手段买通狱卒害他,但也没人敢到牢里通气帮他。五十大杖硬砸下去,不带半点水分。

受刑时君怀恩几次以为自己会被打死,每次晕过去又被泼醒继续。等刑杖结束时他甚至感受不到腿脚知觉,直到宫廷太医给他医治,感到痛了才放心,自己腿脚没事。

受刑后皇帝也没直接撵他出宫,让他在宫内多缓和了一天,今早又叫人用轿子送回来。而后楚王派遣宫廷太医过来给他医治。表面上是楚王示好,实则皇帝授意,以作安抚。

其中利害关系他也不大懂,顾君泽简单同他讲了,安慰他。君楚昭大概也猜到顾君泽说的什么。无非是皇帝并为因这件事对君怀恩不满,责罚完便翻篇揭过。

明眼人都看得明白,打顿板子给颗枣,皇帝这是借机敲打怀恩。

君楚昭扫过他身后,因为薄被覆盖着看不清伤势,微微能够看到这人因伤势太疼发抖。君楚昭自己受过杖刑,虽说是脊杖地方不同,但她能够体会君怀恩此时的痛苦。

她捏紧拳头,许久之后才无奈放开,低声说,“是我们连累的你,如果不是胡关战事吃紧,你也不会这么急切,叫奸人陷害。”

皇帝病重,此时战乱频繁,天下兵权大半握在君家手中。此时又正逢夺嫡之争,不论最后结果如姐,君家的地位都很尴尬。在这个节骨眼上,君怀恩在武器方面的天赋造诣凸显,更是另一种威胁。

与其说皇帝敲打怀恩,不如说是在警告君家。

显然君怀恩并没有过多思考这些问题,他摇摇头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这回正好还将左相的尾巴扯出来,也不算亏。”

“左相?”君楚昭疑惑,“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也不清楚,君泽讲的。我一直待在军监所,多余的东西他们也不愿告诉我。”

君怀恩揉揉君楚昭的脑袋,安慰她,“我研制出火器,图

纸不断更新,各方势力都盯着我。这次受伤的是陛下与楚王殿下,不管原因如何,我作为研发火器的负责官员都要承担责任,其实不冤。五十大杖不轻不重,陛下虽然罚我,但这次动作也表明了态度。在火器方面他很支持,之后的研究便会顺利很多,所以不要为我担心。”

君楚昭的头发来之前才擦掉水,然后用内力弄干,现在软趴趴的,手感极佳。君怀恩边说边揉,还换了好几个花样,等小姑娘面无表情盯着他,等要发火了才讪笑着停手。

软塌旁边有方桌子,摆着装饰用的铜镜,打磨得很光滑,发丝毛孔清晰可见。君楚昭望着镜中头什么都不听。

都说死要面子活受罪,君楚昭算是见着了。

“褪裤受责早在刑部就没面子,现在还痛到没法起床的人有什么资格谈条件?养伤最重

要,伤一天不好就一天不准回军监所。”

最后还是君楚昭威胁加恐吓,才让君怀恩服软。

他仍气不过瘪瘪嘴,脑袋一扭,拿着后脑勺对着君楚昭不去看他。整个人蔫不拉几的,好不可怜。

人也老大不小,却还是个孩子模样。

君楚昭哭笑不得,又哄了会儿,心中还想着若是外人瞧见这场景,谁分得清他们谁大谁小。

实际上她和君楚衍两人常年在边疆,与君家兄弟姐妹并不亲近。加之常年征战杀人无数,身上煞气重,家中小孩敏感,都怕他们。以前还小时,每每回将军府,只有君怀恩愿意陪着他们,照顾他们。

两人关系本来就相对亲近,君怀恩向来喜欢这个妹妹,君楚昭又主动缓和,来去竟是比当初亲近君楚衍还轻松许多。

毕竟君楚昭和君楚衍兄妹两人都是口嫌体正直,大多数时候互动都得靠本能悟。

离开君怀恩的院子,君楚昭脸上还算温柔,笑容不变,只是眼神愈发冰冷,回到自己院子脸色才彻底阴沉下来。

在君怀恩那,她没太提及朝中的事。

怀恩心性简单纯粹,把武器方面的疯狂痴迷和人情世故的一窍不通完美融合。这回被人冤枉罚得那般重,现在动弹不得还笑嘻嘻地替别人说话。

前世也是,因在火器方面的天赋让龙域几次为难。君楚昭就是考虑到这层,今生就不想君怀恩再接触火器。重生之后她半个字未提,结果被龙城截胡。这便算了,毕竟是怀恩感兴趣的东西,她不至于真将人拦着,更何况这本就是怀恩的功绩。

前世火器的出现直接为统一草原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怀恩用最后的图纸换自己一个安宁,最后功绩算到龙域头上,这也是君楚昭的心结。

蝗灾结束后君楚昭与顾君泽来往增多。

得知怀恩开始制作火器后,她数次在信中交代,火器事关重大,恐有奸人作祟。顾君泽也说会护好怀恩,将他视作亲兄弟般。

想来确实护得不错,父亲前脚离开云都治理倭寇,后脚怀恩就被人陷害受杖刑。

“呵。”

君楚昭冷笑一声,坐到石凳上,越

想越气。她一拳砸在石桌上,那桌角击得粉碎。

夏青从没看见她如此生气的样子,慌忙地说,“小姐息怒。”

“我没怒,你去忙自己的,让我自己静静。”

她这口气得自己散散,不然看见顾君泽,可能忍不住直接动手。

夏青不敢触她眉头,小声应了句就下去了。

君楚昭坐在院子里思考来龙去脉。

火器爆炸的缘由她刚刚仔细问过君怀恩,确定是有人在皇帝准备检查的弹药中添加了不安定的成分。君怀恩记得左相每奉上一柄火器都会叫人里外检查一遍,从器身到弹药,中间定有一个环节出现问题。

“可能是磷粉,左相当时一直在拖时间。如果摩擦达到一定温度,磷粉自燃则会引发爆炸。这是最简单的引爆方法,可能还有更珍惜的成分。当时情况混乱,后面我也没来得及查清,证据就被毁掉了。只能根据残渣证明两份弹药成分不一,确定有人陷害。行刑前我听君泽说皇帝处置了左相一派的人,陛下知道我的清白。”

君怀恩这么跟她说的,他还庆幸皇帝的信任,君楚昭只感觉窝火,

如果是火器本身的问题,皇帝要责罚怀恩她无异议。可偏偏外人插手,最后还没证据处置主谋。

顾君泽说皇帝暗中处死了左相一派的几个官员,连理由都没给,直接在家中暴毙。可真正的罪人当是左相,这回只因一同受伤,还有忠臣的美誉,尤其可恶。

之前言溪一事也是如此,言溪给康悦的密信被人调换,顾相思调查出来的证据到左相那就断了。知道是谁,可又苦于证据对他无可奈何,更让人牙痒痒。

她坐了一会,头脑清醒后决定去见楚王。可刚出府就看见将军府停了顶轿子。

她鼻尖颤动,隐约嗅到轿子周围弥漫的清香,顿时她便知道轿子里面坐的人是谁了。

帘子拉开,海棠和牡丹从马车上下来,对君楚昭屈膝行半礼,恭敬地说,“君将军,郡主有请。”

君楚昭没说什么,踩着矮凳上了马车。这马车很大,里面铺满了上好的皮毛,一丝风都进不来。顾相思坐在马车最里侧,披着雪白打

底的狐裘,上面点缀着红梅。狐裘未曾遮掩的地方是淡粉色的袄裙,用的江淮一代的云锦制成,淡雅而不显俗气。

她左手抱着一个镂空的手炉,里面装着上好的暖香,君楚昭不懂香,却也知道这味道异常珍贵。右手放在手炉上,虚搭着一本古籍,书页已然泛黄,脆弱轻薄似乎触碰便成灰。

顾相思今日没有过多梳妆,妆容浅淡,微微描过眉,薄唇苍白,尽显柔弱。她看到君楚昭进来,脸上抑制不住的欣喜,匆匆放下。心跳动得很快,似乎已经到达生命的最后一刻。

她早就从大哥那里知道君楚昭会回云都,可火器爆炸,皇帝卧病在床。她精通医术,便受命在皇帝床头伺候,无法抽身。

直到皇帝醒来顾相思才得到允许出宫。

算算时间,她们也快半载未曾见面,相顾无言胜千言。

顾相思爱惨了她,不论是幼时宛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的依恋,还是如今已然变质的情爱。她对君楚昭的感情压抑在心底,得不到而日日发酵。她渴望君楚昭的世界只剩她一人,若是能将人束缚身旁日夜相伴,那是何等的幸福。

只是在君楚昭面前顾相思总是挫败的,她不愿君楚昭难受,见不得她生气伤心。比起自己的渴望,她更在乎自己在阿昭心底到底有几分位置。

双目相对,顾相思在她的眼睛中寻觅着自己的身影,仿佛又回到曾经,在君楚昭眼中唯有她一人。

顾相思满足了,千思百转不过一瞬间。她面上还算冷静,表现得平淡,生怕自己的痴狂再将阿昭吓到,把人推到远方。

“阿昭,好久不见。”

两人的关系中君楚昭不能处在主导地位,她的阿昭太敏感,如果由她主导,最后不过是形同陌路哦。顾相思也知道,不能让她被动。阿昭的心房就像冰冷的监牢,如果太逼近,她只会封闭内心,自己更别想得到这人。

只有隐约保持在相对的平衡,和她共进退,悄无声息地进入她生活的方方面面,这才是与君楚昭相处最好的方式。

“好久不见。”

再次见面,没有尴尬,和其他久别重逢的友人没有差别。

顾相思大大方方的,君楚昭也不是扭捏作态,很自然地坐到顾相思身旁。

院子里坐的久,君楚昭携着一身寒气,冲散了马车内的闷热。将军府的院子开着梅花,花香四溢。君楚昭心事重重没有注意,可顾相思却闻到那股淡淡的梅香。

顾相思想,她可能再没比现在更清醒幸福的时候了。

她伸出手向君楚昭探去,君楚昭身子一僵,以为她要做什么,想要后退两步。可背后就是墙壁,无路可退。正要抬手抓住顾相思的时候,她指腹掠过君楚昭的脸颊,取下落在发间的梅花。

顾相思坐回去,望着她手中的梅花,君楚昭才暗自松了口气。

原来是取花,她还以为是别的事呢。君楚昭想到这,觉得自己有点不大对劲,摸摸鼻子掩饰自己的脸红。

这个小动作自然被顾相思看在眼里。

她对君楚昭示爱,已经让君楚昭知道自己的感情。穷追猛打只是下策。提升自己站到和她一般的高度相互帮衬,给君楚昭足够的思考时间,近身时再不断做些进退有度的小动作,慢慢将阿昭对自己的感情引导变质。

只要不让阿昭有机会爱上别人,她就有的是时间、手段闯将这人牢牢抓在手心里。

两人正想着,马车开动。

君楚昭掀开帘子,发现是往皇城方向走去。想到顾相思背后是皇帝撑腰,君楚昭随口问道,“这是要进宫?今日你来找我是陛下授意的?”

“准确来讲,是我想你了。皇姑父晓得我要来找你,便嘱咐我让我回去的时候顺带将你也带过去。”

“……”

君楚昭顿了下,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简单的军装,一言难尽。

“你确定我这么穿去面圣没有问题吗?”

君楚昭性格不拘小节,顾相思早就料到她在家不会注意着装便提前备好。她不可能真的玩弄君楚昭,笑着解释,“朝服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进宫之后我带你去换。”

有她保证君楚昭才放心。

今天一上马车心路忐忑,竟比打仗还刺激。

顾相思嘴角不易察觉地微挑,暗自偷笑。她给君楚昭递杯茶,让人喝两口压

惊。

“就算你穿着军服进宫,也是符合规矩的正规服饰,怎么还慌起来了?”

“天子面前怎能失了体统?”君楚昭很是一本正经。喝完茶,她拿帕子抹去嘴角的水渍,想到皇帝,问顾相思,“你一直伺候在陛下身旁,如今陛下的身体情况如何?”

顾相思接过茶杯,面容也严肃许多。

“今日好多了,早晨还起来喝了点粥,不再食用流食。其实这次伤势没有加重皇姑父的病情,没有出现新的症状。只是连带着老毛病犯了,病情反复,所以看上去很严重,实际上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

得知皇帝平安君楚昭心头的石头落下。事实上,顾相思不来找她她也会进宫复命。现在形势复杂,在北疆战争结束之前,朝廷局面稳固对她帮助最大。所以于她而言,万事都在其次,皇帝的身体才是最主要的。

顾相思欣赏君楚昭沉思的模样,她视线并未集中,那显得太过突兀。时不时看一眼,不至于被人发现,只要自己满足就好。

君楚昭捏捏下巴,喃喃自语,“这几日陛下卧病在床,楚王伤势过重。国事吃紧,得有人代理国政。”说到这,她声音大了些,问顾相思,“如今代掌国事的人是六皇子还是七公主?”

“是六皇兄,”顾相思有问必答,“胡关战事爆发前七公主就回昆仑仙府求学,不知去处。如今除了六皇兄,我跟在皇姑父身边,偶尔也会被叫去,协同料理国事。”

“原来如此。”

当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君楚昭忍不住感慨。

她对龙域的天生好命当真嫉妒。

这辈子龙城做了那么多,从虫患蝗灾旱涝,方方面面建功立业,实绩远超龙域。结果在皇帝病重的关口龙城自己也受了重伤。辛苦忙活数年,最终国政还是全交到龙域手上。

就算之后龙城痊愈,能够再料理国事。要把权利从龙域手中抢回来,也是一大难题。

顾相思将君楚昭脸色难看,以为她认为这次军监所火器爆炸一事是龙域筹划,还是替龙域好生解释。

“阿昭,这次火器的事情和六哥真的没有关系,他什么

都不知道,没有动手。”

“嗯。”

对于顾相思的解释君楚昭也没听进去。

和龙域有关无关重要吗?重要的是最后的结果,现在国政大权落到谁的手上。

怀恩受责,楚王重伤,皇帝病情加重,搞不好哪天就要驾崩。所有人都遭了殃,凭什么好处全落在龙域身上。这个薄情人,凭什么总是受到上天的眷顾。

曾经她有想过,该不该因为未曾发生的罪孽去惩罚一个无辜的人。

如果龙域不曾犯错,她有什么资格,因为前世的事去报复今生的人?

君家还在,兄长还在,战友还在。

她以为有他们作为自己精神的支撑,自己能放下。可得知那人过得很好,她心里又不太畅快。

她终究还是恨的。

就算忙于战事,忙于治灾,被一切事务压得喘不过气来,可以让她忘记曾经那些血腥残忍而恐怖的回忆。可午夜梦回,自己一个人坐在干枯的土地上,眼前重复着族亲一个个死去的画面。

她怕。

她怕自己重蹈覆辙,又怕这辈子行差踏错,让家族承受无妄之灾。

李行活着,是邱平拿命换的。叶玄衣活着,族长一族被报复屠灭。就算没有任何推手推动,龙域也阴差阳错,顺势拿到治理国政的权利。

这世间小事不断变化,可主要脉络却与前世慢慢走向一致。

稍微想想,就令人难以呼吸。

“楚王殿下的伤势如何?没有大碍吧?”

君楚昭听见自己的声音,那里面包含着一种侥幸的情绪。她希望龙城安好,还能继续与龙域拼斗。也许只有龙城登基,这个世界的脉络才会彻底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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